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没有正面回答。
她不可能泄露出五条觉的存在也不敢随便说谎。
只要说了那她就基本上是坐实了这个罪名。
这种事情稍微花点时间就能查出来。
眼前的男人是直属于五条家的一级术师五条明也是五条家专门安排来保护五条悟的护卫队队长。
平日里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性格十分认真。
五条明眉头一皱:“一个小时前你在哪里?”
沈云初默了默没吭声。
五条明看着明显不愿意回答的沈云初厉声道:“请沈小姐如实回答。”
五条夏子嗓门很大:“说不定是害怕自己毒害神子的事情被发现想要跟着情郎逃跑结果被抛弃了吧。”
沈云初不说话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滑稽的小丑。
这人以前就想把她卖了平时还总是试图将她带到某些偏僻的角落里。
要她真是个傻的现在还不知道会被关在哪里呢。
出了事情就想拿她开刀?
沈云初扫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心情极差。
她抬起眼皮对五条夏子笑:“姐姐在说什么傻话呢我可都是按照姐姐说的去做的。”
五条夏子被她看得寒毛直立哆哆嗦嗦地说:“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我可是看着神子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沈云初不想跟她玩什么忠仆游戏嗤笑一声便不再说话。
五条明用严肃认真的语气说:“沈小姐我需要你的回答否则我们就只能将你当作叛徒来处理。”
沈云初敷衍地哦了一声。
她真的很看不惯这些家族的做派。
所有人仿佛都像活在了江户时代还秉承着奴隶社会的做派。
想她在原本的世界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沈母执着于让她成为一名舞蹈演员除了跳舞外从来不会让她干什么。
没想到换了个世界什么脏活累活都体验过了还动不动就下跪。
随意对家里的仆人进行惩戒和杀戮这样的事情。
放在从前她想都不敢想。
要知道这可是1994年。
不是什么战国时代。
沈云初厌恶着这样的陋习。
五条明:“……”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轴呢。
他并不觉得沈云初就是给小神子下药的人。
小姑娘长得明眸皓齿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别人对她使坏她也不生气。
整日就只躲在花园里睡懒觉一副无论谁来了也挑动不了她半分情绪的样子。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人逐渐不再欺负她而是把她当做空气试图无视她。
五条明有时候觉得这姑娘怪可怜的就在陪自己闺女逛街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了点小玩意儿。
结果就收获了一个小跟班。
每到他值班的时候小姑娘就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出现在他身后眨巴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他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五条明在这样的大家族里呆了十几年哪能不知道对方这是在故意套他消息。
但小姑娘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五条明也就装作不知道认认真真地回答了。
他皱眉看着夏子挡在了沈云初面前冷声道:“你说的话有些过了。”
虽说他也不理解在五条家呆了五十多年的夏子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十几岁的妹妹。
但他调查过沈云初的背景上面显示除了年龄和姓氏有点不符合常理外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而已。
不过私生女在这样的大家族里司空见惯他也就不再关注。
既然是姐妹又为什么会这样这么咄咄逼人?
五条明无法放着无辜的小姑娘不管冷着脸对上了在五条家颇有些自离的五条夏子。
五条夏子脸色难看地怒骂道:“五条明!你竟敢包庇罪人看来你也是和她一伙儿的吧?平日里倒是装得一本正经背地里早和这狐狸精睡过了吧。”
五条明没想到五条夏子为了和沈云初撇清关系连着他也给骂了进去还骂得这么难听。
一时间这位古板严肃的队长脸都被气绿了。
沈云初听着她们的对话结合对现场的观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无非就是小神子被人下了药而她又恰好在那个时间段消失理所当然的被当成了凶手。
而五条夏子害怕被她连累急于撇清她们之间的关系。
真过分啊。
她们要是真的姐妹说不定真的会很伤心呢。
沈云初眯起眼睛思考着要怎样才能解决问题。
五条夏子看两人都被她逼得无话可说开始得意起来。
“她一定是在撒谎!连自己在哪都不敢说出来她就是叛徒!”
沈云初正垂眸思考着思绪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她和我在一起。”男人温和的声音响起“放开她吧。”
“是。”
五条明一听到这道声音立刻带着一众手下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
来人似乎身份不低的样子。
沈云初抬头望去。
是一个身着白色羽织和服手执纸扇的青年。
青年微笑着向她走来完全无视掉其他人神色极为自然地向她伸手:“我不是说过要乖乖背完书才能出来吗?”
“偷懒可不行哦。”青年轻笑出声主动握上她的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