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支配者的眼球注视着那整个世界的布防图他再一次感觉到了有些异样。
因为他并不需要刻意地来这里规划布防图上面的标注因为这只需要他一个心念这并不需要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这里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因为有这点时间他更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战争的防卫之上。
【血肉支配者虽然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但他依然并没有在意但作为战争前的谨慎他依然想要花一些时间关注一下所在世界的运行逻辑毕竟能让黑夜城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无法窥探到他的行踪这方面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什么差错吧。】
即将转移注意力的血肉支配者停了一下。
他那庞大的身体足足安静了三秒。
然后他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本体所在的另外一边他睁开了地下最深处蔓延着的触手的眼球望向了设置在血色世界最底层的魔法阵的运转之上。
尽管祂本人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必要。
因为这个世界的空间跳跃在他降临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无数年里都一直发挥着效应。
但他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里。
他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说服了。
他的眼球注视着那座被他的无边触手紧紧包裹着的庞大的法阵一个又一个古老的血肉巫师持续不断地对着那座法阵施法大量的低等生物被献祭于其中那个法门迄今为止至少已经运行了几万年。
或者说这个世界在坠落前本身就是一个神而这个所谓的世界就是那个神的身体。
在他占据了这里之前。
这个世界就一直不断地在地狱当中进行着持续的跃迁但无论如何跃迁它都逃离不了这地狱的掌控而里面的那个意志也早已经在他进来之前就疯了。
但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再想一遍这些事情。
可他还是想了。
他感觉到有些不对。
【血肉支配者强烈地感觉到了异常他想了许多的事情但是依然忽略了是夏娃与他进行了感官的共享而出于进一步地谨慎尽管他越发地感觉到有些不对但他还是深入性地想要再检查一遍空间跃迁的坐标因为不管怎么样这都非常的合理不是吗?】
血肉支配者这一次停顿了整整一分钟。
但他还是再一次被自己脑海当中迸出来的想法说服了。
他的眼球望向了那些控制魔法阵的巫师。
“汇报世界的运转情况。”
其中的一位血肉巫师不疑有他发出了沙哑的声音谦卑地低头道:
“回伟大的血肉之主当前我们的世界已折跃至(3726147362-32001)位于海平面三万多米的地下的空间阴影区域下一次的折跃在30分钟之后根据设定好的逻辑矩阵我们将跃迁至黑暗世界最南方的荒芜之地的区域坐标点为……”
血肉支配者的眼球静静地听他说完。
尽管这些信息他早已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全部牢记于心这个小世界长期在空间的阴影当中运转游离于现实之外的另外一个维度对于黑暗世界的根源来说空间的跃迁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对于这个世界不间断的跃迁反而成为了它摆脱不了的一个诅咒。
他把自己的诞生时的整个藏身地都搬到了这里。
可他为什么还要进一步地确认呢?
他闭上了地下的眼球。
注意力抽离回了峡谷当中一个深入峡谷深处的眼球睁了开来望向了那座紧闭着的监狱的大门。
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疯癫的机械的大笑。
每隔几秒。
都有庞大的力量沿着他深入其中的庞大的触手传来被注入他的身体。
汩汩汩——
汩汩汩——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阵毛骨悚然一阵阵发自心底的冷意感觉到了某种巨大的控制感可是他依然不知道那来自于何方所有的一切都依然向他报告着一切正常而唯独他夺取的这个权柄给予了他未知的警告。
是哪里不对劲?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血肉支配者强烈地意识到了问题但是夏娃已经不再与他进行心灵感应他感觉到了危险他不得不思考他会在这里思考整整三十一分钟对于一个根源来说这三十分钟的时间微不足道他也并没有在意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而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又能出得了什么事呢?】
咔擦——
笔尖刺穿了羊皮纸无数的黑线攀爬上了林恩的手腕和笔触。
初诞者的力量流转于指间一点点地稳定了那来自地狱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