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纸人许家中离开到了外头街道果然停着一辆墨绿色的车前边儿是正常的车头后面则是一个车厢上头是布棚子里头空旷两侧是长条座椅。
霍坤民在一旁他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则是在胸前握着明显还有些踌躇紧张。
老黄抬起牛腿上车的时候那车都晃动了好几下接着才是苟家的捞尸人挤进去。
这车前面也有两排座位刚好能让柳天牛坐在第一排的右侧我和何雉在第二排。
开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他态度很恭敬在霍坤民的示意下分别和我还有柳天牛何雉打过招呼。
临出发之前我诚恳地跟霍坤民表达了谢意。
霍坤民只是感叹说祝我这一行顺畅若是有机会一定再到霍家做客。
随即霍坤民便催促了司机出发。
再之后便是极为漫长的赶路了。
虽说这洋人的车比马车快但马车日夜兼程也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开车的人也需要休息。
我们在路上约莫花费了五天的时间才堪堪赶到唐镇。
这五天里头我整个人都是极为恍惚的状态。
对吴显长的恨意和对我娘的担心令我异常焦虑。
师尊蒋一泓的病危更让我的心空了般地难受和慌张。
至于我给丁家点宅这事儿更让我觉得不理解我不知道到底什么算是对错难道我惩罚丁家也是错?
临在远处看到唐镇那些红墙黄顶的房子时我心头的所有思绪就全部成了对师尊蒋一泓的担忧。
进了镇在我指路之下车子径直便前往了街道最深处的地相庐。
这会儿柳天牛的神色也略有几分变化。
他随时都是板正着一张脸此时却变得有几分慎重。
很明显能看得出来他对蒋一泓的态度。
我带着何雉下了车柳天牛其次后排的那些苟家捞尸人下来后老黄也下来了。
为首的苟律毕恭毕敬地对我鞠了一躬低声告诉我蒋先生叮嘱的事情已经完成。
他希望我大人有大量不要再念及当时家主的“无知”以后可以去苟家坐坐。
很明显这苟律是站在苟悬那边但他同样对苟家忠心。
我沉默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师尊蒋一泓找苟家来寻我或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同样苟家这些年受了不少好处他们自然不可能不帮忙。
可于我来说苟家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历历在目。
若非是再有师命我也是断然不会再去苟家了。
“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你们回去吧。如果有机会见到苟悬我会和他说你们还记得他的。”我回答了一句话。
苟律面上都是苦涩他低声说了句告辞便带着人离开。
扭头我目光落至地相庐的牌匾上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不少。
柳天牛没有去敲门他明显是在看我。
何雉她小心翼翼地说道:“这宅子好奇怪我觉得站在这里都有种心头宁静的感觉这里让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