她虽然在卧春楼待了些时又在徐府跟徐员外有过一次实战经验。
可说到底跟那身经百战的妇人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听洪氏对她讲起那些闺房秘事如何收拢男人的心直让她如坐针毡一张俏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见她这副模样洪氏就更加满意了。
这姑娘面皮薄好啊!越薄越说明她经历少即便是出身在卧春楼那种地方又怎么样?
这样出身的姑娘将来即使生个再出息的儿子再别想越过她的承志和宝儿去。
“你也别叫我主子这么见外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就跟着喊我大嫂便是了。”
洪氏可不懂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和讲究直觉的认为希月将来总有出头的一天。
现在提前叫她一声大嫂才能更好的拉近两个之间的关系。
以后不管希月生出个啥来只要能成为他们家孩子们的助力她自降一点儿身份也没多大关系。
“哎!大嫂。”希月眼波如水像是那夜幕下的黑宝石般闪着凄楚动人的光。
这样一双盈盈秋水般的勾人眼眸直看得洪氏的心里一酥。
她一个女人都险些招架不住就不要说她那个好二弟了。
成天对着个不修边幅的田杏儿只怕是等他见了希月这个水葱一般的女子连路都要不会走了。
洪氏笑得一脸得意从耳朵上取下一对银耳勾递到了希月的手里。
“出来的匆忙又走得太急身边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送你。”
“这副耳坠子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戴着玩儿吧!”
洪氏戴着的耳勾小巧精致坠子是个比黄豆略大一些的小银珠。
虽然一看就不是多贵却也是希月这辈子收到过的最为贵重的礼物了。
她珍而重之的握在了手心里一时间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双星眸更是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多谢大嫂的厚爱希月……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希月眼含着泪光满目含情的看向洪氏。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赎身全凭着洪氏的一句交代。
如果说卧春楼的梅娘给了她改变命运的机会那么眼前的洪氏则是彻底将她从泥沼中拉出来的那个人。
只不过是借了余建丰的手去办这件事而已。
“什么也不必说你呀!只需要好好的跟我们家二弟过日子早一点儿为老余家开枝散叶就比什么都强了。”
洪氏拉着希月的手抿嘴一笑轻声的说道。
牛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村道上在两个女人的谈笑间慢慢的来到了余家村。
“大嫂!我……我怕!”
牛车缓缓的停在了村子里唯一的青砖大瓦房前希月的心里一紧有种进乡情怯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洪氏的心头闪过一丝不悦她握了握希月的素手像是给她打气一般。
“怕啥?即便是二弟也是无权处置你的。”洪氏轻抬着下巴眉眼间满是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