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被丢下了它才不是那些帝企鹅崽崽呢它的爸爸妈妈肯定还是要它的。
看着父子温情脉脉的景象段乘鸢微微低下了头小家伙亲昵依赖的样子她也很动容的。
“啾啾。”得到了妈妈的蹭蹭小鸢鸢更加开心了。
它感受到了爸爸妈妈对它也很不舍的所以它一定可以跟他们一起走的一定可以的对吧?
“嘎嘎嘎~”齐白发出一些叫唤声音他在小鸢鸢的视线之中松开了喙蓝色画笔顿时掉落了下来他将这只画笔推向了小鸢鸢那一边。
显然他已做出了选择。
小鸢鸢看了看这只画笔又看了看齐白与段乘鸢开心的情绪渐渐褪去又要开始哭泡泡了。
还是不要我吗?
罢了还是我上吧!段乘鸢决定自己来做这个恶人……呸恶鹅。
她摇摇头她弯下身抱住自己的崽崽然后用鳍翅将这只画笔慢慢的往对方那边推过去。
对不起了宝宝我们必须要走。
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
小鸢鸢不知道是不是明白她的意思了拼命摇摇头。
此时其余的帝企鹅家长们坚定的步伐朝着远方走去段乘鸢他们四个位于最末尾的位置若是再耽搁下去很有可能会落队。
双方彼此对视着段乘鸢只是冲着对方微弱的摇摇头无声拒绝着风声继续呼啸着暴风雪仿佛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最后小鸢鸢大概是明白了爸爸妈妈他们的意思它发出啾啾叫走过去抱住妈妈带着满满的依赖小脑袋蹭啊蹭的。
齐白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埋在了自己前胸里面的陵羽里面他不敢看小鸢鸢此时的眼神。
直到他看到崽崽过来抱了抱自己。
呜呜呜呜更难受了。
小鸢鸢又过去抱了抱齐父齐母蹭了蹭他们的陵羽然后叼起那只蓝色画笔蹬蹬蹬的跑了回去。
“啾啾。”再见了。
这次的分别之后以后双方都不会再见了即便是再次相见彼此也不会认出那是谁。
齐白这一刻仿佛又明白了当初阿鸢小宝贝与他说的忘记的意思了崽崽以后会忘记他们的吧。
每年这个时候帝企鹅都会面对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一年都要面对一次分别但是这种分别只有幼年时期的第一次是最特别的。
因为只有这一次是作为孩子的。
帝企鹅一年一换伴侣每一年都会与自己的伴侣生下一个帝企鹅蛋蛋这是他们的繁殖定律。
之后的日子里面他们四个都不算太好。
齐白的情绪也不太高涨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他更加黏段乘鸢了生怕对方下一秒就从视线里面离开。
而时间慢慢过去在面对下一次的发情期的时候齐白只是紧紧挨着段乘鸢他将脑袋埋在对方的陵羽里面轻微蹭了几下。
“嘎嘎嘎~”阿鸢小宝贝我们以后都不要宝宝了好不好。
段乘鸢明白齐白说这句话的意思她拍拍对方的脑袋:好。
齐父齐母他们现在几岁无从考证在齐白与段乘鸢八岁这一年他们两个似乎察觉到了这种预感。
那是寿命将至的预感。
伴随着他们的身躯越来越笨重捕猎的姿势也不太灵活甚至好几次差点命丧虎鲸口。
这些事情的发生都预示着一件事情:他们老了。
在又一次的极昼极夜交替之时他们两个看着满地乱跑的帝企鹅崽崽然后又看向齐白和段乘鸢眼中不自觉弥漫出了笑意。
果然这当了父母之后性子就是稳重了不少。
齐父:老婆原来人要死了是这样的感受。
齐母:咱们现在是帝企鹅呢不是人。
不过她其他的没有反驳对方是啊这种时间带来的衰老的流逝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
死期将至人一般都会留下点遗言帝企鹅们则不会但是齐父齐母是人所以在他们死前也有些话要对齐白和段乘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