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等锅内的油开始冒出热气那男人才把刚刚切好的姜丝和蒜放进去。
油滋啦滋啦地在锅里响着待半熟后男人才小心翼翼地把刮好的鱼放在姜丝之中然后改用小火慢慢煎制约莫半分钟以后开始给两条鱼翻面再倒入醋和酱油彻底使得鱼入味后才开始放入开水改用大火煮最后放入豆瓣酱。
再之后将煮熟的整条鱼捞出放在自己的精心用生菜叶搭配的盘子中然后将干辣椒切成块放在鱼的上面最后撒上些许白砂糖。
大功告成以后他拍了拍手看着还在忙碌的陆斐言。
原本是自己提议想吃红烧鱼四哥正准备给她一起做的。
但现在角色互换了去。
同样没有葱花比起那粉丝她没有选生菜而是选择了卷心菜。
在调料方面陆斐言的黑暗料理也比粉丝多了份麻椒。
她没有去切蒜瓣而是直接用刀背拍碎然后将切好的姜块与蒜瓣放入玻璃器皿中加入火锅底料。
待一切调制完成陆斐言将刮好鱼鳞的鲤鱼头和鱼尾分别切开然后划破鱼肚将鱼身分为两半取出鱼骨把鱼切成薄片鱼头从中间劈成一半将切好的鱼骨和鱼片放入盆中用清水洗去血水然后将水分去除后加入一勺淀粉。
当所有的一切都调制均匀后在上面放入些许盐和些许的胡椒粉最后打入一个蛋清浇上清油用筷子继续搅拌。
到了具体烹饪的环节。
陆斐言将锅烧干放入一勺油然后将刚刚的姜、蒜、辣椒放入油锅中待半熟后加入豆瓣酱、火锅底料炒出红油以后才开始放入鱼骨和鱼片翻炒入味后倒入开水没过鱼肉才开始放入酱油和醋彻底入味以后加入卷心菜调入小火煮熟。
粉丝闻到了怪味凑过来看陆斐言只见她将鱼肉捞出在上面撒入芝麻盐和干辣椒以后又把烧开后清油滴上。然后与粉丝的红烧鱼交换这才走出厨房。
定制的闹钟还未响。
被蒙了很长一段时间眼睛的顾北琛才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阿言。都做好了?”
两个人的鱼端到顾北琛的面前粉丝连忙递给顾北琛一双筷子“北哥。你快尝一尝。”
凭借良心说红烧鱼的味道鲜美倒是有些像饭店厨师做的。
而另一盘水煮鱼的麻而不辣芥末一下子呛得顾北琛摘掉了眼罩。
粉丝冲着陆斐言得意的笑了笑只听顾北琛开口说:“水煮鱼好吃。”
“怎么可能?!”
他们出去买鱼前他清楚地听到顾北琛对陆斐言说自己会做红烧鱼他的红烧鱼做得哪里差了“北哥。你明明都被呛到了怎么还说好吃”
他为了顾北琛走上私生饭这条不归的路可他竟然——
“你听到了?”顾北琛问道。
“就因为是她做的?”粉丝指了指陆斐言忽然笑着笑着眼泪就抑制不住地流下来“我怎么忘了?你们交往了那么多年就算是她做的黑暗料理你也是很容易尝出来。”
本来一个很可恨的人妖现在委屈得让陆斐言都觉得自己参与这个比赛有黑幕一样。
此时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您好。本店就刚刚停电为住客提供了优质晚餐。”
听到外人的声音粉丝显然很紧张。
他试图遛回阳台却被顾北琛拦了下来:“忙乎了半天留下来一起吃吧。”
陆斐言抖了抖肩膀然后打开房门迎面传来的鱼香让服务员下意识地咽下了口水:“陆小姐你跟顾先生已经做好了吗?”
“嗯。”陆斐言笑嘻嘻地冲着服务员说:“不过今天房间里来了客人正在发愁不够吃的。很感激——你们酒店及时派发的福利。”
“那个啊。”
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哦。对了。”
陆斐言将小车推到拉倒自己面前“我们家四哥最近感冒了嘴里没有味道。我做了两盘鱼您能不能帮我尝一尝哪一个好吃呢?”
