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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樊姐今天中午来超市时和居委会大妈闲聊说的话被祁景川录了下来截下了其中骂人的这一句。
听到这高亢尖厉的声音女尸果然停住了动作十根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贱女人!一号楼那个钱芳活脱脱就是一个贱女人见到男的就笑不要太骚哦!”
手机里不断循环播放这句话女尸害怕得连哭泣都忘记了牙齿上下打颤浑身抖如筛糠。
那颗头颅不断甩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脱离身体。
祁景川隐隐有些不忍关闭了手机音频。
樊姐嗓音消失的那一刻女尸忽然脱力般瘫倒在地嘴里“哈哈”地喘着气像一条濒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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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女尸披头散发五官被毁到已经看不出人样了但祁景川能够大致辨认出她的年纪。
应该和妈妈差不多大四十出头的样子。
她身上有着和妈妈相似之处让祁景川对她多了几分恻隐之心。
“我很想救你但你已经死了。”祁景川低声说“帮你报仇不是我的任务梦境游戏很危险我不能做多余的事。”
女尸瘫软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又开始发出细弱的哭声:“呜呜呜”
“我会尽力帮——”
祁景川刚想说“我会尽力帮你”但话没说完他便顿住了。
他不能随便许诺即使是对梦境生物许诺也不可以。
他只想活下去。
祁景川闭了闭眼稳住心神。
他此行的目的基本达到了只剩下一件事情需要确认。
樊姐脚上的那个脚镯究竟是不是这个女尸的。
隐藏空间过于逼仄祁景川微微仰起上半身手电筒照向女人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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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已经变为青白色的右脚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刮痕从脚踝一直到脚后跟。
有人强制性的从她的右脚踝上取下了什么东西。
“你是谁?”祁景川的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你是wzd吗?”
听到这三个字母的一瞬间女尸猛然抬起头被黑线缝死的眼皮紧紧绷着仿佛极力想睁开双眼。
这时祁景川余光瞥见女人的右脚踝上有黑色痕迹被刮去了一大半仍残留着一小部分。
是什么呢?
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方才和宫乾的聊天。
“明天就带你去纹身。”
“左脸纹一个‘s’右脸纹一个''b''。”
是纹身!
祁景川瞳孔一紧立即侧着扭过身去想要仔细看看女人的右脚。
就在他的手掌即将抚上女人右脚的那一瞬阿丽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成功女人的脚不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