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凉风习习玄阳城大街一片晴明。
千骑黑甲护着中央华贵的车辇缓缓行驶在前往皇宫的路上车辇里洛君月的心情像是很好左右坐着云霓秦艽二人时不时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她自然高兴不论是前些天找司空太傅询问还是昨日驸马带回来的教习先生全都说他表现很好就连昨夜吃饭都不再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而是一种似乎很享受很珍惜的细嚼慢咽。
这样她觉得很好至少能够说明驸马的礼仪在飞速进步。
所以她一高兴便答应了二人昨日的请求何况这位随驸马回来的教习先生还是亲母妃原来的护卫这点她也有些印象虽说因为较比之前苍老不少初次见面时并没有一下子认出来。
薛君忧此时正好奇的看着安阳她还是那么好看唯独傻了点儿这不免让他回想起皇太子说得话。
如此看来倒也确实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毕竟薛君忧就是说什么她也信这种长得好看又傻了吧唧的女人太少了身份显赫富贵的就更少了。
正因为如此薛君忧才更要帮她做些什么免得到时候出来什么人什么事让她很容易着了别人的道。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愿不愿意见我这就跟着你来了。”心有一丝丝愧疚的薛君忧看着眼前安阳温柔笑道:“毕竟前不久还闹出那一档子事来。”
“放心吧。”
洛君月仪态万方的坐在车内榻上丝毫没有在意“母后对这种事情一向不在意相比与其他驸马她甚至觉得你很有血性。”
说完顿了一顿她又开口补充了一句:“熵国男儿就该有些血性。”
薛君忧很认同这句话无论是哪男儿都要有些血性不然只会被人从头欺负到尾。
说得再好听点儿也就能吃个桃桃来哗众取宠。
华贵的车辇进了皇宫于恢弘气派的乾清殿经过此时正值群臣下朝薛君忧掀开车帘望向那正从高不见顶的青阶下来的群臣心中莫名有种热情澎湃的悸动。
入仕出将平生所愿也。
约莫过去半柱香的时间车辇抵达了后宫这一次下车之后薛君忧自己提议打算陪安阳去拜一拜祖庙而后给她的生母供三柱香火。
只可惜对方没答应说是他并非洛氏皇族人还不配进入祖庙。
薛君忧顿时愣住可仔细想了想倒是也好于是他拜托安阳想去见一见她生母住过的地方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进行悼念。
洛君月念他有这一份心便让秦艽带着他们前往了她生母之前居住过的宁安宫。
深深宫闱之中最不少贝阙珠宫朱甍碧瓦。
三人走在高高的朱红围墙中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压迫感来自帝王家的压迫感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一寸寸朱红白墙曾目睹过多少血淋淋的宫闱兵变。
秦艽将薛君忧二人带到宫门前轻声说道:“驸马爷前面便是宁安宫了皇贵妃薨去后再没有人住过奴婢在外面帮驸马爷守着免得被皇宫虎贲误以为是私闯。”
“有劳。”
薛君忧随手从袖中掏出银票然而对方根本没有收尴尬了几息之后薛君忧又把银票收回勉强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看来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云霓一样贪财啊。”
“云霓虽然贪财但也是个好姑娘。”
秦艽立刻出声回应道:“不收并非奴婢自恃清高而是奴婢觉得并没有做出什么需要驸马给银子的事情来。”
“嗯继续保持。”
薛君忧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即带着身边施全先生进了宁安宫。
宁安宫虽然不比熵华宫却也是很大三进院的规制中间还加着一片院林虽说很久没有人居住可能看得出来还是会有人日日过来打扫。
看见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薛君忧面露担忧的问施全道:“先生这里看来天天有人过来打扫哪里还能剩下什么线索之类。”
施全摇摇头:“不会我要去看得是主家的寝殿那里应该不会让人靠近。”
话将将说出口刚走出院林的二人顿时愣住望着寝殿门前守着的四名黑甲骑士陷入了沉思。
“确实不会让人靠近”
薛君忧转头看向施全“可我们是不是也不让靠近?”
施全眉头紧锁轻轻叹了口气作出一副豪赌的表情来:“你不是得到安阳嫡公主的应允了吗?不如上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