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这就是大伙挂在嘴上的义气?!
黑熊四爷食指勾起鲁镂范低垂到几乎要坠地的脑袋面对面前者笑得灿烂——仍旧狰狞;后者笑得腼腆——因为恐惧!
“这、这位爷您、您有何吩咐?”鲁镂范不断听到自个牙关打颤的节奏。
“吩咐是不敢不过麻烦贵寨收留咱们爷俩意下如何?”请求的问句却丝毫没有放低姿态。
“呵呵……这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期、期限多长?您好歹估个时间让我们兄弟心里有底……”鲁镂范干笑。明明就是抢劫干啥还跟他咬文嚼字?
黑熊四爷啧了声:“这可就是难题了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年五年也或许——”熊似的圆眼添上笑意:“就不走了。”
鲁镂范脸色一垮急忙又驱赶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是、是吗?那、那真是太、太太好了……”呜呜果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尤其遇上的是这种凶神恶煞。
“既然寨主你也赞同那就好办。咱们爷俩在贵寨叨扰也不好什么都不做干脆下海当土匪。不过当土匪我不擅长我比较擅长砍脑袋。”黑熊四爷咧嘴一笑口气无辜得像头小绵羊——咩咩叫的黑熊还是相当骇人的。
“我也不擅长耶砍脑袋也没有四爷利落但我的学习能力很强不出三两天应该就能摸索出当土匪的精髓。”青魈附和主仆俩相视而笑成为整群土匪寨中惟一笑得出来的家伙。
“我叫石炎官这位是青魈以后请多指教。”黑熊四爷自我介绍。
“咦?我还以为你姓黑名熊别号无敌凶猛大野兽……”鲁镂范嘀咕低语。
“什么?”黑熊——石炎官笑容可掬只不过柔化不了脸庞间的冷硬线条。
鲁镂范忙不迭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好在黑熊大哥没听清楚。
“对了怎么称呼你?”石炎官问向鲁镂范。
“鲁镂范。”
鲁肉饭嗯这名字别有新意。“既然以后得在你麾下抢劫那我就唤你一声鲁哥。”
侞鸽?罢了罢了侞鸽也好烤鸭也罢反正他的名字一辈子也脱离不了食物之列鲁镂范应声:“好随您高兴。”
“以后大伙都是一家人把咱们爷俩当做自己人。”石炎官向一个个小土匪握手情势看来有数分巴结贿赂之嫌。
“欢迎欢迎——”
“恭喜恭喜——”
“久仰久仰——”
“客气客气——”
“谢谢谢谢——”
每个小土匪恭恭敬敬地握住比他们手心大上数倍的熊掌每句恭维中的真心诚意有几分真假就难以辨明。
“对了咱们爷儿加入贵寨总不好双手空空干脆——建个小小功绩鲁哥你说可好?”石炎官提议。
“小小功绩?”
***
小小功绩——?!
石炎官与青魈入主贼寨所干下的头一票案子就是抢劫只不过抢的不是过路老百姓而是猛虎山上最猖獗、势力也最庞大的“饿狼寨”。
整群的“饿狼”土匪难敌黑熊之威熊掌所到之处一片“狼尸”。
鲁镂范带领着一窝小土匪就躲在一旁角落为石炎官及青魈鼓掌喝彩并且不忘打包饿狼山寨里的值钱玩意及袋袋米粮。
满载而归!
石炎宫口中的小小功绩足足让全山寨的弟兄三年不愁吃穿!
原来抢劫路边小羔羊是不智之举最有成效的就是直接去抢别家土匪辛苦挣来的血汗饯!
高竿真是高竿!聪明真是聪明!
“再不动动筋骨我都快生锈了。”大干一票过后的石炎官甩动双臂将众人眼中的苦差事视为牛刀小试的运动。
“四爷您的伤甫痊愈千万别扯裂了伤口。而且您身体里尚存有剧毒切忌过度运用内力。”青魈忙出声并制止挥舞的熊臂。石炎官的唇色已然浮现淡淡的青紫恐怕是毒性窜流的前兆。
“也对。我还得养好伤再与那个姓龙的捕快厮杀一场。”石炎官乖乖静止身躯的所有动作独独动嘴:“鲁哥这回的功绩你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满意到无可挑剔!”鲁镂范喜滋滋地猛颔首:“你们果真是当土匪的料首屈一指无人能出其右!”其余小土匪也在一旁附和兼鼓掌。
“我想杀手和土匪是属于同种类的玩意差别只在于一个抢命一个抢财所以抢起来同样得心应手青魈是不?”
青魈点头心有同感。
眼前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角色呀?!鲁镂范咽咽唾液。
“寨主!不好了——”小七与雷哥慌慌张张奔进寨里:“饿狼、饿虎、饿龙、饿豹、饿霸五大山寨的贼子将咱们团团围住了!说咱们不顾土匪道义要围剿咱们呀!”
石炎官嗤笑:“怎么猛虎山里的寨名都饿来饿去也难怪一个山头七八个土匪窝当然吃不饱穿不暖。”他顿了顿:“我都忘了请教咱们的山寨名称是什么?”他看向鲁镂范。
鲁镂范明显地心虚低头:“呃……鳄……”
“什么?”石炎官听不清楚蚊子振翅般的微音。
“饿鳄寨……”
“这是啥鸟蛋名?!别人家只有一个饿字咱家还一双咧难怪是所有土匪窝中最贫穷潦倒的贼窝!”石炎官吼得鲁鳄范无地自容。
石炎官背上大刀怒眉相向:”我料理那群饿死鬼的空档时间内你立刻给我改名!什么幸福窝、快乐营都好就是不准叫‘饿饿寨’!”
青魈追着石炎官的虎步奔跑而出:“四爷!您身上的伤和毒——”
“-嗦!”
石炎官大喝一声带着无比雄心壮志跳进数以万计的五大寨土匪人群中。
接下来只剩下呼喝声、哀嚎声、厮杀声。久久回响在绝崖峭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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