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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寒月映冷枝。
四郎沉沉入睡白天消耗太多灵力他尚未的痊愈的身体已经有些难以承受。
清风过处门栓滑落却似被柔软之物裹挟住轻轻坠在地面。
推门声细小有人轻移莲步走到床前。
“公子……起床……”
声音如泣如诉却又带着些许诱惑。
少年披衣起身眼神僵直便跟那人出了门。
书房亮起灯光那人又道:“画吧画吧……”
少年听了她的话嘴角扬得分外诡异拿起笔在桌面痴痴作画。
半个时辰后他停了笔。
一叠厚实的羊皮上浓墨重彩。
那人拿起羊皮欣赏玩味。
“这一套皮影果然是我此生所见最美。”
欣赏的目光笼罩着四郎:“嗯既是这样的才子我便暂且保留你的生魂。”
“可惜我却不能放了你这妖孽!”
少年眼中早已是一片清光再无痴呆之色。
“你骗我?”那女子转身姿色秾艳。
醒悟之后她狠狠吸一口气将四郎的画压缩成一团批着红鳞的小球。用力一吹那小球便随着突起的大风越过墙去。
“骗你怎么了?”陈萦怀推门而入早在她拿木盆装鱼时便从四郎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暗示。
这么强的生魂之气他怎会毫无察觉?
秾艳女子夺路而逃却被少年以缚魔索困住。
“既然都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四郎眼神凌厉。
女子猛挣了两下毫无办法竟然张开大嘴露出一片森白利齿惊得陈萦怀后退一步。
她神色傲慢:“就算你们抓了我也杀不死我。不若我多多给你们些银子从此以后离开这简陋小院组个富贵人家!”
“我紫霄阁从不与妖魔做血肉生意。”四郎冷言。
他手中掂着两颗乌梅在女子面前有意无意地晃来晃去。
那女子嘴唇微微颤动瞬间傲气不再。
“果然是横公鱼啊!”陈萦怀笑看那女子的恐惧神情对四郎投来赞赏目光。
四郎不解:
“横公鱼白日为鱼夜间化为人形。刀枪皆不能入却最怕两粒乌梅煮水。只是好好一只灵兽为何要吸人生魂?”
那女子并不理会四郎也不顾缚魔索带来的剧痛口中念念有词额间竟然显出一缕金光。
四郎立刻将陈萦怀护在身后准备迎战。
熟料她只是从额间凝出一颗橙色妖丹。
“去吧!”随着那女子一声厉喝妖丹也飞出院墙不知所踪。
妖怪失去内丹便会打回原形若做杀孽即使千年也难以再化形为人。
可它为何?
片刻那女子的人形在四郎面前慢慢消散地上又只剩一条口吐白沫的小“鲤鱼”。
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告诉陈萦怀和四郎她是为何。
……
许多年后越州出现了一个天才级的皮影艺人。
他手中的皮影色彩秾艳生动若真。每一个皮影都有自己的名字还有许多少年少年拥泵。
他的皮影故事总是很吸引人其中有一个故事最为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