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你一直借住在何家?二叔打算多待几年这不太方便吧?”
何阿婆怔住了一下她立即先说道:“未曾有不方便的地方屋子够。”
二叔笑呵呵的看向何阿婆他道:“老嬢嬢我刘鬼手是个粗人阴阳也算是你们何家的半个儿子但我老刘家总归是不方便的。”
“二叔冯村是个不错的地方等会儿我便去给你选个位置建一个宅院。”我开口道。
二叔眼前一亮道:“好。”
再之后何雉去厨房帮何七月柏双琴也跟着去了。
孩子交由了何阿婆手里刘平江过去围着凑着看。
二叔又操使刘平江去村口买酒。
等刘平江出去后二叔再看我的眼神更多的便带着唏嘘。
他轻叹了一声道:“一晃眼十几年了二叔总觉得当年和你出九河县就是昨天的事儿。”
“可阴阳你脸上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半点稚色。”
“当先生显老你哪儿有个三十来岁的样子。”我笑了笑最后那句话我没接。
我用过生术少了十年阳寿。
虽说善尸丹没让我伤筋动骨但是面上始终多了几分岁月痕迹。
“二叔命数就是一个巨大的齿轮它一直在往前走再难回到当年。”我轻声道。
二叔摇了摇头他眉心皱成了疙瘩手指在桌上敲击。
屋内变得安静了不少。
许久之后二叔又说道:“其实当年有一件事儿二叔没提你爹恐怕也没和你提过。”
我怔了怔道:“二叔你但说无妨。”
二叔又叹了口气才道:“当初你爹死了两个老婆是带着子女被克死的一个在肚子里一个没满岁。”
“之后他不是还吓跑了一个吗?”我点点头这些事情我简单是知道一些的。
二叔又道:“吓跑的那个是因为那姑娘是个穷苦人当时饿的吃不上饭了被卖给了你爹她不晓得你爹以前那些事儿之后她生了个娃娃又在那劳什子的李家村听了舌根教人撺掇了几下跑了。”
“要是她运气好点儿心不狠别把娃娃扔了你爹就还有个血脉在外头估摸着还比你大个十来岁。”
二叔这话完全让我怔住了。
好半晌我才缓缓回过神来闭了闭眼我脸上多出几分笑容。
“爹是个好人好人的报或许迟但总归会有。”
“只是那孩子太多年了没有线索恐怕很难找到。”
这时刘平江提着酒回来了。
二叔接过来一瓶捏开了盖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他唔囔了一句道:“不过这又有啥呢?他可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
“地相堪舆的大先生刘家的祖坟都在冒青烟!”
“我估摸着那女人当年肯定是跑远了稍微近点儿听说了你的事情也得带着人回九河县投奔你。也可能她死了这事儿谁还说得清呢?”
二叔的脸上泛上了几分红晕。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就问二叔当年的事情李家村有没有知情的人或是谁知道那孩子的生辰八字?
二叔皱了皱眉毛他没接话。
我轻声道:“回头我写一封信送回九河县黄七和霍家在那里让他们全力去查若能有生辰八字我便能找到他。我必定让他认祖归宗也不枉爹养我之命。”
说着我也接过来一个酒瓶拧开了盖子饮了一口。
辛辣的酒水灌入腹中让我脸上泛红意识也有了几分朦胧。
似是回到了当年我爹教我下水教我捞尸本领的那些时日。
很快何雉何七月还有柏双琴三个女人端出来了不少吃食。
我和二叔喝了不少我又问了很多关于唐镇这些年的事情。
大致知道了老朱的近况。
他当年其实已经命数快尽我帮他改命延寿。
可始终既定的命数即便是更改也无法改得太多。
老朱本身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过去他快要到油尽灯枯的时候。
至于许叔他倒是依旧老当益壮。
只不过他性格变得孤僻了很多。
二叔喝的醉意朦胧的时候他又拍了一下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他勉强睁开了眼珠子嘟囔到:“这老许性子倔接受不了再来个儿还一天天的喜欢去听皮影戏那些纸片片又有什么可听?!”
“反正他也是捯饬纸扎的自己唱给自己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