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中央站着一个身材瘦长的老人他当真穿着一身麻衣并且头顶无发。
“没有受戒头上无疤并不是僧侣。”蒋盘低声喃喃。
廖呈却忽然开口道:“难不成他们是目讲僧一脉传承下来的阴先生?”
蒋盘瞳孔紧缩了一下点点头道:“有那个可能。”他们所说的我便听不明白了。
主要我并不知道目讲僧是何人。
蒋盘似是看出来我的疑惑开口告诉我目讲僧是阴术先生一脉中少有的名扬天下之人。
他曾为进士之后从戎以风水之法做了不少利国利民之事。
他年迈之后便剃了发断绝一切俗物只潜心修行阴术行走天下。
蒋盘轻叹道:“很多典籍之中都说目讲僧未曾留下过什么传承可先生之中以僧人作打扮的也就只有他。”
我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这期间那船再一次靠岸那女人和老人同时上岸。
她不敢靠近我们那麻衣僧人却走至我们近前。
他面容和善淡笑尤其是两道眉毛长出眉骨之外显得极为有福。
“骑黄牛持拂尘不过阁下未曾带高冠并不是柳家大长老。”
“不知晓阁下是几长老。”
“老僧车尺小徒和道长生了间隙也同几位先生有了误会便替她赔罪了。”
车迟单手按在胸前和我们行了一礼。
柳天干没有回答他目光又扫过我们一眼。
我和蒋盘廖呈三人再一次看着车迟的面相。
多看车迟几眼却让我愣了愣。
粗看不觉得细看下来我竟发现他有几分像是我见过的一个人……
一指先生杨竹书!
不过他们只有眉眼和面型轮廓相似。
蒋盘和廖呈率先收回目光他们两人看向我。
我视线却依旧在车迟的脸上。
顿时蒋盘和廖呈眼中也有疑惑滋生。
车迟回视我满是鱼尾的眼中依旧泾渭分明丝毫没有老人的浑浊。
“看来这位不寻常的先生认识在下?”他笑了笑问询道。
我吐了口浊气稍微闭了闭眼。
因为他的确没有杀人相五岳更是极好。
再睁眼我才说道:“老先生可认识一人一指先生杨竹书?”车迟显然神色一怔他道:“阁下认识竹书?”从他眼神上我能看出来车迟这不是试探当真是在询问。
他和杨竹书的确有关!
不过他显然不知道我和杨竹书间的关系。
“听说过。”我没有要深说的意思了。
显然车迟还要说话我回过头同柳天干抱拳低声道:“二长老无碍。”自然蒋盘和廖呈也是差不多的回答。
柳天干点点头他看向车迟才道:“这山上的事情算是你师门之事你也未害人可以走了。”
“不过若是柳家再听说了什么有人生气养山或者其余事情我会来找你。”
车迟摇摇头他再一次微微行礼又道:“若是几位来的迟一点我也会放走山上的人只是杨地仙尸身的确出了问题他安葬的时间太长未曾投生。”
“遵循祖师遗命我们要另想它法。还有我们庙宇的特殊性吸走了这山上生气柳二长老且放心我们这一脉未曾害人。”柳天干不再说话。
车迟再一次看向我诚恳道:“先生可否告知我竹书的下落?实不相瞒当年他为了做阴阳先生跟着另一位老先生离开只留下四根断指我已然多年没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