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就是想试探一下朱夏慕白到底是不是可用的人。
却没想到那两人临场直接对他下手。
既然如此为何最后慕白又要放了他呢?
难不成慕白也是有意为之?
看来他还得找机会去见见慕白。
探清楚慕白到底想做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拖着伤重的身体上了楼……
半个小时后。
阿轩戴着帽子裸露着的上半身所有外伤都被随意包扎了起来。
身形并不单薄反而有着线条优美的肌肉。
以及……一根根仿佛藤条抽打后留下的丑陋而扭曲的疤痕。
它们年月久远。
却依然狰狞。
难以想象当初在承受这些的时候只怕是皮开肉绽。
他站在卫生间宽大的镜子面前脸庞因失血过多而苍白。
却紧紧抿着唇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镜面犹如皱起来的水平面一圈一圈扩大纹路。
扭曲之后映出灰蒙蒙的怪人。
像是个灰色斗篷那样悬空挂在那里不声不响。
但阿轩知道父亲大人在生气。
“父亲大人!”阿轩立马跪了下去头也垂着就连呼吸都带上了几分紧张:“是我办事不力不求父亲大人原谅只求父亲大人给我一个将功补罪的机会。”
少年低垂着高傲的头颅拳头握在一起放在地上。
像只被驯服的野狗。
凶巴巴又极度听话垂着耳朵还带着几分不安和恐惧。
一缕雾气飘荡到胸口渐渐形成一个手掌的形状。
先是抬起了阿轩苍白的脸仿佛在打量着什么。
阿轩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随即那只手一把捏住了阿轩的脖子直接将阿轩拎了起来。
阿轩顿时脸红耳赤青筋毕露。
“饶……父亲大人饶命……”
阿轩双脚离地两只手有抓不到那股捏着自己脖子的力量。
只能徒劳无功的求饶。
“哼!”
那只手掌消失之前狠狠一巴掌扇在阿轩的脸上。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掌声阿轩狠狠被扇飞随即又是一击落在胸前。
阿轩摔打在卫生间门边骨头都近乎碎裂。
嘴角也破了一个口子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整个人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废物。”
终于三眼会会长再度丢下了两个字。
“是……是我办事不力。”
阿轩不敢忤逆只能用力喘气。
他能理解父亲大人的愤怒。
也愿意接受惩罚。
这本就是他没办好。
害父亲大人损失了这么多高级信徒。
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次的鲁莽行事我的损失有多大?”
三眼会会长冷冷说道。
“属下明白。”阿轩抿了抿唇神色间再度划过自责。
“明白?”三眼会会长讥讽地笑着:“这些信徒是我多年来收割的他们都是高级信徒能为我提供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
“却因为你的鲁莽他们全部被吴君的人抓住了!你可知没有高级信徒供奉本会长会损失多少信仰之力?”
阿轩低着头不敢说话。
“真是废物!被人耍了却不自知。”
三眼会会长再次怒喝了一句。
从声音里大概能想象到他有多么愤怒。
短短时间他在京圈经营了多年蛰伏下来的力量。
几乎全毁!
闻龙变成了没用的废物现在还躺着养伤。
费劲搅动舆论想要再度收割更多信徒供奉他也被季桑宁略施小计给拦腰斩断。
现在就连原来的信徒都被败光了。
等于他快成了光杆司令了。
怎么可能不愤怒?
怒得想要分分钟杀死季桑宁。
可他还做不到这件事。
而这也是他愤怒的缘由。
若是他能自己出来自己动手何须借助这些废物之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费心巴力几十年一朝让他回到解放前。
想起来就是气。
“这一次是意外求父亲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阿轩一定会打败季桑宁让父亲大人得偿所愿。”
阿轩有些不甘心似的说道。
对于这次败北他不服且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