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嘭、嘭、嘭!”有人一肚子官司地敲着门沈容过去打开了门外面是垂头丧气的王风一言不发地挤开沈容进了屋内。/qВ5。/许焕和周楚楚从沙发上站起来征询的眼光望向他。
所有的人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最后终于决定了第二天让王风以朋友的身份去警察局探听一下有关唐元清的情况。不过现在看王风这样子估计也是一无所获。王风进屋后谁也不看一头就扎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沈容关上门走到他的身边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问:“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没有什么发现也没有。据法医检测后说唐元清早就死了不过因为那木屋人迹罕至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罢了。要不是昨天的一场大火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死在那里。警方推测他就是在在西乡酒廊失踪的那天死亡的。”王风没有睁开眼疲倦地说道。
“怎么可能那个小屋我们也进去过里面根本没有人啊?”周楚楚惊讶地说。
“这我可没有敢说警方正全力寻找那天晚上去过树林的人呢我看好多人都在那里接受调查你不是也想去被盘问一下吧?再说你要说你还进去过那警察就更怀疑你了。我听警察说他们到达现场时那小屋是从外面用木板钉上的钉子都已经锈死在里面警察是撞烂门才进去的。”王风睁开眼环视着众人说:“要不是我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我真的以为那天晚上是梦游呢!”房间里沉默了下来每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却又无计可施。
许焕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那现在怎么办本来想从唐元清的身上找出线索的没想到他已经死了。现在我们真的是毫无头绪啊!难道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王风伸手捂上脸:“就这样结束吧!谁也没有办法了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知情人都一一死去先是龚大伟、再是唐元清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他松开手眼光在另外三个人的身上扫过每个人被他看到的时候都有点不寒而栗。沈容轻轻走到他的身边依偎在他身上王风似乎也没有感觉。周楚楚却大声说:“怎么就没有线索了呢?这件事情的疑点还有很多为什么就不继续追查了呢?难道我们就坐等着那人将十杀阵完成然后发动吗?”
“除了等我们还有什么办法?”王风再次闭上眼:“我也很想知道那人布阵想干什么?也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将那阵破掉?还有那人为什么三番五次想要沈容的命?为什么好多次我完全已经束手待毙了但是总能化险为夷?为什么龚大伟宁肯牺牲自己也要将我救出来?唐元清如果真是阳山阵地的守阵人为什么不将我们一网打尽反而帮沈容恢复了神智?西乡酒廊最初建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那人既然法力如此高深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做非要假手于人结果被我坏了好事?还有一个人如果生存在这世界上怎么可以无声无息地、随心所欲地控制人和鬼?我的疑问多了但是这些问题谁能给我答案或者我又该怎么样找出答案?”
王风不由得激动起来其他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被他连珠炮般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良久许焕才谨慎地说:“王风你不要激动我想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你先冷静下来别自己就把自己搞得一团乱麻还没有怎么样自己阵脚就乱了。自从你插手此事以来那人的计划就遭到了重大挫折我想那人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只要我们小心谨慎等他下一次行动时一定会露出马脚。”沈容也在旁边解劝着周楚楚却一言不发地看着墙上的钟发呆。
“好了我要睡觉了昨晚就没有怎么睡好今天一大早又去了公安局好累啊!”王风摇摇晃晃走到床边背对着众人躺下很快就发出均匀的鼾声。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周楚楚伸手挽住沈容的胳膊:“我们去逛街吧!要不在这屋里吵得他睡不着觉你不心疼啊!”沈容大怒伸手去胳肢周楚楚嘴里不依不饶地说:“我心疼不心疼我自己不知道啊要你来说嗯要你来说?”周楚楚吓得满屋乱窜屋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许焕企求地望着她俩说:“带上我好不好?”两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沈容说:“哦正好我还有些衣服没有洗你们两个去吧记得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两个人穿好衣服出去了房屋里只剩下沉睡的王风和沉思的沈容。
沈容走到窗户旁边朝外张望楼下周楚楚和许焕已经拐了弯她突然走到王风身边使劲推着他的身体嘴里还叫着:“王风王风快醒醒快醒醒。”王风转过头来睡眼惺松地问:“嗯怎么了怎么了?”沈容笑了笑说:“还装呢?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你睡觉从来不打鼾的!”王风依然装傻充楞:“说什么呢你?我累得很我要睡了!”说完就扭回头去睡沈容猛地将他揪了起来说:“早晨八点就出门了两点才回家整整六个小时你就都在公安局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告诉你王风你走了以后我不放心趁中午他们两个出去买菜的时候我也去了一次公安局。主管这个案件的刑警队长姓林是不是?他说你最多九点半就走了你老实说你那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得瞒着谁?”
王风不说话了直直看了沈容几眼翻身下床在屋里逡巡了一遍然后又朝窗外张望了几眼走过去打开电视机坐到沙发上示意沈容也坐下。这样无论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两个人在看电视而不是在交谈。等到沈容也坐下了王风的眼睛看着电视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地说:“没错沈容我早早就离开公安局了之所以这样晚才回来是因为我去见了一个人!”
