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她得了好处又不会在外声张她还能说自己没加过人是头婚的俏姑娘今后再寻个有情人谢君陵现下表露出的虚情假意的样子倒让她心烦意乱。
事实上谢君陵不愿陆宝儿进书房是怕她总将花糕带进屋子吃。
那味道能引来野猫崽子已经不止一次有猫进他屋子乱找吃食了这都是拜陆宝儿所赐她总背着他私底下在后院喂野猫也不怕被咬着了手脚。
谢君陵明日还要去翰林院不能在这乡野地多留。
他租了这栋偏僻小院还给陆宝儿备了五六个粗使婆子要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婆子也会上前来挡刀毕竟谢君陵不算什么好人手里还拿捏着人家一家老小的前程与性命。
这些还是不要告诉陆宝儿的好好不容易养得一派天真烂漫总不能用这些事来污了她的耳朵。
谢君陵起身好整以暇理了理被压得褶皱的衣袖探指牵出中衣来慢条斯理地道:“我得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我给你拨了几个人你挑着使有事喊他们便是了。”
陆宝儿咬了咬唇想说些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他这般坦荡将她撇下难不成还要问个子丑寅卯吗?
陆宝儿见谢君陵衣摆飘飘快要逃出她的视线忍不住唤了一声:“谢君陵……”她叫得生疏以前都是玩笑一样喊他夫君的。
“不唤我夫君么?”谢君陵从不和她开这样的玩笑她瞎喊他会呵斥她胡闹。这次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居然主动提起了。
陆宝儿抿唇闭着眼睛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杀我?既然要杀我又为何救我?”
谢君陵愣了半晌指节突然攥紧“你觉得是我要杀你?”
“只有我给你写过信说半个月后抵达京都从哪条路上来什么样的车式也都说得一清二楚……除了你没有旁人知道。何况你现在当官了风光无限我这样的非但给不了你助力还会拖累你所以……”
她也很想说不是他可除了他还能有谁?就算是寻仇不寻他的麻烦非得找上陆宝儿吗?
“所以什么?”谢君陵很少有调高声音的时候他一直是温而稳的翩翩公子模样甚至是比她大这么多从未和她一个“孩子”置过气。
可这次看他的眼中阴鸷怕是戳到痛处了陆宝儿没敢继续往下说。
会惹怒他么?或者这厮会因心思被戳穿而恼羞成怒?
谢君陵只是气气他养她一年多旁的没学会戏本子的风流野史倒是看得多。他是怜惜她的当时她还年幼小小的个子正到他的腰间几年没见竟这么大了变成了姑娘家。
她是他的小夫人他在外准备会试博取功名就为了给她更好的日子可她却从未信过他。
顿了顿他道:“你给我听清楚我若是想杀你还轮得到你在这别府中养伤?我雇人寻了你足足三日才在密林深处找到你。如果我想你死在外头捡到你的时候早杀了你了现下会留下把柄?你怀疑谁都不能怀疑我我是你夫君。”
说到最后一句他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许是今日话说得够多了让他有些无措。竟会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失态可笑至极。
陆宝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当下就哑巴了所以是她闹了这样一出冤枉了谢君陵?那除了他还有谁?
她神色复杂也不知该如何去想。此时嘴快倒将另外一项疑惑问出了口:“既然夫君并不嫌我又为何要让我待在这样偏僻的宅院里掩人耳目呢?”
谢君陵睥她一眼不知是气还是讥讽:“大夫说你身上多处是伤没折了脖子都是命大最好半个月内不要挪动。我纵然想接你回府也得看看你身子骨能不能吃得消?”
竟是如此吗?陆宝儿愣了一秒脸涨得通红。她觉得丢脸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解释。
她嘴上说得不在意可心里分明就耿耿于怀。还特地说出来让谢君陵看了笑话。
陆宝儿小声讨好谢君陵:“夫君……”
谢君陵折回来淡淡道:“谢某这等穷凶极恶之徒倒担不上你这句夫君。”
“……”完了他可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