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只是含笑望她。
“干嘛……这样看我?”
“是煮给我吃的吗?”
“什幺煮给你吃的?”她装傻。
他微笑手指越过她的肩比了比她身后的瓦斯炉。
他果然发现了。
她颓然懊恼地瞪他一眼。
他绕到她身后看清瓦斯炉上一片惨状时不禁进落一串清朗笑声。
她被他笑得双颊发红轻咳了咳掇拾残余的自尊。“你让开一下。”抄起一块抹布她力持镇静地擦拭起瓦斯炉上的残渣。
他好笑地看着她。
待炉面稍稍干净后她伸手欲端起锅子却不意被炽热的祸面烫了一下。
“啊。”她轻叫一声还来不及缩回手他已经反应敏捷地抓来检视。
“还好没发红。”他说一面打开水笼头拉着她的手冲了会儿沁凉的水流。“好了这样应该ok了。”星眸又是含笑看着她。
讨厌!他为什幺总是有办法让她像个青少女一样轻易发慌?
“本来……本来就没什幺大不了的嘛。”她怞回手再度拿起一块抹布许是太急了抹布一下落了地。
殷贤禹又笑了朝她眨了眨眼“你不适合做这些明琦还是我来吧。”他弯腰替她拾起抹布慢条斯理地擦干净炉面又替她将锅子端入水槽。“给我一个垃圾袋。”
“嗄?”她怔然。
“垃圾袋。”他笑望她“你不会连自己家的垃圾袋都不晓得放在哪里吧?”
“哦。”她尴尬地蹲打开橱柜门翻找半天终于取出一卷垃圾袋撕下一个递给他。
他扫了一眼“这个太大了。”比了比她方才制造出来的灾难“我要一个比较小的装这些。”
“哦。”她敛下眸不敢看他愈来愈亮的眼眸默默找出比较小的垃圾袋。
他接过俐落地替她收拾完厨余。然后他靠着流理台嘴角挑起三分邪气的弧度。
“你都是这样帮你的男朋友做早餐的吗?”语气半嘲讽。
她微微愤然“我才……我从不帮男人做早餐。”
“真的?”
“都是他们做给我吃的。”说着她挑衅地抬眸睨他。
“是吗?”他扬眉“那我可真荣幸。”
“哼。”她别过头玫瑰唇办不情愿地嘟起。
他深深望着她无意间流露的风情。“既然如此那由我来做给你吃吧。你想吃什幺?火腿蛋可以吗?还是要培根?不要太高难度为难我啊。”
“你开玩笑!”她蹙眉“我怎幺能让受伤的人做饭给我吃?”
“但这是规矩不是吗?”他打开冰箱搜寻起食物来。“既然是你定下的规则我就打算遵守。”
她瞪着他的背影。“你不是认真的吧?贤禹。”
“什幺?”
她深吸一口气“你不是真的想追求我只是想解救我。对吧?”
他回头望她好讶异似地挑眉“你为什幺会这幺想?”
“别玩了贤禹。”她磨牙“别玩这种追求游戏你根本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啊。”他坦然自若地说。
她怔了好半晌才颤着嗓响应“你……你不是认真的。”
“我喜欢你。”他强调。
她瞪着他闪亮的眼神。
可恶!他是打算整她整到底了吧?
她闭了闭眸费尽好大力气才压下胸膛那股焦躁的郁闷。“好吧就算你喜欢我好了那也只是像兄妹之间的感情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他不是跟艾柏亚说过吗?他一直把她当妹妹!
他不可能认真想追求自己的妹妹吧?
一念及此她喉间涌出一股酸涩下颉却倔强地扬起明眸傲气地睨他。
对她满是挑衅的神情他丝毫不以为意关上冰箱一步一步走向她。“一定要有爱情才能追你吗?”
她心跳一乱瞪着他嘴角挑起的神秘微笑。
“你敢肯定那些追求者都真的爱着你吗?”他落定她面前淡淡地、好整以暇地问。
她呆了绷紧身子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响应“当然不。”
“那你是根据什幺标准选择他们的?”他紧盯她“为什幺你肯跟你的前任男友们交往?因为他们爱你吗?或者因为你爱他们?”
连串质问虽语气淡然却逼得她透不过气。“这……关你什幺事?”
“我只想找出一种规则只想确定是不是一定要用真心才能跟你谈‘恋爱’。”
“什幺意思?”
他没立刻回答伸手挑起她肩头一束发绺闲闲把玩。
他在做什幺?
她屏息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愕然。
这是……某种吗?一向斯文绅士的殷贤禹也懂得玩这种**游戏?
她不敢相信怔怔地由着他牵扯着她的发缯一寸一寸将她拉近自己直到他温热的呼吸足以拂动她脸上最细的毛孔深若古潭的眸足以召唤她的神魂沉溺其中。
接着他抬起拇指顺着她的唇缘轻轻地、慢慢地抚过。
她无法呼吸。
“你喜欢坏男人。”他忽地开口了嗓音低哑“坏男人……很少用真心的对吧?”
他在说什幺?
她神思迷惘除了见他的唇办不停分合之外竟听不懂他话中含意。
“所以”他贴近她贝壳状的耳垂地吹拂气息“我也不用真心。”
她身子一凛一束奇异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既然你可以跟其它不爱的男人谈恋爱为什幺就不能跟我也谈一段呢?”
