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瞥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毕竟世人都说他是圣人脾气。他将卷子递给了一旁的宫人宫人双手恭敬地接过一卷然后一张一张地发给了众人。
题卷一摆到姜雪宁面前她就快速地审视了一下题目然后舒了一口气。这题卷和燕临给她押的差不多她昨天都用心背过只要慢慢地再把字写工整不说上佳留下应该不成问题。
此时谢危的声音也缓缓传来:“此次考校只是看看各位伴读的学问在何种层次拟的题目相对简单所以答卷时间只有一个半时辰等到巳正一刻各位便将答卷交上来我与三位先生会花两刻左右的时间当场阅卷评判现在请诸位开始答题。”
谢危的话说的温柔如和煦的春风轻拂耳旁众人的紧张感也放下了不少。大家都提笔开始答题像薛殊、陈淑怡、樊宜兰这样的一脸胸有成竹这些题对她们来说确实是小儿科了题目不难自是比拼书法了众人皆蘸了墨汁开始行云流水地书写起来。
姜雪宁也马上开始答题她的字不算好看虽然昨晚也练了但笔墨的功夫不是一时就能成的她只能写的尽量慢一些不出错。
三位先生已经坐在上面喝起了宫人端来的茶水那个年长一点的又和坐身边那位吐槽道:“一个公主想读点书圣上宠着着几个人来教便是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到像是皇子出阁读书一般。”
“是啊女子要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反正也是在家听父母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实在要学读一读《孝经》《女诫》就挺好了这出来抛头露面的……”坐他边上的老者附和道。
谢危在上面已经轻轻地蹙眉了他端了杯茶皆开盖到底还是没忍住:“各位先生慎言小心有心之人听了去还落得个质疑圣上的罪名。”
这些翰林院的老人也都是翰林院清贵出身自视甚高也有自己的气节那个年长一点的老者继续接话:“便是在圣上面前我等也是要论上一论。在下在翰林院好歹也兢兢业业治学十余载了还是两榜进士出身现在却来教一帮女娃娃。”
然后他有看了眼谢危说道:“倒不是我高看自己我们几个老及老矣也无非迂腐些。可谢少师平时都是主持经筵日讲的圣上竟然也点了你来给这帮女娃娃讲学谢少师也答应了在下实在是想不通。”
谢危之前就没听他们少抱怨如今还把他拖上来讲倒像是他也有多大不满一样。他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可看到台下的小姐们都十分认真地答题便回了一句:“张大人确实迂腐了有些话不该在这说。诸位伴读都在认真作答我等还是少说话以免搅扰了。”
几位先生听他话风似有不喜便也不再多言了。
历来考场监考作为枯燥谢危带了本《守白论》在上面一页一页翻看几位先生不说话以后只是喝水便不大坐得住了。
索性称水喝多了要小解就相携从奉承殿出去了。谢危看他们也碍眼如此剩他一人正好清净。所以他们出去的时候他头都没抬一下只是认真地翻看他自己带来的书籍。
姜雪宁听到那帮老头的话早皱起了眉头:真是一帮迂腐又自视甚高的老头要不怎么说是老学究呢这也不愿那也不喜直接埋进土里算了来这耍什么清高。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