“谁?”沈容也盯着电视问。
“唐元清!”王风一字一字地说。
“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沈容吓了一跳扭头看王风王风摆摆手示意她继续看电视同时给她讲述了上午的遭遇。
王风早早就来到了公安局打听到昨天晚上的案件是由一位姓林的警官主管的他便顺着别人的指点找到了林警官。林警官正坐在那里喝早茶看到有人进来不耐烦地说:“出去出去还没上班呢都进来干什么?”王风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八点半了可是林警官已经看开了报纸不再理会他。王风无奈地站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他偷窥到林警官已经喝完了茶就又走了进去。林警官皱了皱眉头问:“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叫王风是昨天晚上死在林场的那个唐元清的朋友。想向您打听点事情。”王风毕恭毕敬地说。
“王风?”林警官的眼睛立刻瞪圆了他挺起胸问:“你是不是在大学教书的?”
“是啊您怎么知道?”王风惊讶地问。
“嗐我真找你呢!”林警官的态度缓和了许多示意王风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昨天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一封信上面写着东乡大学王风讲师收我们还打算今天去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呢!正好你就来了你等一下我拿那封信给你!”林警官站起身在后面的文件架上抽出了卷宗缠开上面的线头将一封信递给王风。王风伸手接过来那封信外面套着一个证物塑料袋王风迟疑地说:“我能看看吗?”
“看吧不过上面也没写什么?”林警官大大咧咧地说。
王风从塑料袋中取出那封信不禁一楞那信纸竟然是黄色的而且上面的字是用红色的笔写就的打开仔细看。果然如同林警官说的那样那是很简单的一封信连日期都没有在王风和唐元清的名字之间简短地写着几句话:“还记得我们最近一次见面的地点吗?收到信后请速速到那里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王风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这张纸上只有这么一点东西了他疑惑地问林警官:“只有这么点?”林警官点点头:“是啊我们找你就想问一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还有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王风苦笑了一下:“我和他仅是一面之交不过两个人算得上还是投缘昨天在新闻中看到他死去的消息所以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让我到火车上去等他不成?”林警官也笑了他说:“是啊这封信虽然没有日期不过看样子是写了很长时间了!为什么没有寄出去可能是他忘了吧?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啊?”王风想了想说:“能不能将这封信给我?好赖和他相识一场就把这封信给我留做纪念吧!”林警官笑了笑说:“拿走吧这本来就是写给你的嘛。来在这里签个字!”
王风走出公安局紧走了几步直到确定没有人再注意他的时候他才重新掏出那封信看着。脑海中有念头在不停翻滚:“最近一次见面的地点?难道他说的是阳山林场的木屋?对一定就是那里!”王风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朝阳山林场疾驰而去。
在林场的外围王风付钱下了车因为昨晚刚刚发生过火灾有很多附近的居民在这里看热闹隔几步还有武警战士站着岗王风没有理会这些他悄悄避开人群绕到小屋的后面小屋被撞烂的门上贴着封条一个武警战士在屋子周围来回巡逻了王风屏住呼吸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头由窗户扎了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地上满是杂乱的脚印和他们那天晚上看到的久无人迹大相径庭。为了不让屋外的巡逻战士发现王风弯着腰在屋内走动着。拐角有人用白粉洒了一圈象一个人的形状王风知道这里就是唐元清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他停在那里从怀中掏出唐元清留给他的那封信再一次仔细地看了一遍。没错应该就是在这里了唐元清一定是在这里许过什么愿望随后留给了他这封“还愿符”。只要收到这封信的人按照信上的话去做应该就可以得到唐元清留在这里的信息或者其他东西。但是唐元清为什么要将愿还在他王风身上呢?王风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没有犹豫很长时间伸手摸出打火机就点燃了那封信。
一片乌云飘了过来覆盖了太阳天色猛然间就暗了下来。接着一阵狂风刮过飞沙走石。远远传来了人们惊叫的声音瞬间一道闪电随后就是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噼哩啪啦地落了下来打在木屋的顶上好象急骤的敲门声。屋内开始漏水天色更暗了屋顶的木梁似乎不堪重负一样吱吱响着即将倒塌王风的全身一凛。
一根木头折断了直直扎在王风的面前地上那个白色的人影似乎抽动了一下王风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再看刚才那个白影的左胳膊已经不见了也许是被雨水冲走了吧?又有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前后左右都是掉落的木材王风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谁知道什么时候一棵茬口锋利的木材就会插在自己的头顶啊?就在这时在众多沉重的木料堕地声中有一样东西落下发出温柔的“扑”声王风敏感地捕捉到这声音他的眼光也随着声音来的方向望过去。
一个黄绫包裹随着落下的木料躺在地上。一定是这个了王风也顾不得许多站起身来朝那个包裹跑过去他感觉自己就象跑在一条即将沉没的船上整个屋子都摇摇欲坠王风尽力保持着身体的重心终于他的手碰到了那个包裹他刚刚将那包裹抽了出来一根巨大的木料就砸在包裹原来的位置。王风将包裹塞在自己怀里扭头朝那个白影看去雨水已经将他的身子全部冲刷得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一个头在那里水流过的痕迹好象唐元清微笑的脸。王风从来时的窗口一跃而出跑到了森林中。身后的木屋訇然倒塌了。
王风讲到这里沉默了沈容也似乎被电视吸引了一样呆坐着半晌才问:“那包裹里是什么?”
“那里面是他留给我的一封信!”王风轻轻地说站起身来将房门关严然后从后腰上取出了一个黄色的包裹打开来将那封信递给沈容再次包扎好包裹又塞回到后腰。沈容拿起信那是一封长长的信有好几页唐元清的字很好看一看就知道小的时候受过严格的书法训练但是在这飘逸灵动的字体中偶尔也会有长长的停顿似乎那人在写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思考了很长时间显而易见写这信的时候他的心情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