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我们就离开了九河县朝着红河方向赶回。
只是这一路上我们没办法多快了。
我的那匹大马丧命在许昌林之手不能一直骑杨青山的而且我和他身上都有伤势。
因此只能买了一辆马车让杨青山那匹马拉车我们交替赶车修养。
总归红河是安全的何雉遁空柳正道都在学相应的术法我们也不用太赶时间。
一晃眼路上就过了七天。
距离黔西南之地已经不远。
第七天的夜晚马车路过了一个驿站。
我们停下来要让马儿休息也要补充一些干粮和饮水。
杨青山在马车上等我我进驿站内叫里头的小厮出来。
其实杨青山这马的灵性并不需要人看守。
只是往来这样的地方杨青山不愿意多进似是嫌吵闹。
我一人往里走。
驿站不小外头有很多马厩几乎都没空着。
还有很多同为赶路之人正在喂马。
最里头才是一栋木楼。
我进了一楼堂内此处灯火通明有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大多人都风尘仆仆桌上放着酒肉一类的吃食还有小厮在堂内招呼。
下意识的我便扫过了堂内一眼。
这是本能。
这么多年在外奔走到一个地方打量一个地方的环境已经是必备的警觉。
赶路之人大多是生意人有一部分低着头小声私语。
这一类人所做的事情要么需要小心谨慎要么就是见不得光。
在堂内一个角落还有一群人略特殊。
几个男人穿着模样尚可他们桌旁却跟着不少女人。
粗略一看女人大抵都十几岁到二十岁之间。
她们看似正常但眼中都隐隐有惶恐。
其他那几个男人则是红光满面明显更多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我皱了皱眉。
这一群人问题最大。
“客人是打尖儿还是要过夜?”略谄媚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回过视线身前多了个肩头搭着白布的小厮。
“买一些干粮饮水再来一个人帮我们的马车清理清理喂马儿粮草……”
我半垂着眼说完这些摸出来了几个大钱儿。
小厮连连点头。
我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于我来说这种路途上的事儿多一件不如少一件。
有问题的人很多我管不完所有的。
“还需要一个人换一下马蹄铁。”杨青山的声音从后而来。
我刚好和杨青山对视点了点头。
我又回头看小厮不等我嘱托他就笑呵呵的说:“马上就来!两位稍等片刻!”
小厮这样说了我也就没立刻走了同杨青山一起站在大堂门口。
有很多人都开始打量我们。
其实我还好唐装已经发旧没多大特殊。
但杨青山一身淡青道袍发髻梳得高耸。
再加上他用了押镇神咒损耗了阳寿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就更透着一股青松如剑的气息。
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
也就在这时杨青山忽然往前迈步走去。
整个大堂忽然安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