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痴呀你?这个陷阱是我们弄的送他去医院岂不是麻烦大了?”
“你才傻了!那个陷阱是你挖的关我什么事?”
“大哥你也有份你还是主谋啊!”
“算了先把他弄到我家去。”
“那如果他死了怎么办?”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他死了就找个‘纽扣人’把尸体处理掉。”
“这不好吧……”
“不好?那就你来扛。”
香港的生命在温热之余是粗砺的而社团总是或意外或者蓄意进行的一些犯罪为了避免麻烦总要有人负责收拾现场自然就需要清道夫一样的角色。而大多数清洁作业里总会面对一些人死去的人因为干这一行的人总会习惯替躺在那里的人扣上最上面那粒钮扣所以他们也被社团的人叫做钮扣人。
……
经过陈小刀、乌鸦一番折腾终于把“猎物”抬进了陈小刀住的丁屋里。
陈小刀的爸爸就是出来混的惨死街头老婆也跟别人跑了丢下陈小刀留给奶奶抚养现在陈小刀也出来混所以对于自己的孙子半夜抬回来一个伤者奶奶心里早就有准备。
把伤者放在堂屋中间的折叠床上奶奶打了一盆冷水拿毛巾擦洗伤口乌鸦帮伤者解开衣服查看还有没有其他伤口陈小刀则急忙又出门去了。
“大哥你去哪呀?这里需要人帮忙啊!”
“我去找阿珍她之前说过她在大陆读过卫生学校找她来帮忙。”
……
砰砰砰牧师的家门半夜被人敲响。
阿珍推醒了靓坤小声说道:“有人敲门。”
靓坤回到慈云山之后阿叻终于又找到理由夜不归宿果断地给靓坤和阿珍腾地方。虽然靓坤肋骨骨折但是他还有手啊……
靓坤醒了之后还是迷迷糊糊的“几点了。”
阿珍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四五点吧。”
以靓坤这段时间攒下的钱给阿珍买块劳力士金表肯定是不太够的但是阿珍又不想买块一般的表反而是看中了“科技感”十足的电子表。——确实够科技的还有夜光功能呢!
隔壁房间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是牧师。
“我去开门看看。”
牧师打开木门隔着铁栅栏看到是陈小刀。
“小刀什么事情?大半夜敲我家门?”
“牧师进去说啊!”
拉开铁栅栏牧师又伸头出去左右看了一下确定走廊里没人这才让陈小刀进了门。
关上门陈小刀才对牧师说道:“这次麻烦了我挖了个陷阱本来想整蛊一下隔壁的死阿三的结果被别人踩中陷阱搞到脑袋流血不止。”
牧师怒其不争地看了陈小刀一眼“你挖了陷阱应该在旁边守着的嘛!”
牧师转身走到靓坤的房间门口敲门“阿珍小刀家里有人受伤了你过去看一下。”
旁边房间门打开林淑芬打着哈欠走出来“我刚才好像听到刀仔哥的声音。”
揉了揉眼睛之后林淑芬发现陈小刀真的站在自己家里蹦蹦跳跳地走过去一把拉住陈小刀的胳膊“刀仔哥真的是你呀!我不是在做梦吧?”
陈小刀拉下林淑芬“十万火急救人如救火啊别玩了。”
听到有人受伤阿珍连忙穿衣起床走出房间。
牧师、阿珍、林淑芬一起随着陈小刀走了留下靓坤一个人躺在家里“喂喂别都走了我也是伤员啊!我要撒尿啊!喂!”
……
陈小刀的驾驶技术还是可以的一路狂飙也没有出车祸。
回到陈小刀家奶奶已经把伤者的头部清洗干净露出头发下的伤口。
奶奶把神台上的香炉也拿过来了准备给伤者用香灰按压止血旁边还有一块红布。
阿珍急忙制止奶奶“奶奶这样不行的。”
奶奶说:“怎么会不行呢!以前刀仔一天撞伤几次头呀我都是这样处理的。这些香灰一半外敷一半内服一定管用的。”
牧师倒是没有对奶奶用香灰治疗提出什么异议看来他当初没少见过这样处理伤口。
阿珍说:“香灰止血是迷信并没有科学依据。而且香灰中含有大量杂质本身是很不干净的。直接用香灰止血会引发伤口感染甚至是会导致破伤风出现更加严重的后果。用香灰止血还会导致疤痕凝结那就破相了。来先把病人伤口附近的头发剪掉。”
“好好我去拿剪刀。”
等奶奶拿来剃头推子三下五除二陈小刀拿着剃头推子把伤者推成了大光头留下一层长长短短的头发茬。
阿珍用了三个创可贴才把伤口贴住然后用绷带把伤者的头缠成了阿三模样。
乌鸦拿着一沓钞票对陈小刀说道:“大哥这个人身上有好多钱。”
陈小刀一把拿过那些钱说:“我来分。你一半我一半。”
牧师从陈小刀手上抢过那些钱说道:“你要是拿这些钱万一那个人死了被警察发现会算你抢劫的。抢劫杀人罪很大的起码要关三十年搞不好还要死刑。还是我来保管。”
牧师拿着那些钱对空祷告:“上帝原谅这两个年轻人他们只是一时贪念作祟。阿门!”
牧师祷告之后对乌鸦说道:“你还是看看他的身份证在哪里吧。”
乌鸦听牧师的话哦了一声开始翻找起来。
“没有啊牧师。”
牧师也束手无策:“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我们怎么知道他的身份通知他的家人?”
陈小刀又想把钱抢回去“可以登报我来办。”
牧师手一扬让陈小刀扑了个空“登报也未必有用。”
乌鸦看到分钱无望十分沮丧“那我们怎么安置他?”
陈小刀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就只能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下了要不能怎么办呢?”
阿珍说:“那我们就先回去等天亮了再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