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漫长的经历好像在她身上下了一个蛊她再也做不到像从前那般率性而为只是默默收了手对着那颗四荒八极球凝望许久。
……
她赚了小钱依然会与长工去白雀楼上吃一顿顺便听曹先生说说书。
曹先生的段子依然是老一套她仍然最爱听那位谢家英雄少年的故事只是有时听着听着便走了神似乎想到了另外许多事。
她还是想去尧京看看虽然那里没有等着她的人也不一定有她想看的风景。
可是她总觉得那个名字那么亲切似乎她已经在那座城中生活过很久。
永宁镇上告别爷爷和长工她坐上去尧京的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在山道上行驶了半个时辰却忽然停下。
陈小猫揭开车窗发现车夫大爷正在猛抽拉车的马矮小的癞痢马却始终止步不前。
她下了车想去前方查看是否有什么陷阱或特别的气味让马儿不肯向前。
刚迈出两步却发现前方的路就像装了一面琉璃墙根本无法穿越。
所以这是一个结界吗?
她试了试就算自己的护身圣光也无法破除。
既然无法去尧京她只好与马夫告别暂时回家。
她无所事事地跋涉在荒烟蔓草的山间却发现一件奇事:
她明明先行离开了但这条唯一的山道上马夫再也不曾驾马车返回超过自己。
她有些迷惑跑回先前那堵“琉璃墙”沿途再也不见马车踪迹。
所以马夫和马车都消失了?
她又沿着“琉璃墙”跋涉了两个时辰发现这个结界只是把永宁镇和周边几座山围了起来她心中产生了一点疑惑干脆再次爬上碧落山四下张望。
这个结界的圆心似乎在翠云湖边自己的家中?
整件事透着一丝诡异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有一点欣喜早已熄灭的期冀又重新被点燃——她总是希望那不是一个梦。
她默默地走回家随口问起长工:“丁员外结儿媳妇你去了吗?”
长工点点头。
陈小猫睨了一眼长工:“好吃的多吗?”
长工皱眉眼中一片迷茫他似乎……不记得在丁员外家中做过什么了?
陈小猫微微挑眉:“你不会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吧?”
“难道是吃酒吃醉了?我去问问大毛二毛他们。”长工自言自语走了出去。
片刻后长工回来非常肯定地告诉陈小猫肯定是大家都吃醉了没有人记得丁员外结儿媳妇的婚礼上吃了什么。
长工叹了口气:“唉可惜了不记得滋味就等于没吃。”
接下来几天陈小猫见到近期出过远门的人总会好奇地打听他们外面发生的事。
这天陈小猫依旧悠闲地坐在湖边的椅子上无所事事地砸鱼砸了一会儿鱼她抬头望天阳光仍然清淡温暖。
但她心里明白虽然在同一片天空下老天爷对待自己却格外不同一些:
她不可以出镇其他人都可以。
然而别人就算能出去也毫无意义因为他们都记不住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嘴角漾起一丝暗笑: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