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时间悠悠转瞬间到了第二天。
医馆的大门照常敞开接待在寒风中等待已久的病人没办法一家医馆目前的生意太火爆了如果开门后才来的话那估计能排队到怀疑人生。
与之相对的天和医馆的生意依旧惨淡。
为了开源节流陈安安已经将每日的伙食费从五人份降到了三人份。
一大清早就只能喝筷子都立不住的稀粥搭配两块酱豆腐。
赵布祝曾无数吐槽过不吃饱就没力气干活却都被陈安安用稀粥管饱给怼了回去。
只能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像是杨宇轩和柳若馨就从来没有吐槽过天和医馆的饭菜。
毕竟这俩人是消失专业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不到了。
不过让赵布祝有些奇怪的是往常的这个时候朱一品明明会和他统一战线试图将医馆的伙食费给打‘上’去。
今儿怎么不见踪影?
听到赵布祝的疑惑陈安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又颇有些骄傲道:“朱哥哥和你这没心气的可不同他一大清早就就出诊去了。”
“出诊?”
赵布祝一愣。
一家医馆生意火爆但也仅限于上门生意因为医馆的大夫女性居多所以上门问诊这块蛋糕他们是不屑一顾的。
所以这一块就成了天和医馆唯一的收入来源。
不过赵布祝疑惑的是究竟是哪家不开眼找朱一品上门问诊?
南城显然是不可能北城也不太现实可东西两城去找郭大夫、刘大夫不香吗?
图朱一品什么?
物美价廉还是专治疑难杂症?
“行了行了别傻愣着了吃饱没?吃饱了就赶紧上大街上拉客去!”见赵布祝还在原地‘偷鸡取巧’陈安安直接出声呵斥。
赵布祝瞬间面色一苦劝道:“我说安安啊老朱他都出诊了就是拉回客人来咱也不能给人家治啊。”
“就你话多!”
陈安安当即拎起藤条:“你要是有朱哥哥一半勤奋我哪还用操那么多的心。”
“你去不去?”
另一边早早从天和医馆出来的朱一品这时候拿着昨天赚到的私房钱在同福客栈买了三个大肉包吃了而后来到一家医馆。
他没有走正门一来是门口病人众多二来还是为了避一避陈安安的耳目。
要知道悲催的赵布祝正如曾经悲催的他每天都会被陈安安发配到大街上拉客。
要是被赵布祝这个喜嚼舌根子的给瞧见了倒不是害怕回去后陈安安会对他施以酷刑主要担心陈安安这个脑子还没胸大的傻姑娘来一家医馆撒泼。
所以还是走后门安全一些。
刚一进到后院朱一品便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好暖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朱一品感觉院中的温度已经从冬天过渡到了暮春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院中小道士羡鱼正吃着烤地瓜旁边是一碗飘着薄薄一层豆皮的豆浆。
苏木则躺在一旁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书。
瞧见朱一品到来苏木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小道士歪了歪头不知道这个大叔叫什么但还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大叔好!”
大叔
朱一品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扎了一刀鲜血噗噗向外向外流淌。
勉强的挤出微笑打了声招呼后便不再这个令他伤心的小院逗留斜挎着药箱去往了正厅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小道士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并不好疑惑的挠了挠头。
是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可以他的年纪叫对方大叔应该没问题啊。
想不通的小道士看向了苏木的方向。
正在看书的苏木察觉到了目光也不明所以的摊了摊手。
小道士哦了一声便不再问了继续集中精力消灭着早饭。
不多时地瓜下肚豆浆见底。
小道士和苏木报备后便去到了对门的同福客栈找郭女侠求学。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院落空旷枯黄的枝叶沙沙作响苏木也没了继续看书的心思便随手借助于一片落叶夹在书中充当书签而后将泛黄古书收入噬囊之中。
从椅子上站起身 他伸了个懒腰。
同时一柄古朴小剑从噬囊中飞出悬于半空中。
苏木腾跃而起踩在飞剑上下一瞬便直冲云霄化作一枚黑点消失无踪。
不多时神侯府。
一匹高头大马在神侯府门前驻足一个面容刚毅没有太多表情的汉子翻身下马。
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他扫过看了一眼。
被他看到的百姓们只觉得遍体生寒忙移开目光同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冷血沉默一瞬快速收回目光牵着马敲响神侯府的大门。
“来了来了!”
门内传来了大勇略有些憨厚的声音。
伴随着一阵嘎吱声镶铜钉对开大门被从里面拉开大勇看到来人后还有些惺忪的神色瞬间精神了起来他先是朝庭院中吆喝了一声:“先生冷血大哥回来了!”
而后忙上前帮冷血牵马。
冷血点点头没有拒绝迈着稳健的步子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朝着大厅行去。
来到大厅他先是吹了声口哨。
通向后院的棉门帘便被撞开一只约莫几个月大的半大小狗从后院冲了进来。
冷血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这时露出一抹浅笑他缓缓蹲下身张开双手想要将娇憨的小狗抱起。
而就在这时棉门帘被再一次撞开一只壮硕的大鸟跑了进来。
只是在见到冷血的一瞬间大鸟心中的警钟大作再看他张开手掌似是要对自家小弟(憨憨)图谋不轨当即鸟眸变得凌厉起来。
弯钩般的鸟喙中发出了尖锐入哨的示警声。
这一瞬冷血本能般的摆出了战斗姿态手背上根根汗毛倒竖。
在这只憨态可掬的大鸟身上他感受到了威胁。
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毕竟他距离宗师也只差一步之遥竟然在禽鸟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
但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