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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2)


x 「树屋!」

有没有搞错避雨避到树上他不怕天打雷劈一道恶光划下无逃生之路吗?

雨势如山洪爆发急洒而下登高一避是可预防积水时的危险但是也等同把退路切断等水涨到三尺高时只好用飞的。\\qВ5/

这个没大脑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那么高的树要怎么上去难道他和她一样有魔法能施法让老树弯腰送她上去?

豆大的雨点打在身子像是一粒粒拇指般大小的石头虽然她没有痛的感觉但是以身体为屏障护著她的他肯定不好受。

瞧他一脸冷肃的表情像是痛得没知觉她不喜欢他现在的神情感觉好陌生、好疏远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成天胡闹的大男孩。

在他怀中她感觉到他是个男人了有一双强壮的臂膀和温暖的胸膛以前她是不是对他太苛求了老是以自己的想法去左右别人。

「你最好别挑剔我已经尽可能找最便利舒适的避难所。」再罗唆就叫她自已走回去。

瞟了安德烈一眼唐莲华尽量往他身上缩好躲雨。「太高了我上不去。」

「没人指望你会善心大发蹂躏我是你快乐的泉源。」他早有认命的准备掮夫舍他其谁。

「说得真酸不然你放我自生自灭好了我绝不怨你生性残忍冷血没人性。」一个人的生活她过惯了。

「只是做鬼也不放过我批了阎王令拘捕我下地狱做你的奴隶。」他太了解她了。

安德烈拉拉树干旁的小吊杆一道摺叠式木梯由树屋下方落了下来可直接通往树屋的正中央。

眉头一挑她微颤的一笑「有福同享有难你自己担我是看得起你。」

「谢了。抓牢我别掉了我绝不会爬两次把你捡回来。」安德烈嘴上说著狠话手臂倒是紧紧环抱著她。

口是心非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它也适用在某些嘴硬心软的男人身上尤其是对她狠不下心的时候。

他已经不奢望她有良心只求雨势快快变小两人困在一起太久铁定会自相残杀他有大好的前程及宏伟理想尚未实现不想因杀了她而进了布雷肯监狱。

一所专关变态及疯子的监狱。

「但是你会尝试第三次、第四次然後懊恼自己不是男人。」他不敢丢下她她有把握。

如同他所言人的外表会变但本性不变也许他会因为当了商人而市侩庸俗不过对於她这责任他是放不下心毕竟他年长於她是事实根深柢固的习惯很难抹灭。

其实他的为人并不坏只是不幸遇到她人生的别扭期所以不像一般人有个「正常」的童年一不小心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他是个不幸的小男孩。

如果他失手不抱稳绝不是他的错而是上帝的恩泽。「你闭嘴早晚我会让你见识什么叫男人。」

「要当场解剖吗?我对人体构造是不太了解。」唐莲华不是不了解他话中的含意只不过故意蔑视的一嘲。

平时在商场应对的流利口才一遇上她全部失灵到目前为止唯一不买他的帐还敢对他颐指气使的除了她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个。

