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都是贪婪的病了时盼着好转好转后便盼着痊愈健康如常人。
凌降曜饮尽青瓷碗内药汁苦涩让他眉头越发蹙紧蜜饯能祛尽口中苦味却无法祛除他身上长年累月的浸润的清苦。
“……姜映梨那边的事办的如何了?”
心里不痛快他也就想让旁人也不快活。
红螺低声道“人已经送去了。不过刚有人回报人都被姜大夫给赶走了他们又回了姜姑娘的春晓楼现在似乎赖上了姜姑娘了。”
“好在先前不曾用咱们公府里的人手挪的是侯爷那边的想来姜大夫想不到咱们这来。”
便是想给姜映梨教训在没复刻出药前红螺也没打算跟姜映梨撕破脸以免对方气恼之下误了世子的药。
虽然他们有的是手段逼迫但光脚不怕穿鞋的。就怕姜映梨是个倔脾气以免万一红螺就耍了些小手段摘清了自家公府。
闻言凌降曜略略抬眸神色古怪“你故意的?”
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未防后续也不会把人带去自家开的春晓楼除非是手段厉害不惧威胁之人。
姜青柚显然不是这类人。
除非是红螺说服了对方。
红螺垂眸“姜姑娘前阵子才修整过春晓楼银钱凑不开手这才会把人带回去。”
虽然也有她的推波助澜。
顿了顿她觑着凌降曜的脸色蓦地跪倒在地“世子和小姐宽仁大度不计较姜姑娘的冒犯。”
“但姜姑娘三番两次想利用世子和小姐的善心对付姜大夫且姜大夫对世子有用奴婢心中不忿这才想小施惩戒让她莫要再得寸进尺。”
“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奴婢有错还请世子责罚。”
说完她惶恐地哐哐磕了几个头。
凌降曜没有动直到她磕得额头通红他才慢悠悠地摆手“起来吧!下不为例。”
他并不在意姜青柚是死是活不过是因着她是叔叔黎衡的救命恩人才多有宽容。
红螺站起迟疑道“世子侯爷会不会有意见?”
“现在才想到?”凌降曜斜睨着她。
红螺脸色涨红“是奴婢疏忽。若是侯爷问责奴婢愿意一力承担。”
她当然不只是因为那些简单的原因对付姜青柚真正的缘由是姜青柚之前故意摔倒在凌降曜跟前勾引。
她自小陪着凌降曜一颗芳心和性命都早已系在他身。
若是世家小姐世子要娶妻她自当甘愿当个端茶送水的通房丫头但姜青柚一介卑贱农女明明有未婚夫却还做出这副令人作呕的楚楚可怜姿态红螺自是不能容忍的。
凌降曜懒懒道“放心吧。黎叔不会把你如何的只是下次做什么手脚放干净的。”
“不过姜映梨倒是出乎我意料。”他单手托腮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至于现在咱们且看看这出姐妹相残的戏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