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哄而散当然也有不少私下里窃窃私语的。
柳臻颃耳力好他们说的是什么她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但她听不太懂就是。
不过她也不在意认认真真坐在钱箱上啃着随手从街边买来的糖葫芦。
她啃一口便眯着眸子笑一会儿。
山下的日子还真是好啊。
柳臻颃一连在这里摆了三天的摊但前来算卦的人却寥寥无几最多也是站在她的摊位上停留几秒钟便抬脚离开。
时间长了其他摊主也大概知晓柳臻颃是和家里人闹脾气一气之下跑出来的。
他们便会偶尔给她带点东西吃还有人会询问她:“你这三天都是在哪儿住的啊?”
闻声柳臻颃抬起正吃着麻辣烫的小脑袋乖乖的回应:“希尔酒店。”
“乖乖的。”这回答令头发已经近乎花白的男人一惊惊叹:“那一晚上要好几百块吧。”
“老李。”
都不需要柳臻颃回答什么旁边便有人在男人肩上拍了拍失笑着:“你听这小丫头胡说吧她要是有钱住酒店怎么会来这里摆摊呢?不过是为了不让咱们担心胡诌的罢了。”
旁边立刻就有人笑起来还有人给柳臻颃介绍便宜又安全的旅馆。
可又继续埋头吃东西的柳臻颃却淡淡的想。
她说的就是实话啊。
她喜欢香香的房间也喜欢软软的床。
但柳臻颃去丝毫不知柳家为了她离家出走的事情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
柳浥轻是在事发后第二天才知晓的。
头天晚上他回来的比较晚瞧着柳臻颃房间的灯是关着的便以为她已经睡了原想着第二天好好陪陪她但谁曾想……
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破客厅的死寂。
柳浥轻向来儒雅的脸上泛着阴沉的暗色:“闫姿絮你是疯了?臻颃才二十岁你竟然放纵她一个人离开家?”
在闫姿絮的叙述中柳臻颃是不满早晨的饭菜闹脾气非要离家出走的。
“那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闫姿絮坐在真皮沙发上左脚脚踝处有着明显包扎过的痕迹四周红肿着看起来很是严重。
一提到柳臻颃她眸子就有着按捺不住的恨意和少许惧色梗着脖子:“柳臻颃的性子有多么嚣张不受训你也清楚她前两天张口就能诅咒琪夏出门被车撞我不过就是说了她两句你看看我的脚……”
这伤柳浥轻当天晚上就发现了但问闫姿絮怎么回事她却不肯说。
现在倒是听见闫姿絮咬牙切齿着:“我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她就诅咒我从楼梯上摔下来还诅咒田婶出门摔跤结果我和田婶都不小心灵验了。我当时要是敢拦她我说不定都不可能活着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