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这一笔订单还是太少了加上它还是远远不够解决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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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这种农业城市的乡下一到了天黑之后公路上一下子就冷清了起来唯有路边偶尔路过此刻紧闭着房门的民居中有着一盏盏不甚明亮的灯光亮起。
在夜风的吹拂下胡彪开始努力的思考了起来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连续的几天时间里自己印象中有可能达成交易的客户基本上都是跑了一遍;接下来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一个下达大订单的冤大头?
想来想去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目标这让他内心说不出的焦躁了起来。
思考中胡彪忽然发现身下的小毛驴在行驶中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不待他急忙的刹住车子小毛驴的车头在一歪之后胡彪连人带车倒在了地上。
黑灯瞎火中胡彪这一下摔的不轻。
更让他沮丧的是爬起来的他发现小毛驴的前胎不知道什么时候车胎破了现在气都漏掉了大半。
本能中的胡彪就打量了四周一眼。
只见入目之下离他最远的灯光都在一、两里之外的地方。
在他的记忆中最近的一家修理店也离着有好几公里;而这大晚上的时间人家早就下班了吧。
默默的胡彪扶起了地上的小毛驴费力的推着向前走了起来。
在这一刻他的心情是那样的沮丧……
午夜的两点多钟胡彪终于是推着车子进入了灯火通明的阳城市区;在这一路上他敲过了两家修理店的门都没有人开门给他补车胎。
到了现在离着他的出租房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是筋疲力尽的胡彪那是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了。
随意的将车架好后他坐在了路边的一个台阶上点燃了身上的最后一根香烟。
对比着此刻满身狼狈、灰头土脸的胡彪会在他的身后位置一张‘好彩洗浴会所’的招牌在霓虹灯下是那样的显眼。
说实话!这里胡彪曾经来消费过。
当时的他认为花上不多的二百来块洗个澡再浑身舒泰的被按摩上一次那也是满划算的事情。
只是换成现在他真心觉得自己花了好些的冤枉钱。
香烟才是抽了两口一个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哪来的叫花子也不看清楚这里是你坐的地方么赶紧滚远一点。”
胡彪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会所的保安对他大声的训斥着。
而他之前来消费的时候这货殷勤的笑脸那是跟条狗一样。
瞬间之中一股无名火从胡彪的心间升起他就要站起身来抽上这个狗眼看人低东西几巴掌。
可惜的是站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全身发软。
想来是回来这漫长的一路之上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
最终死死咬着牙关的胡彪扔掉了手上还有大半截的香烟推着车子离开了一点来到了几十米外的一颗树下。
然后一个二十六的小青年双手捂住了脸之后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胡彪看了一眼那个抽着烟的保安接着重新推起了小毛驴向着出租屋再度的走了过去。
他在这一段的时间里已经决定了豁出了、再去一次那个异世界。
要么默默无闻的死在那个危险异界要么回来用钱打那个保安的脸。
至于当初发下的那一个谁再去异界谁就是孙子的誓言直接的被胡彪无视了;又或者说他已经悟通的一个朴素人生的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咸鱼一般苦苦生活的人们哪一个不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