“可以吗?”服务员简直不敢相信明星是如此亲民她带着激动地心从陆斐言的手里接过红包这才拿了筷子品尝了两盘鱼以后昧着良心道:“水煮鱼真的很赞哎。”
“是吗?”陆斐言露出甜美的微笑“谢谢你帮了我这个选择困难户。”
白莲花是什么模样?
大抵是指陆斐言这一种。
不过她是小白花的时候顾北琛瞧得内心悸动。
他的女人他不介意她多作一会儿反正阿言是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你输了。”
服务员走之后陆斐言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意“刚刚你觉得四哥是因为熟悉我做的菜所以觉得比赛不公平。现在外人的品尝结果想必你应该很清楚了。”
那粉丝募地眼圈一阵湿润。
在他的心里因为得不到偶像的关注而变得很脆弱。
何况这场赌约的结果是——让男人永远地离开顾北琛。
一个大男人确切地说是人妖哭得不像个样子。
“喂。”陆斐言一心横“你别以为哭就可以抵赖啊——”
“阿言。”顾北琛润了润喉咙“够了。”
这些伤人的事情不该由她来做。
他是个男人刚刚已经让她提前编织了保护网多少现在是自尊心在作祟顾北琛将陆斐言护在身后“你去吃饭。我给他谈谈。”
夜风习习。
入了秋京城多少都带着寒意。
男人的眼里装着擦不净的泪水顾北琛摸了摸口袋还有些剩余的纸巾递到那粉丝的手里“喜欢我多长时间了?”
“从你一创办gu露n的时候就喜欢。”
男人并没有舍得用顾北琛递过来的纸巾而是小心翼翼地取出干净的真空袋包装了起来。
“哦?”
那粉丝连忙用手背抹了抹泪水觉得顾北琛这一声是在怀疑他“是真的!你做的菜我都吃过”
“我很感谢你喜欢了我的那么久。”
刚创业的那些年算是无人问津即便是有一张让人难以忘怀的脸但是在这样的商圈也不吃那套。
“但是我希望的是无论再怎么喜欢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不应该随随便便地去为了那个人改变。”
夜空是如此深邃与寂寥。
顾北琛倚靠在阳台的栏杆面对着那私生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过自己的人生。”
“北哥。”那名粉丝刚刚拭去的泪水再次涌出“其实我的父亲是一名赌徒欠了高利贷家里能卖的都卖了甚至连母亲跟妹妹也被他”
他逐渐说不下去了这一次顾北琛的兜里没有纸巾再递给他。
那名粉丝很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当时债主们找到家里时父亲zs了他是死了一身轻松”
“可他欠下的那些统统加注在我一个人身上——”
“你永远都想象不到那些人”
那名粉丝抖着身子哆哆嗦嗦道“你永远都想象不到”
“是啊。”本在房间里的陆斐言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我永远都无法想象到因为未曾经历过的那些黑暗。但是四哥本就该待在阳光里不该被你的这些行为去玷污。”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在这种时候还能狠下心说出这些话。
“你并不是爱四哥。”陆斐言如此清晰地分析道“他不过是在你陷入海市蜃楼的一抹靓影真正拉你上岸的那束稻草却是你自己。”
男人踉跄着嘴里喃喃道“是这样吗?”
哈。
顾北琛轻笑面对着一本正经的小女人宠溺地笑了笑“外面风大我再给他说上一分钟就进屋。”
“那就一分钟。”陆斐言在拉上门之前“鱼肉与西餐都快凉了。不等你了。”
“好。”
男人挥了挥手看着女人的影子在视野里淡去这才开口道“既然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很久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独爱阿言吗?”
比她漂亮的、优秀的多的比比皆是。
“我”
真要“男人”说倒也说不上任何理由。
“你可能不知道。”顾北琛抬起眸瞧着闪闪发光的星星“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很小;后来那场意外让她也忘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