或许是小时候的印象太深刻每回两人之间有摩擦受惩罚的人永远是他不管他是不是有错反正在大人眼中男孩子就该让女孩子何况他又是「哥哥」。

久而久之皮磨厚了他在父母的强迫灌输之下自然而然不与她计较以至於变成後来的「百依百顺」。

因为明哲保身的缘故吧!他真怕了她的阴险明明他所做的事并非有心但一由她的口转述一定会变成罪大恶极套上存心、故意的诋语。

心中一喟安德烈顺利爬上树屋将她轻放在毛毯上他弯著身关上四面窗户潮湿的木板被雨淋湿一角他顺手擦乾净。

一声惊呼忽起。

「你偷了我的洋娃娃。」唐莲华指控放弃无谓的伪装。

他没好气的一拍她额头「看清楚点这是你命令我盖的树屋。」

当时的她立志朝巫婆之路迈进坚持要一间林间小屋而且指定了这棵看起来很老的大树表示有灵性。

结果不假他人手花了一个暑假建好的树屋居然没他的份她以一句他磁场和树屋不合为由拒绝他进入并在小门上挂上一张牌子上面写著:擅入者必遭巫婆诅咒。

不过因年代久远那张牌子不知被风吹到哪边去了偶尔他还会上来瞧瞧凭吊逝去的无知岁月。

这会儿主人回来倒忘了自己的「家」看在她刚摔了马又遭蛇吻馀毒尚存的份上暂时原谅她的神智不清、一时糊涂。

「我的树屋!」好像…有点变了。

「别再诬赖我偷你的东西你总是不问原由地擅自定人罪害我黑锅背个不停」安德烈赶紧澄清以免旧事重演。

唐莲华望望小如鸽笼的空间不由得感到好笑「我记得它很大。」

「曾经。小女孩总会长大的。」看了一眼曲线尽露的她他喉咙一乾的咽咽口水。

「安德烈你偷进来几回?」她发冷的拉紧毛毯头开始昏昏沉沉。

「树屋是我盖的我为什么不能进来…怎么了?你嘴唇好白。」他一急身一直头撞到横板。

「我…我好冷。」她发出有点撒娇的声音气力很虚。

「穿了一身湿衣服当然很冷你快脱…呃把衣服换下来。」他一顿迟疑地说完全句。

「你准备了衣服要给我换?」唐莲华不自觉地向他偎去寻找一丝温暖。

这是生存本能。

「我当然…」没有。安德烈苦笑地脱掉上衣环著她的肩膀。「你在毛毯里把湿衣服丢出来我保证不偷看。」

「君子?」

「一向都是你欺压我几时我对你扯过谎。」根本瞒不过她所以他才叫她小女巫。

她点了点头可是…「我的手没力气我好像快晕了。」

「别…你千万别晕外面雨那么大你一晕很麻烦的。」他著急的摸摸她额头一探温度。

有点烫。

「你很怕我死掉是不是?」唐莲华轻笑的偎紧他。

「不要诅咒自己你会长命百岁为害倒楣的我。」安德烈很凶的一喝不许她胡说八道。

「安德烈你有没有恨过我?」身子很冷心很暖好久没有人拥抱她了。

父母死了卡鲁姆也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无根的浮萍不需要家随著流水东飘西荡永远没有休息的一刻。

「你还是把衣服脱下来我看你快烧过头了。」安德烈规避问题不做回答。

她的个性是令人讨厌但说真的他心里对她没有一丝恨意反而涌起惆怅的失落感不时怀念有她在的时光。

匆匆地就在他快遗忘她的时候她又不知从世界的哪个角落窜出来给他一个几乎破胆的惊吓。

任性是她的特色所以他熟悉得不敢忘记轻轻一提醒便唤回原来的记忆那场恶梦果然是预警一醒来便面对她。

可惜他来不及逃开像一头过度自信的笨狼自投罗网将自己送往猎人的枪口。

她骂得一点都没错他的确是个笨蛋而且笨到不知悔改明知她是一株毒蓟还不知防备傻呼呼地用手去摘这会儿成了她现成保镖。

「你帮我脱我想睡觉。」昏昏沉沉的脑袋有点重她没法施展魔法自救。

「我帮你脱…」安德烈瞠大眼快被她气死。「你疯了呀!我是男人呐!」

「难道你说的君子是骗我的?」她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

「我…」真是自打嘴巴。

嫣然一笑的唐莲华轻吻了他一下。「我相信你你会让我失望吗?」

「你…你真是巫婆。」他先是一怔继而抓起她狠狠一吻。

她绝对是撒旦派来迷惑男人的魔女每一个举动、每一记眼神都含著诱惑叫人不由自主的顺从她跟随她媚世身影步下地狱。

由气忿到无奈的安德烈屈服在她柔软的唇瓣下他发现自己沉沦了特别讨厌也有可能是特别喜欢的同义词不然他怎会一再地往莱特家跑去。

「巫婆的魅力够引诱你犯罪吗?」她笑得虚弱地轻咳数声。

逞强的女人。他拍拍她的背。「我早犯罪了在你眼中有谁不是罪人事後你可别翻脸说我占你便宜。」

但书要说在前以免她反过来赏他一拳。

「还是你对我最好万一我爱上你怎么办?」唐莲华低声的呢喃著。

心跳一快他微露憨笑的搂搂她。「爱上我有什么不好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坏。」

是呀如果他们相爱了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这倒也是。」她忽地冷得打颤「你到底要不要帮我脱掉衣服?我真的很冷。」

安德烈挣扎的碰碰她的手果然很冰「你不要後悔我是应你的要求。」

「婆婆妈妈的装什么处男你没脱过女人的衣服吗?」唐莲华冷得受不了猛地朝他开火。

再拖下去她不成冰棍都不行。

「没脱过你的。」她是他这一生中最在意的人在她面前他会变得不像自己。

正常的男人都有性需求他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活了二十八个年头自从十七岁那年开了荤之後他真的没脱过一件女人的衣服她们一律主动的脱光衣服等他临幸不著寸缕。

所以说要他动手真有些实行上的困难一个不小心碰触到她的重要部位只怕十次都不够他死人埋了呼吸还在半死不活。

「如果我因你的假清高而冻死你知道到什么地方来负荆请罪。」他没那么纯情。

地狱。

脑海中浮起这两个字安德烈暗笑自己的「矜持」她是怎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何必为了一丝顾忌犹豫不决她的命比较重要。

心神一定他就著微光拉下毛毯慢慢地解著她的衬衫衣扣一件一件卸下…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有遐思绝对要维护身为男性的尊严她的身体和平常的女人一样没什么特别虽然圆润些、滑嫩些活似刚出炉的乳酪令人垂涎。

但是——

唉!受控制的是大脑不受控制的是生理反应美色当前怎么可能不冲动除非他不是男人。

「安德烈你的手在发抖。」他打算要脱到几时不晓得她的体温越来越低吗?

「我也冷嘛!」其实他浑身滚烫得很为指下肤触兴奋不已。

「冷就脱快一点抱在一起就不冷了。」唐莲华忍不住要埋怨他的拖拖拉拉。

抱在一起…光想到那画面气血偾张的安德烈不由得加快速度解开她最後一件蔽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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