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依旧没有抬头应到。
“你既然记下这便就拿回去吧好生珍惜送你那人也会安心的。”
嗯?就这么简单还给我了我小心迈着脚步目不转睛盯着师公爷爷生怕他在反悔了去待握到手中才踏实许多。
师公爷爷也并未理会我应是见多了吧便散了会起身离去了。
近些日子师兄们也都相继在任务堂领取任务做着下山的准备每每如此墨竹峰就会只剩下我一人独自练功也只有那后厨的大白这时才会得到我的重视。
傍晚的月光也渐渐明亮起来我身旁跟着那只赖皮白狗一起走去了熟悉的后山林中。
墨竹峰其实并没有竹子也只是因为有柄墨竹剑相传于此峰才而得名当然听师公爷爷说其他各峰也是这般。
虽已入秋但夜晚不觉得寒冷我们修真之人习些道法便可轻易抵些。
这条后山之路我和大白来过很多次了遇到心情不快时找块空地坐下靠在大白软软的脊背上望去夜空。
有时想着烦着念着也就慢慢睡着了。
我靠在大白的身上从腰间取出了那件鎏仙凤杵举到了额前对着明月星辰映的明恍恍的。
那天师公爷爷告诉我要带我出去一趟说是因为我从小便未开离过墨竹峰大了应去见见世面。
我当时真的高兴坏了好几天缠着各位师兄们兴奋的炫耀。
不久终于出了山门这一路上看到的心里好甜好甜他们不懂那种甜我也说不明白不是甜糕蜜枣也不是风土佳肴。
而后师公爷爷似乎有意的让我见到了一人其实我已经不小了有些刻意的事还是能感觉到的。
说也奇怪那人见到我后微颤的双手上来就抚摸着我的额发很是小心很是亲切我一点也并不反感。
那人的眼神满是慈祥却又和爷爷的慈祥略有不同总之我也搞不明白但他始终未和我说过一句话甚至一个字。
只是问到师公爷爷我的名字叫做秋暮雪。
借着月光看那凤身盘绕尾翎绚丽双目有似活了一般注视着我。正看着痴呆忽然身下的大白竖起身子并没顾及我还在躺它身上就冲了出去朝着远处树林叫喊了起来。
“哎呀蠢狗!”脑袋沉沉的落地手掌也被鎏仙凤杵的尾翎片划伤了我躺在地上生气的大骂道:“好你个赖皮蠢狗让我逮住提着你的狗腿满山跑个够!”
还未顾及手掌的伤口那紧握住的鎏仙凤杵不知怎么的就霞光四散炫耀夺目我紧忙将它甩落地上在这月黑风高的树林下心中着实有些紧张害怕。
看着我的鲜红血渍缓缓的渗入法器光芒更盛慢慢由器身之中投聚半空不断在演化着一个朦胧身影我想看仔细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似幻似真。
那处身影若离若现也久久注视着我似乎想要挣脱开这光影的束缚向我飞身拥抱。
她好像很急切隐约重复着不可置信的悲泣声音:“雪儿是你吗?我的孩儿!”
我怔了……她是我的幻想吗?我的确是一个爱幻想的人七年了我有过娘亲吗?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但怕知道答案憋在心里从不会去问总是在安慰自己中渡过那些个孤独的深夜……
“雪儿我的雪儿…“光影若闪若现却无情的将她阻断在里面只有悲伤哀泣。
不知为何此刻我突然很想很想有个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