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你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呵。”姜映梨敛了笑意冷冷抬起眉眼慢慢道:“莫非您以为我真不知道您这是给平阳世子当走狗?”
何老爷脸色微变目光斜向何荣轩。
他连这个都讲了?
何荣轩是真觉冤枉。
他明明什么都没讲!
姜映梨是故意害他吧!
不对她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家里目前只有他和父亲最是清楚就是何夫人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听命行事。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最可疑的是何夫人。
定是她偷听到什么告知了姜映梨。
好啊他就奇怪这般万全的计策为何执行得一塌糊涂!
而今一切就明朗了!
他仇恨的眼神射向惺惺作态的何夫人。
姜映梨自是不懂何家父子心中所想这件事在她看来并不难猜。
何家何许人家也何夫人都生下了何容瑾尚且过得如此。
那他们看上她这个出嫁的农女不是更加狐疑其中猫腻?
再联想起先前平阳世子的邀请但到底没得到准话也不好胡乱给人定罪就想借此诈一诈!
何老爷脸色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那细微的变幻还是叫她看在了眼中。
这一刻她的心中才算真正有了答案。
她嗤笑一声眼神却冷了下来。
平阳世子这人真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套套都叫人难受。
“平阳世子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何老爷定了定神“阿梨姑娘你还是先把我儿放了。以外我们慢慢讲!”
何夫人也哭道“阿梨求求你听话快放了阿轩吧!”
不然何老爷真的生气怕是不会饶了姜映梨。
她是真的倍觉两难!
姜映梨冷笑抬脚踹开何荣轩“好啊。”
何荣轩被她踹得整个人撞到床柱上后脑门子都嗡嗡然作响眼前直冒金星。
何老爷和何夫人没想到刚才她还死捏着人不放现在竟说放就放态度爽朗得过分。
但他们此刻也顾不得太多一窝蜂冲上来给何荣轩解绑拿衣服的拿衣服端热茶的端热茶还有扶人起身的很是忙碌。
姜映梨拉住沈隽意的胳膊扯着他避开人群走到一侧的软榻边坐下。
沈隽意手心里湿漉漉此时摸起来冰凉凉的。
他急匆匆跑了一路不只是手额角都是汗。
姜映梨觑着他拿出手绢示意他擦汗。
沈隽意瞟了她一眼没有接。
姜映梨干脆亲自给他擦汗嘴里叨叨:“你没事跑这来干什么?听我的这里我能应付你赶紧回去上课别耽搁课业。”
“我娘子都要被人算计跑了我哪里还有心思读什么书。”沈隽意开口嗓子沙哑。
姜映梨:“……”
“我没跑。”
“午休了。”
他是在上最后一节课被何容瑾着着急忙慌拉来的。
算算时间现在书院已是下课轮到午休用膳了。
姜映梨:“……行叭!”
等到何老爷让人去请大夫他才目眦欲裂看向姜映梨“来人把——”
“老爷你就饶了阿梨吧!她不是故意的……”
眼看继子没事何夫人生怕何老爷一怒之下处置了姜映梨连忙苦求。
“我是故意的。”姜映梨凉凉地截断她的话。
“阿梨!”何夫人恼她拆台。
何老爷咬牙“好好好。你欺辱我儿践踏我何家尊严你……”
姜映梨挑眉一脸不可思议:“你们何家当真是我见过平生脸皮最厚之人!”
“明明是你们请我来这一连串的事都是你们何家设计欺辱我在先我正当防卫倒成了践踏啧啧啧果真是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沈隽意这回跟姜映梨是同仇敌忾的“何老爷商贾之家不能随意对人用私刑。且若是不服我已是请人报了官咱们到了官府分辨分辨如何?”
何老爷一噎:“……”
他扬声不敢置信:“你们还敢报官?”
这种丑事他们怎么敢报官?
沈隽意一个学子他不要名声面子吗?
可旋即何老爷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着站在外间的侍从使了个眼色让其去把人拦住整理了下衣袖慢慢道:“便是报官又如何今日受伤的是我儿是你这恶妇对我儿动了私刑。”
“今日在场所有人都能成为人证。便是要定罪也合该是你这恶妇!”
在场都是何家人众口铄金姜映梨根本不占上风。
何荣轩此时也缓过来他现在望着姜映梨的眼神都能喷火咬牙切齿道:“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捆起来先给她用些不会叫人看出来的刑回头再送去县衙叫李叔好生判判!”
一说话就岔了气腹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俯下了身。
他实在恨死了姜映梨!
他平生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还是在一个女人手里!
姜映梨扬眉“李县令?原来何玲瑶先前说的都是真的县衙都成你们何家的私军了?”
“你胡说什么?”何老爷不想跟她胡扯招了招手一群家丁就扑了上来。
姜映梨不曾动而是抬起头慢条斯理地看向何老爷:“何老爷我在救你们你们倒是恩将仇报!罢了送了我去县衙想来很快平阳世子也会把你们送来与我做伴儿。”
闻言何老爷被愤怒冲昏的头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他迟疑了下喝止了家丁冷冷望来:“平阳世子会给你出头?谁信!”
“您不是信了吗?”
不然何老爷哪里会阻拦住人。
何老爷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