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平孝是谁?薛君忧看过和茶蘼花尸案与南云王府大火案所有有关的卷宗。
并不记得还有这号人。但是如果涉及到南云王府那场大火薛君忧也确实该去会一会朋友了。
毕竟刚上任是本来打算的就是先办南云王府的案子。
正好既然都扯一块去了薛君忧索性就合一起办了。
薛君忧连夜提审了花无意。
二人是直接在刑部大牢里一审一问的。
花无意似乎也并不是很意外甚至觉得薛君忧比他之前预想的慢了些。
“说句心里话我本以为昨夜薛兄便会提审我。”
花无意脸上没什么表情或许该说那张被火烧灼过的脸上永远也只剩一股骇人的感觉。
“确实是打算昨日见见花兄的。”
薛君忧不以为意冲他笑了笑:“只可惜昨日出了些事情便没能与花兄相见。”
“是昌隆伯一家的尸体一事吧。”花无意开口道:“今天的大牢的差役一直在提这件事。”
薛君忧知道对方是在有意扯开话题不过他完全不想给机会。
于是他摇了摇头直接回答他道:“不是另一件一个叫梁平孝的人死了而且被砍了头。”
“什么?!”
花无意呢喃着脸上突然一惊不过很快又变回了原来模样:“这这件事我们还确实没有听牢头他们讲过。”
“那是自然。”
薛君忧嘴角微翘察觉到了花无意脸上的一丝不寻常:“我们今天才查出那梁平孝的身份不过看花兄脸色应该认识这个叫梁平孝的。”
话音落花无意抬头望着薛君忧眼里似乎也没什么躲闪:“薛兄我们某种意义上也算一起待过刑部大牢的。所以你我兄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说的不错。”
薛君忧点点头:“那花兄就直说吧我会尽最大能力护你周全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
花无意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摇头:“你知道的我是不会说的我的事情在牢里时也没怎么和弟兄们说过。”
“就因为你是南安王义子?还是说南云王府那场大火本来就是你做的。”
薛君忧直率开口对于提审花无意他早就做了很多准备。
不过再多的准备也比不过直来直去来的轻松。
不过令薛君忧意外的是花无意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了。听见他说的话脸上更是无所谓甚至有一些轻松。
“这件事我早就猜到薛兄会知道了。”
花无意慢吞吞的一看就是故意的:“毕竟九婴都护府的卷宗一直留着这么个大活人又真得不会人间蒸发。”
“那你为什么进了刑部大牢?”
其实就算不用问薛君忧也能猜测出一二。
作为南云王义子能被逼到进了刑部大牢无外乎就两个原因。
一是为了躲避南云王都无法摆平的追杀。
二是为了躲避南云王的追杀。
薛君忧之前看过花无意的卷宗能够很明显看出花无意的案子一直没有定罪就是因为南云王。
所以第二种可能排除自然也就剩下了第一种。
花无意的回答其实也和薛君忧猜想的差不多。
云里雾里的既有承认的意思又没有确认的意思。
不过花无意倒是面露笑意与薛君忧想做一桩生意。
薛君忧疑惑的望向他:“什么生意?”
“我可以告诉你梁平孝是谁但相对的我的事情你要你也不能告诉给他人。”
说话间花无意的脸上有些后悔:“毕竟能猜出我身份的想来也只有你早知如此在那暗无天日的牢里就不和兄弟们透露出一星半点的废话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就巧了呢。”
薛君忧回答着心里却不愿意做这桩生意于是微妙的改了改:“梁平孝都死了我知道他是谁不是谁又有什么用 不如我们改一改你直接告诉我他和你的关系。”
“他和我没关系。”
花无意斩钉截铁的回应道:“而且我想梁平孝应该还没有死你在唬我。在来之前我都听牢头说了这两天那个无头悬案又出来两个尸体但这个案子的死者从来不会留下任何信息。”
“那你还和我说这么多?”
薛君忧有些郁闷感觉自己多此一举了。
花无意却是并不这么想:“我和薛兄说这么多是听你讲到梁平孝这个名字既然从你嘴上出来那自然而然就是查到了他。”
顿了顿花无意脸上像是突然严肃起来继续道:“我的事情确实不能与任何人细说但梁平孝这个人他也与当年那场大火有关你可一定不能让他死了。”
听了这句话薛君忧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拒绝他。
毕竟都出来两个尸体了目前也没什么东西能够证明第一具无头尸体是那个梁平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