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浥轻的心头狠狠一噎比刚刚更胜。
他深呼吸用近乎于反省却也试探的口吻:“臻颃我承认我不是个好爸爸将你接回来半年的时间没有好好照顾你不过今后……”
“无所谓啊。”
“什么?”
柳臻颃睁着一双杏眸笑容恬静又真诚就这么睨着他语调缓慢:“我说无所谓啊。”
她下山是师父要求的师父只说让她必须嫁给命定之人今后好好过日子并没有要求她必须和柳家人和平相处。
所以柳家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跟她并未太大的直接利害关系只是让她不要贸然动手沾了因果便好。
可以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什么父爱母爱现在自然也不会有所谓伤心的情绪波动。
可就算柳臻颃什么解释都没有柳浥轻也同样从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中看出了什么包括看到自己明明衣冠楚楚却略显狼狈的模样。
他的眼睛里略过极重的难堪呼吸更加沉了几分再次将卡往前推了推:“爸爸知道你性子冷但我们是父女不管你怎么想对你好都是爸爸应该做的这张卡你还是收……”
“我说不用了。”
柳臻颃温温凉凉的打断他的话杏眸清澈见底没有半点波澜:“你无须觉得介意之前你和我是如何相处的现在依旧如何相处就是我和你的因果情分暂时还断绝不了你不用担心的。”
再说他过段时间就会见到他的亲生儿子了。
他不像师父他不缺人帮他养老送终把幡摔盆捧骨灰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