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包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只剩下偶尔传来的酒杯相碰声和低声的窃窃私语。
一些与顾衍关系较好的朋友忍不住走上前来想要安慰他几句。
“顾衍别太在意了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一个朋友拍了拍顾衍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鼓励。
“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另一个朋友也附和道。
然而顾衍却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般目光依旧停留在程怀亭离去的方向。
“顾衍别在意这只是个女人而已天下女人多的是。”
“听说这女人是今年才被接回程家一个土包子罢了。”
“对啊对啊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思想骨子里……”
他们以为顾衍会像往常一样听听劝笑笑就过去了。
然而他们错了。
顾衍听着这些所谓“安慰”的话语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他猛地站起身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滚!谁都不说她不好!”
朋友们被他的突然发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
顾衍却不管他们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酒瓶瞬间碎裂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他喘着粗气瞪视着众人朋友们见状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
众人都脸色很不好地离去了没有敢说顾衍的不是毕竟他们家可都背靠着顾家全都要捧着顾衍。
“烦死了一个病秧子脾气这么大老子哄着他还被骂。”
“嘘小声点别被他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老子不干了!”
“你家最近不是有和顾家的合作吗合作搞砸了小心你爸妈撕了你的皮。”
“焯!”
顾衍想起着程怀亭那冷淡而决绝的话语心中仿佛被重锤击中一阵剧痛袭来他捂住胸口脸色瞬间苍白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
他感到一阵窒息呼吸困难这是心脏病发作的前兆。
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赶紧从口袋里摸索出随身携带的药瓶颤抖着手倒出几粒药丸他迅速放进嘴里闭上眼睛感受着药物在口腔中慢慢融化。
药物的作用逐渐显现疼痛开始减轻呼吸也恢复了正常。
顾衍独自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盯着手中的药瓶药瓶已经空了里面的药丸一颗不剩就像他此刻的心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依托。
顾衍的脸色苍白透出一种不健康的病态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的手指纤长而瘦弱微微颤抖着。
他只是个病秧子一个需要依靠药物来维持生命的病秧子。
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自由奔跑不能像他们一样享受生活如今就连有了喜欢的人也不能大大方方地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