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乾很无辜:“我说了啊里面有人一个帅哥帅哥要爬出来了。”
那团血糊糊的东西赫然是昨晚那滩烂肉也就是今天201画室里的死者!
它半个身子已经挤出了缝隙脖子上顶着一个血肉团子隐约能看出是人头的轮廓脸上只剩下一张微笑的嘴唇。
它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呜咽两条手臂绷紧十指张开伸向祁景川和宫乾。
“救为什”
祁景川皱眉:“它在说什么?”
宫乾说:“斗胆猜测一下他应该是在问我们昨晚为什么不救它。”
祁景川:“同学不好意思你昨晚来敲门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它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发出的声音更为尖锐身体更加用力地往外挤碎肉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卧槽”宫乾把身上的被子往它身上一扔“它被你激怒了快跑!”
祁景川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话音未落宫乾一阵风似的冲上了楼跑得没影了。
那东西掀翻被子胯骨已经挤出了窗户缝隙。
祁景川咬咬牙扭头就去追宫乾:“你他妈跑什么!”
宫乾身形矫健头也不回:“你他妈有本事别跑!”
祁景川:“”
行他没本事赶紧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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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冲上了三楼然而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三楼的八间寝室却没有一个人醒来。
祁景川停在308门口按下门把把手却仿佛是钢铁浇筑的岿然不动。
祁景川说:“我出来前没有锁门。”
宫乾说:“我也没有。”
两人迅速对视一眼明白了这恐怕是梦境在作祟。
那东西转眼间已经追了上来它整具血糊糊的身躯贴着地面腰部拧成了麻花双肘撑地匍匐前进行动极其迅速像一条蛇在地上游移。
祁景川当机立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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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舍走廊尽头各有一条楼梯祁景川和宫乾被那东西追着绕圈跑从一楼到三楼再从三楼到一楼。
一层大门被锁住了他们出不了这栋楼只能在楼里被追。
那东西在地面上发出摩擦声喉管里挤出来的声音粗砺又凄惨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歪着眼眶中不停滴出暗红色鲜血。
嘀嗒——嘀嗒——
血珠落地的声音在走廊中回响震耳欲聋。
宫乾喊道:“哥们儿你昨晚还知道敲门今天怎么这么没礼貌!”
祁景川肾上腺素剧增:“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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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跑了整整有十多圈祁景川体力渐渐透支速度不自觉慢了下来。
心脏在胸膛中“咚咚”跳动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浸透紧贴着背脊。
就在这时他脚上觉察到了湿润粘腻的触感。
祁景川浑身寒毛直立他僵硬地垂下头——
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攥住了他的脚踝。
它仰起头用空洞的、流着血泪的眼眶看着祁景川:“还我”
宫乾也停下脚步大步返回一脚踹上了它的脑袋:“还你什么?还你命来?哥们儿你这台词太老土了!”
但它这次却没有被踹飞血淋淋的手臂死死攥着祁景川的脚踝用力仰起头:“还还”
祁景川喉结一滚叫道:“杨鸣。”
它从喉管中挤出一声凄厉的叫喊。
“你是杨鸣对吧?”祁景川将满是冷汗的双手背在身后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你想要找你的脸吗?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