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他心下暗暗骇异:“只一拳一脚便将两人打昏死过去我力气怎地好像大了不少?”
傻苍骑在傻黑背上提着灯笼慢悠悠走在万籁俱静的大街上不一会出了城镇走不多久一条约有十丈来宽的河流拦在身前河上无桥摆渡的小船不知躲在那儿睡觉。
本来这等河流根本难不到他可寒夜中他不想湿身正徘徊河对面突然亮起火光定睛仔细一瞧竟然是一条小船傻苍叫道:“船家船家请过来载我过河。”
小船慢慢驶来船梢公是个四十多岁的枯瘦汉子他叫道:“客官怎这么晚还赶路?”
“你不这么晚还在等客吗?”
“呵呵我是睡不着船上风凉水冷。”
“我也是。”
“那快上船我搭你过河。”
傻苍和傻黑上了船船家看了一眼傻黑问道:“怎地带着一头野猪赶路?”傻苍道:“不为什么。”
船家见他不是健谈之人没再出声撑着竹竿来到河中央突然翻身跳进河里失去踪影。傻苍微微一惊摸摸傻黑脑袋道:“傻黑你怕不怕?”傻黑鼻子出气朝他哼哼几声这神情那里有半分害怕?小船失去动力顺流而下。
突然船身剧烈摇晃起来傻苍拍了拍傻黑脑袋傻黑哼哼几声一头扎进水里没过多久河面上浮起四具尸体。一人一猪上得岸仿佛什么事没有发生继续赶路。
适才那三人道没受别人指使显然所说有虚这伙贼人如此快便组织起力量在河中劫杀眼线遍布组织严密看来很些来历他们必然不肯罢休前路更加危险是躲一躲还是若无其事一路走将下去?
还未等他打定主意路旁的草里发出一阵轻微响动似是有动物夜行黑夜中傻苍看不清远处但傻黑有夜视能力身遭周围看得一清二楚对着草丛一通狂吼。
“什么人鬼鬼崇崇躲在路旁扮鬼吓人都给我出来罢。”傻苍声音在黑暗中传了出去停上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连傻黑也安静下来。
傻苍等得不耐烦拍了拍傻黑继续往前走此后一路安静走到天亮也没有异常山腰上转一个弯广州城已然遥望可见。
傻苍停步心想:“谢过邓涛我该何去何从天下那么大那里才是我的家?”
我是谁从那里来又要去那里这三个不成问题的问题在傻苍身上却显得那么沉重每当触及这个傻苍心中便不由自住抽搐茫然而不知所措这个世界上我还有没有父母有没有兄弟姐妹要是有的话他们又会在那里?
不等他开始头痛突然“嗖”的一声劲响一支急箭从前方迎面射来从听到声音到发现蛇行般的长箭不足一息弓箭须臾间已经射至面前。
眼看便要被利箭穿头傻苍不知从那里来一股反应猛然将头一偏长箭擦着发梢飞过插进身后的树上入木五寸箭尾翎羽簌簌乱抖。
一支刚过一支又来傻苍一声怪叫拨下背上长笛挥出箭笛相交卟的一声闷响长箭虽然被挡开但傻苍手臂猛然一酸长笛脱手飞出。还未等傻苍回过神来金刃破风之声再起尖锐短促又一支长箭迅如天际流星猛如万钧雷霆朝着傻苍扑来。
傻苍刚抬头金属箭头的冰凉已然袭至!
三支箭一支比一支快一支比一支强劲傻苍避得开第一支挡得开第二支面对第三支箭却无能为力眼瞧着闪着慑人光芒箭尖逼近心底一阵紧搐大叫:“好箭!”
突然眼前黑影掠过劲箭随着黑影闪过而消失。
千钧一发之际站在一旁的傻黑见得主人危殆猛然跃身而起挡在傻苍身前舍身挡箭摔落在一旁。
傻苍死里逃生顾不得理会敌人与危险冲到傻黑身旁细看只见长箭从它背部插入箭头破腹而出利箭竟然将皮坚肉实的野猪射了个对穿!暗红的血从两个伤口渗将出来。
傻苍当机立断从怀里取出老熊那把锋利小刀削断箭尾二指夹紧箭头使劲一拉把血淋淋的箭杆强行拨出傻黑低哼一声痛得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