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她一剑把晏玄的晚餐嚯嚯了。
那时候的晏玄也是一脸懵逼而不是冷漠无情。
他好像一贯就不是冷漠的。
如果更确切的形容词晏玄应该是淡漠的他漠视厌恶着一切。
厌恶生命厌恶阳光甚至厌恶他自己。
他漫不经心飘在人间几百年上千年。
却始终隔离在外从未融入对他而言世界是没有色彩的。
不知来历不晓归途漫漫无期。
他找不到乐趣。
直到她横冲直撞地闯进了他的小天地。
季桑宁清楚的知道这是假的。
可她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不爽。
假的也不行。
“你是翠翠。”
“看来桑宁小姐也不是全然不记得我。”翠翠尖声笑道。
季桑宁后来一直没关注翠翠动静。
压根不知道翠翠死这么惨。
“你知道吗?我为了更像你一点点吃了多少苦?可是他们还是一眼看出我不是你明明已经那么像了所有人都说我不是你。”
“你就那么好吗?你不过是运气好除了运气你一无是处。”
“而我只是生得不好如果给我和你一样的起点我不会比你差半分。”
翠翠走近季桑宁说道。
“你放开他。”
季桑宁却没理会翠翠说了啥只是看着晏玄。
“我凭什么放开他?桑宁小姐喜欢的我就不能喜欢吗?你好霸道哦。”
翠翠紧紧搂着晏玄的胳膊即使脸上满是烂疮也能看出她的得意。
“桑宁小姐现在生气吗?生气就对了我当初也是像你这般生气。”
“愤怒吧哈哈哈哈哈桑宁小姐那我不妨让你更生气一点。”
翠翠说着一张烂脸转向了晏玄。
两只手勾住了晏玄的脖子然后将烂脸凑近想要亲晏玄。
而这个假晏玄就跟个提线木偶一样配合到底甚至还微微弯腰了。
季桑宁快裂开了。
她知道这是假的可是喵的真的忍不了啊。
就在翠翠那张长满烂疮的嘴巴马上贴在晏玄唇上的时候季桑宁眉心射出一股力量猛地击退了翠翠。
“给我死吧。”
辟邪匕首瞬间落在翠翠的脖子上。
翠翠脖子飚血却猖狂笑着:“哈哈哈哈看来桑宁小姐也不是无懈可击的呢你出手了意味着你的防线被打破。”
“哈哈桑宁小姐你输了哦。”
翠翠笑着笑着笑声戛然而止。
原地爆炸了。
那假晏玄也面向了季桑宁。
可季桑宁压根没等他开口:“你也死。”
说着辟邪匕首也刺进了假晏玄的脖子。
看着碍眼。
与此同时季桑宁忽然感觉脑海一阵钝痛眼前一阵阵黑暗袭来。
不安狂躁愤怒等等各种情绪瞬间纷至沓来像是要将她的脑海挤爆。
脑袋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尖锐的低沉的嘶哑的小刀刮玻璃的吵得脑袋都要爆炸了一般。
那种尖锐的爆鸣更是让耳朵嗡嗡作响。
季桑宁整个脑袋都是一阵阵的刺痛痛得眼前发黑。
不仅如此身上就像是泰山压顶沉重无比。
说不清有什么压在头顶却感觉身体在向下坠落什么也抓不住。
与此同时还有什么在撕扯她的手臂。
它们在耳边低声吟唱。
一副要将她彻底拉进地狱的架势。
一会儿是尖锐的嘶吼一会儿是温柔的吟唱没有一刻是停歇的。
季桑宁闭上了眼睛。
一直隔空观察着季桑宁的典狱长长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你最终也难逃堕落。”
他从怀中掏出了小酒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表情逐渐悠闲起来。
没有人能从地狱逃出。
当然这个地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地狱。
而是人心底的地狱。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座地狱。
有的人紧关大门终生光明磊落。
有的人一念之间与地狱合二为一。
每一个从心魔深渊捞起来的人都沦为废人。
因为在心魔深渊是一场炼狱中的艰难前行心神会被由内而外的摧毁。
哪怕身体上没有受到伤害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彻底废了。
典狱长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
那他的地狱是什么?
握着酒壶的手不自觉颤抖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