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傻苍又惊又喜高杏欣口中的“敌人”会不会是谢霆或是冰冰?既然是血洗那么谢霆必然参与其中否则单凭冰冰本事别说不能血洗恐怕得叫自投罗网。心中即时决定留下与谢霆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歼灭青莲教开封分堂他隐藏喜色伸手一拍桌子怒道:“可恼也敌人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留下来看看他们有什么真本事能血洗咱们莲花堂!”
高杏欣信心大增喜道:“有圣使助阵必教敌人有来无回。”
“却不知敌人是谁?”傻苍问。
“属下只在隔壁听闻秘密未敢进一步窥探。”
傻苍点点头指使众人移步巾帼殿上共商抗敌大计卢老夫人的尸首也抬至殿上卢云芳抱着哭累睡过去的女儿坐于母亲身旁默然不语。
过不多时有弟子飞奔进来禀报说是卢太师已率人赶来正副二名堂主急忙外出相迎进殿。
太师卢鼎率一群人快步进来看见夫人直挺挺躺身板床早上离府时笑语晏晏不想晚上相见已然阴阳两隔他满脸阴郁愤怒目光冰冷无情。听完夫人死因情状及关于凶手的推测卢鼎下令女舍所有人不得外出通统接受盘查。
许秀中立即传令下去她可没敢把遣散秀女一事和盘托出不然再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
“夫人夫人你为什么这样就走了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不将凶手揪出来凌迟决不为人。”卢鼎握着夫人的冰冷的手咬牙切齿指天发誓。
傻苍注意到随卢鼎进来的一人全身黑衣黑裤黑袜黑鞋整个脑袋套进一只黑色布袋内连鼻孔眼睛也没露出进殿后就站立一旁不声不响无声无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傻苍心中突突乱跳他遇见过山精水怪尸妖恶虫猛虎长蛇也碰到过许多杀人不眨眼的恶贼暴徒可都没有如眼前幽灵般的黑衣人那般还没接触就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随后许秀中把傻苍及高杏欣引荐给太师卢鼎人愈老愈怕死卢鼎没有例外于青莲教之长生不老秘术兴趣十分浓厚对来自极乐圣地的使者尊崇有加然而当看清圣使相貌时不禁一怔这位极乐圣使与几年前杀子仇人外貌何其相似。
可仇人已死且对方神情自若卢鼎没再往深处想拉着手询问极乐圣地情况傻苍甚是无奈然事已至此无法退避只好添油加醋描述圣地内的情况他发现卢鼎声音尖细脸皮白净光滑一根胡须也无有些好奇便问:“太师今年贵庚?”
“已六十有五。”卢鼎回道。
“太师开玩笑了看你五十不到怎地往上加十五岁嫌老得不够快吗?”
这句恭维话带有些少不敬然卢鼎仍然受用“圣使那里话老朽与贵教黄教主根本无法相比我听说黄教主已然活超过三百年相貌却仍如十八岁青年当真令人羡慕。”
傻苍点头道:“是的教主不但相貌年轻身体机能也犹如十八岁夜御十女不成问题太师若得教主允诺进入圣地阴阳双修相信修为不比我们教主差。”
卢鼎脸色一沉问:“莫非贵教黄教主通过采阴补阳来达到长生不老之目的?”
傻苍没注意到他脸色变化“是的不然我们选那么多秀女入关作何用?”卢鼎登时兴趣大减直至黯然闲聊几句便离开回到他带来的人堆中。
过没多久那蒙头人忽然移步走近傻苍感意外并有些害怕怔怔瞧着他蒙头神君缓缓道:“不知圣使怎称呼是何地人氏?”声音十分苍老。
这让傻苍如何回答他呆了一会反问:“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的噩梦。”话音刚落蒙头神君突然出手手指闪电指向傻苍胸口膻中穴傻苍本已有几分戒备见对手发难立即退后躲避撞翻八仙桌蒙头神君一指落空第二指又来仍然点他膻中穴。
傻苍再退一步对方动作太快除了退闪无法作出反击更别提抽出背上逆刀蒙头神君略感意外轻咦一声第三指又已点出这次改戳作傻苍左眼。
对方攻一招傻苍退一步直至背靠墙壁他退无可退膻中穴终被点一指即时双眼发黑软倒在地。
这一幕发生得忽然殿中众人特别是青莲教弟子人人张口结舌不知该作如何反应才好过了半晌回过神来的许秀中才结巴着问:“神君他是我教……圣使不是敌……”
蒙头神君将手一摆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回头对卢鼎道:“是他。”
原来卢鼎和女儿云芳交流两人都感觉圣使很像几年前杀子杀兄仇人低头谈论了几句蒙头神君耳力甚好当即留意起傻苍言谈人的相貌会改变容颜会老去但说话声线语气速度难改蒙头神君正是凭着这一点确定傻苍身份。
卢鼎颇感意外“他不是死了好几年吗?”
蒙头神君将傻苍拖到太师身前“是死了但可能后来又活过来。”
卢鼎仔细观察傻苍相貌越看越觉得像“难道世上真的有起世回生?”蒙头神君没有回答他也在沉思着这个问题。
“许堂主。”卢鼎向许秀中招了招手“你看这人像谁?”
许秀中迟疑了一会道:“圣使与几年前的周苍……相貌上有些相似可是从他眼神之中我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爹爹女儿下午曾与之打过照面交谈不觉他认识我且其神情毫无作伪之处。”卢云芳道。
卢鼎也有此感觉圣使言谈举止自然正常可神君却一口咬定让他不得不起疑当下让手下搜身查验不想从其怀中搜出一张写着身份证明的铭牌:大理寺断丞钟六另外还有一张押送犯人的文书。
各人都蒙了圈圣使是大理寺的人?
卢鼎更是倒抽一口凉气难道仇人起死回生不但入青莲教做极乐圣使还在大理寺任职?大理寺派他来女舍又出于什么目的?
“只好等他醒来再行逼问一切都会水落石出。”蒙头神君道。
连见多识广的蒙头神君亦毫无头绪瞬时间屋内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万籁俱静的大殿突然被几声女子惨呼打破紧接着脚步声响殿门口闯入一群人一群脸无表情的白衣人汉子。
殿内众人无来由感到一阵寒意只因这群不速之客脸上都带着浓浓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