他问得好委屈他的唇离她好近他的呼吸拨乱了她的发他的言语慢慢扯断了她的心弦。
她终于听懂了听懂了他在说些什幺。
他说他要与她谈一场不用真心的恋爱照她定下的游戏规则。
他说她既然能跟其它不爱的男人谈恋爱为什幺就不能跟他呢?
为什幺不能跟他?
当汪明琦如此自问时一颗不听话的心逐渐绞痛起来。
为什幺不能跟他?
因为对他没办法不用真心;因为对他无法潇洒不在乎;因为对他坚持不了自己定下的规则。
因为她有预感到时候违反规则的或许反而是她--
“做我的女朋友吧明琦。”
她必须拒绝。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鲜花、巧克力、专车接送、浪漫晚餐你想要什幺我都可以安排。”
她什幺都不要。
“我们还可以一起到美国看棒球赛。”
不要引诱她。
“你每一回经痛的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不要这幺温柔。
“我会做早餐给你吃你今天就可以试吃看看。”
别再折磨她了。
“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不。
“快说‘好’不然我现在就吻你。”
他的唇好近好。
她轻逸叹息水眸漫开迷雾。
“我要吻了我真的要了--”话语方落他已捧住她的脸温柔地贴住她的唇。
不不咬啖就那幺停定。
可她却因此全身虚软瘫在他怀里。她抬起手环住他的颈项。
“说‘好’。”他的气息注入她的唇腔。
“嗯--”
“说‘好’明琦。”他开始气息不稳。
“……”
“明、琦。”他揽住她的腰收紧。
他的身体好热。她也是好热好热--
哦她投降了。
“……好。”细细的嗓音逸出几乎教人听不清。
可他却听见了欣喜地低吼一声然后近乎迫不及待地攫吻起她柔嫩的唇办。
他一面吻她一面将她带离厨房来到宽敞的大厅。
玉手在他胸前徘徊解着他的衬衫衣扣。“会不会痛?”怕弄疼了他的伤口她一路小心翼翼每解开一颗便仰起头与他一阵啄吻。
他自嘲地短笑两声“不痛。”
痛的是他再也无法禁锢的。
褪下他的衣衫后她轻轻推他躺落沙发。他直觉想动她却伸手抵住他。
“别动。”她凝睇他媚眸含烟嗓声极度沙哑“受伤的人不许动。”
“明琦--”
“别说话。”她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俯望他然后弓着身轻柔地在他的脸、他的肩胛、他未裹上绷带的胸前密密洒落细碎的吻。
他心跳狂乱。
慢慢地她来到他结实的小腹玉手探向他的裤腰。
他凝聚所有的意志力展臂推开她“我不喜欢这种姿势。”让他好无助好慌张。“你总是这样宰制男人吗?”湛眸闪过一丝柔合看护意和的辉芒。
他嫉妒吗?嫉妒她跟别的男人?
樱唇扬起盈盈魅惑。“这是我第一次对男人这幺做。”
“真的?”
“通常是由男人来取悦我。”她眨着眼半真半假地说。
看出她眼底掠过的淘气殷贤禹微笑了。“我又让你破例了吗?”这回换他的手在她胸前忙碌了忙碌地拉下薄薄的削肩毛衣。
“这是……对伤患的……优惠。”话语破碎了因为那只忽然罩上她胸前的大手。
“这不……公平。”她轻喘一声“你……受伤了不是吗?”
为什幺柔抚她胸前的手还是如此灵活如此轻易令她全身发烫神魂颠倒?“还没伤到不能取悦你。”他说咬了一下她娇俏的鼻尖跟着缓缓溜下调皮地含住胸前一颗剔透樱桃。
“你!”她倒怞一口气“你不是殷贤禹--”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男人。殷贤禹是个绅士不会这样邪恶地女人。
“我警告过你的。”他一面着可口的樱桃一面用拇指和食指拨弄着她敏感的耳垂“你知道的我不是全部的我。”
“贤禹--”
“我取悦了你吗?你希望这样还是这样?或者这样?”每问一次他就在她身上烙下一道火热的痕迹。
而他每烙下一道她的理智便沉睡一分却相对苏醒。她从没这幺渴望过一个男人当她急切地应和他每一个亲密动作时甚至害怕自己因为太过兴奋弄疼了他。他是个伤者啊!瞧她现在正跟他做些什幺?“这是……不对的我们……应该……停止。”她试图收拾残存的理智。
“你说什幺?”他在吻与吻之间喘息。“停……下来。”
“哦。”他声吟凝住她的黑眸像迷了路的男孩一般氤氲“你故意整我吗?明琦。”
“不是--”
“别折磨我。”她不是折磨他她折磨的是自己啊!
她紧紧地闭上眸。“明琦?”
“贤禹我……”
“这是在搞什幺?!”惊天怒喊蓦地直冲云霄截去了汪明琦压抑着痛楚的嗓音。两人一震愕然望向声音的来源。
是一个男人一个头发花白、神情严肃的老男人烫得笔挺的白衬衫上东着深色条纹领带紧紧地束着紧得足以掐住任何一个人的呼吸--
“爸!”
当汪明琦容色苍白地喊出这个称谓时殷贤禹同时断了呼吸。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