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齐-远比他这个失职的儿子细心也更了解老人家的好恶。
“我父亲应该有发邀请函给你吧?”老头子从五年前甫见到齐-就非常喜欢她嘴里老嚷嚷著要从应家未婚的四个儿子中挑一个给她做老公。
“是。”
“你会来吗?”他看著她。
又是那种目光!装作没看到。齐-默念。
“嗯。”董事长亲自打电话邀请她哪好意思拒绝。“应先生提醒您该准备赴mrarnold的约。”她快透不过气了拜托他快快离开公司吧!
应骥超看穿她的真实想法“你跟我一起去。”
齐-一愣。“可是公司还有好多事务待处理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应骥超直接打破她心中微弱的希冀拎起西装外套“该带的合约文件由你负责我先去开车。”
“咦?应先生合约我昨天全交给您啦您不是说要仔细检查一遍吗?”
两人陷入沉默。
应骥超蹙眉回想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而那份合约现在……正躺在他家的茶几上!
喔哦顶头上司闯祸。
她没有笑没有很幸灾乐祸的笑只是很小人的暗暗贼笑两声呵呵。
“你为什么不今天再拿给我?”应骥超压下笑意轻易又看穿她的内心话。
啊?当下把错全怪在她头上?哼哼这是每个老板最拿手的把戏——千错万错永远不会是老板的错。
“是对不起。”她咬著牙试图让声音听来有反省的感觉。
“赴约前先到我家一趟你拨个电话给mrarnold说我们晚点到。”交代完他就先到停车场开车。
齐-奉送他的背影几个白眼後就连忙赶回自己的办公室拨电话给客户编派公事繁忙之类的理由硬是把约会往後延了三十分钟以弥补顶头上司捅出来的楼子。
踩著不疾不徐的步伐闪进电梯直达地下一楼停车场。
应骥超靠在车门边怞烟在她到达的前三秒熄掉手上的香烟。
“我和mrarnold将时间改到四点三十分。”她开门就是公事。瞥见地上的烟屁股才发现顶头上司好像从不在她面前吞云吐雾强迫她吸二手烟。
“嗯上车。”
他一个口令她一个动作。唉真不想与他同车。
离开空气不甚流通的地下楼层直奔顶头上司位居天母的高级住宅。所幸没碰到下班尖峰时间车势平稳又顺畅无阻。
抵达目的地应骥超下车齐-一派优闲坐在原位不动。
“你不跟我一起上去?”
她上去做什么?孤男寡女的她多吃亏呀!
“不用了我们赶时间我在这里等您呀——”最後一个字以破音终结应骥超直接打开右边车门像拎小鸡似的拎著她上楼进门直到将她塞进超软沙发才松手。
如果情况仍像以前单纯她只是个“无脸秘书”她不会像现在这般惶恐戒备就怕他不按牌理出牌对她又吻又恬的。
“喝点什么?”
“不是只上来拿份文件?”她的目光紧盯著顶头上司一举一动顺势打量四周环境事先规画好“逃生”路线圈。
猛然齐-双眼一亮!那不是……
“喝杯饮料花不了太长时间你要什么?”他再问。
“不要咖啡不要茶要冷不要冰块要喝不要白开水最花费时间调制的那一种。”她连珠炮噼哩咱啦一长串眼光自动越过应骥超渴望地盯著不远处的家具。
“好。”
真厉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喝什么顶头上司竟然还回她一声“好”?不过现在的齐-顾不得他会端出什么东西迳自蹑手蹑脚往吸引她目光的角落走去。
应骥超的住处说大下大但一应俱全客厅与房间没有太明显的区隔越过一小排书柜就直达床铺而此时在她眼前闪闪发光的正是她无缘的席梦思!
“你比目录上的图片看起来更漂亮耶!”她半跪在地毯上睑蛋在床上磨蹭著磨完右脸换左脸磨完左脸换正面。“好舒服。如果这里放张懒骨头那边再放个羽毛被一定睡得很幸福……”
她张大双臂像久别重逢的情侣与席梦思来个拥抱。
“你本来是属於我的现在却哀戚地放在顶头上司家任他糟蹋。瞧瞧凌乱的被单和枕套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个恋物惜物的人。”她与席梦思互诉衷情以及遥远的两地相思。
好软、好舒服……
精神一放松人就变懒人一变懒就会想睡——这正是齐-现在的写照。
“你每次到别人家就直接扑到对方床上去吗?”应骥超的声音从背後传来手上端了杯黄澄澄的果汁脸部线条看来相当紧绷。
他实在不想出声打扰眼前一脸享受又满足的女人但她合起眼磨蹭著床铺的柔媚模样著实太过煽情动火又毫无自觉。
齐-回过神。咦?!她怎么整个人趴到席梦思的怀抱里在凌乱的棉被上翻滚出更多条的摺痕?
她狼狈地弹跳而起站在床边像个被罚站的顽皮小学生不敢乱动也找不到替自己的行为辩解的言语。
太丢脸了!竟然被顶头上司看到她垂涎床铺的嘴脸!呜……她就是对与睡眼息息相关的东西没有抵抗能力嘛……
“喝果汁可以吗?”他边说边递上。
“可以……”齐-伸手接过乖乖随著他的脚步走回客厅。
她一心想快快喝完顶头上司特调的果汁快快离开害她失控的犯罪现场。天啊!没事给她这么大杯做什么?咕噜噜——
应骥超一手横在沙发椅背上半侧著身子状似慵懒地看著她心虚的表情。
她打了个饱嗝。很好只剩三分之一继续奋战。
“听说麻烦你办事情只要用抱枕之类的东西就能换来你全力以赴?”应骥超问得突然。
来不及滑入喉头的果汁岔入气管引发齐-剧烈的痛苦猛咳。
“这么大的人了喝果汁还会呛到?”应骥超好心提供大掌在她背脊轻轻拍抚。
这是谁害的呀?!齐-在咳嗽间还能拨出心思咒骂顶头上司。
猛烈的咳嗽渐渐平息只剩涨红的脸蛋轻轻吐吁气息。
“好点了?”
“嗯。”不喝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冒出一句害人呛死的话。“应先生您为什么突然说句没头没尾的话?”该不会被顶头上司发现她收取抱枕出卖他的签名、用完的笔、喝过的咖啡杯给应氏女性职员的贪渎案件吧?!
“前几天无意间听到你的助理用两个抱枕‘买通’你帮她拿签名照——你认识什么偶像歌手吗?”
她哪认识什么偶像歌手?那是人事室的王小莉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本拍到顶头上司背影的商业杂志请她想办法让顶头上司在杂志上画押以提高杂志的收藏价值。
那张所谓的顶头上司玉照根本一片模糊她倒觉得上头的背影是现任行政院长哩!
“没有啊我不认识偶像歌手也没有收受不清不楚的赠礼一定是您听错了。”充其量只是涉嫌接受贿赂及关说罢了。
应骥超挑挑眉。他倒觉得依她贪睡的性格收受抱枕之类的小人勾当是绝对干得出来——尤其是亲眼见识她赖在席梦思上头的模样之後。
看来他的“攻击”方式得投其所好才有可能掳获这只爱睡的猫儿。
应骥超决定改变战略!
“我老爸生日当天我去接你?”听似疑问句实际上却不折不扣是肯定——不命令句。
齐-一张俏脸不禁又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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