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撇了撇嘴哭笑不得推了他脑袋一下:“你想什么呢?床分成两边你要敢越界就地打死!”
星莩闻言舒了一口气笑道:“你不生气啦?”
琛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朝屋内走去。
星莩笑了笑站起身来走进了屋内。
二人虽是同床而枕但是却是和衣而眠并且从床的中间划出一条线泾渭分明谁都不许越界。
即便如此二人仍然背对着背身体不敢随意动弹十分局促和拘束。
他们二人十分奇怪为什么心跳得十分快且都是睁大着双眼毫无睡意。
就这样过去了一夜。
第二天
阿蒙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从屋内走了出来望向窗外冉冉升起的红日心情十分的好。
当他心满意足的放下手臂眼角的余光瞥向沙发不由得吓了一跳。
星莩和琛两个人斜靠在沙发上黑眼圈都特别的重星莩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
“什么情况啊。”阿蒙惊讶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星莩打了个呵欠说道。
阿蒙见状翘着嘴眼睛下翻嘲讽的看着星莩。
“该啊苍天有眼啊。”阿蒙心中腹诽道。
“对了商忌差不多来了吧?”星莩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尽力睁开眼睛。
说着星莩站了起来顶着黑眼圈使劲晃了晃头。
他们早已与商忌商量好要借着他的轻功监督着北城一带看看有没有人再出手。
琛因为身体还虚弱被星莩禁止与他们同去而这里毕竟是元殿之中可以说整个天佑郡城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就这样祭礼前的几天他们不是在北城蹲点且四下探查便是在元殿为李陌琦做事再不然就是去与民同乐。
经过几天的了解星莩也从商忌的嘴中得知他家中并不富裕唯有一个老母亲而他自己除了一项可称“梁上君子”的好轻功和一双锐利的双眼之外别无所长。
他们探查了数天却是毫无头绪那刺客销声匿迹不管白日黑夜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外派中央官员陆陆续续的回来也都安然无恙。
看到这个场景星莩舒了一口气但是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但到底看起来是平安无事星莩也就没有多想。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祭礼也如期举行了。
这一天星莩刚刚睁开双眼结束了自己的冥想状态便听到了隆重恢宏的音乐声笙箫鼓瑟丝竹管弦各种乐器的声音充斥在天佑郡城之中好不热闹。
元殿外面早在广场旁搭起了一个巨大的三层露台舞女们在上面有序的翩翩起舞踩着鼓点让人心中生出一种恢宏肃穆之感不自觉便是严肃端重起来。
一尊石质的神像摆在了露台的最高处前摆贡品再前置一巨鼓执礼的女官在上面起舞击鼓。
此时万千民众已经聚集在了广场的外围虽然人多但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无序而是望着那高高的露台静静的等待着。
供奉上天敬行祭礼白日行祭夜晚燔帛乃是亘古庄严持重条例繁琐之事岂可儿戏?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元殿那扇巨大的门缓缓开启众多官员们根据官职大小而排先后各自手捧一个小盒五步一停抬头将小盒放在自己的头上之后再放下来继续前行重规迭矩整齐划一。
李陌琦身为察举司司主自然是高官排在前方而长孙靖和另一面如刀削身材消瘦的老者并行在最前方各自手持一柄纹着七宝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长剑。
星莩三人自然也身着官服但由于官职尚低只能排在较后方。
他看向最前方长孙靖旁边的老者心中有了数。
那位可能就是不怎么被提起的分殿相国了。
就这样这个庞大的队伍走到露台前转了个弯有序的在神道两旁分开井然有序的跪了下来。
百官这一跪顿时那些百姓们跪地俯首头都不敢抬一个。
跪着的星莩还在疑惑当中突然锣鼓声停了下来整个天佑郡城突然变得十分安静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一声凤鸣响彻了整个天佑郡城。
星莩不由得悄悄往天空中看去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一只巨大的凤凰若如浴火重生一般双翼如垂天之云昂首鸣于九天。
燃烧其上的火焰似是要将天边的云霞都灼红场面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星莩仔细的看去才发现那浴火凤凰是一个虚影凤凰的心脏位置一个身着华装的女子浮在半空冷艳的双眼扫视着这一片叩首的人。
燃烧的火焰化作一条火线在她的前裙后肘肩胛化作一条条红色的缎带随风飘扬。
“下官(草民)参见殿主。”众人相继跪地俯首请礼。
殿主沉默着左手烈火焚烧逐渐化为一条火柱待的火焰散去一柄上下通红的权杖握在手中。
身后的凤凰虚影散去她缓缓落到露台的顶部看着那一人高的石像抬起双臂。
鼓声停了下来笙箫声停了下来万众静静的看着这位尊贵的夫人。
“克里克路尊贵的神袛请您享用这些供品保佑元殿可以如同凶猛的狰兽一般日益强大治下的子民可以像那天空中的青鸾一样自由……”那名夫人朗声诵读着祭文她脑后若同日轮一样的首饰钗簪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在高高的祭台上是那么的圣洁和威严。
“大将军!”很长时间之后殿主突然一声断喝看向了露台之下那位老人。
星莩一个激灵连忙抬起头来看向长孙靖的方向。
长孙靖缓缓站起身手捧七宝剑微微抬起头来那双凛冽的双眼看向台上那名雍容华贵的夫人洁白如雪的髯须随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