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我定要重整这广皿当这陆洲之巅!愚蠢的东西!”项之燚猛地振开了刀锋上的血渍通红的眼珠里藏着烧红的碳极亮!
他转身朝着那披甲的侍卫放眼望去所有的人身上都沾满了血渍可是他们都面无表情仿佛久经战事。也只有那尚过豆蔻的谢沁瑟瑟的蹲在一边抱着头不敢朝这里看一眼。
街肆的人们惊惧的离开了这片区域大片的铺子店门紧紧闭合只为求得自己有命可活。有好事的人偷偷地戳破纸窗去瞧外面的事宜暗自猜测这说书堂里到底发生么了什么才以至于这二皇子大动干戈。
“到底……是。”有低低的喃喃声响起。
“收声!”低沉而有力的巴掌声传来暗处里再透不出一丝声音。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滚去周边维护治安!”项之燚指着面前的侍卫转身朝已经闭门的娼馆走去。
“是!”众披甲卫士大吼着回应仅仅留下两名收拾尸体的后勤侍卫在忙前忙。
项之燚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眼底的谢沁一股燥热翻卷着上涌仿佛在愈演愈烈地炙烤他的整个身体。他一甩身紧紧虬着肌肉的双腿慢慢的蹲下垂垂扼住了怒意。
“谢沁走吧本公子带你去吃些平日里吃不到的好东西。”项之燚用手为谢沁顺理了那发髻下如瀑一般的青丝她身上浓而不腻的花香徐徐地飘散在鼻间。
项之燚知道这是广皿珍贵的婇莺花研磨而制成的脂粉她的父亲是广皿的卫将军倒也当得用这珍贵的脂粉。只是令他不懂的是为什么谢旭会让他才过豆蔻的女儿给自己当贴身丫头这么个小东西就像个含着苞的小花一星半点的摧残便是要凋谢的。
“公子奴家……便是不去了吧到时候给公子丢了颜面我没有办法弥补过来的。”谢沁慢慢的挣开了项之燚半插在她发间的手紧紧咬着嘴唇却是不知道下面到底该怎么做。
“呵……随你吧”项之燚霍地站起身朝着娼馆的方向走了过去。
谢沁见项之燚走了留在原地也不是可是自己方才又说了那番话跟着走也不是。她慌慌张张的小脸鼓胀的通红可挣扎到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毕竟她已无地可去。父亲连年在外带兵自己又被指定了二皇子的侍女若是随意离去是要被王上严惩的。
“小丫头你就这点骨气?若是日后我夺了这江山你该如何侍弄我?”项之燚斜眼瞥见了后方遥遥跟着的谢沁兀自笑了。
谢沁只是在后方低着头走却是回答项之燚的话。她回味着项之燚这番意味深长的话尤其是那夺字颇深的字眼令她有些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