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再回答一声呀。夏潇等了一会又问了几声但段南城眼睛是睁着的就是不回她的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回答她那也不能怪她上下其手了。
段南城这才稍稍有些反应他不喜她的碰触又躲闪不了伸出右手扣住夏潇的手腕:“你干什么……”
夏潇坏笑道:“听范台长的话好好干活啊。”
他几乎用不了力夏潇一挣就能从他手里把自己解救出来再一推他就只能绵软软地靠在墙上。他今晚穿的仍是白衬衫不醉时端端正正的周围推杯换盏他却独善其身但此刻高而精瘦的身躯斜靠在墙上胸口的纽扣也敞开了一两颗微低着头酒香萦绕易引人遐想。
但他又一副乖巧的模样几乎不反抗夏潇看了不忍再欺负他。
他还是该那副清冷的——好似冬夜飘渺的星星云淡风轻似笑不笑的样子。
夏潇总算在左裤兜里找到了手机放在段南城面前用脸解了屏锁。
最近通话中第一个就是林苏柏然后是萧政霖、几串无名的号码、再接着又是林苏柏然后是方亮。
他和方亮有合作夏潇一点也不吃惊。
思及萧政霖此时不知在哪个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夏潇觉得还是打给林苏柏更靠谱一些。
林苏柏几乎两秒内就接了电话劈头盖脸就埋怨道:“你怎么这么慢——”
夏潇略有些尴尬地打断他:“苏柏哥你好我是祝笙歌。”
林苏柏惊奇地咦了一声看了眼手机屏幕再次确定来电号码是段南城的没有错沉默了会换了严肃的声音问道:“笙歌是不是南城这小子被车撞昏迷了还是被人绑架失踪了又或者是他被海水冲走了?”他脑海里想到的旁人——还是个年轻女孩子能用他的手机打电话的情形无外乎是这几个。
夏潇赶紧澄清:“没有他就是喝了酒了。”
林苏柏又惊奇地咦了一声立刻问道:“几杯?”
“一杯。”
“哦那还好”他似舒了口气接着吩咐“你们在那家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库找个地方等我。”
段南城虽高但好在他现下就好比一个摆件一个脸蛋红扑扑精致、笨拙中仍存着清醒时优雅的摆件夏潇把他挪到任意一个角落里先藏着也还不甚费劲。
她把这个雕塑摆件放在阴暗的角落里怕他站得太久夏潇拍了拍身边的地板这一拍手上沾了薄薄的一层灰夏潇不在意地拍了拍手自己先坐下再同段南城说:“段先生坐下等苏柏哥来接你吧。”
段南城面无表情内里早已无法清晰地思考。
但面前的这个人好像从前他遇见的那一道阳光她说话的语气总是那么熟悉。
循声而去段南城也坐了下来一只胳膊随意地搭枕在屈起的膝盖上。
停车场里偶尔响起远处的车声因为不太通风所以汽车尾气的气味有些难闻但两人恍若未觉。
“段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夏潇知道他醒后兴许没有记忆但仍要和他道歉。
段南城听着夏潇道歉的话朦朦胧胧又回想起从前在剧组那个人也曾和一位批评过她的老戏骨这样道过歉:“对不起前辈我的助理没有礼貌顶撞了您我觉得您批评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