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她见过……夏渼正欣喜自己可能遇见熟人时却在下一秒头皮发麻了起来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她像受到极度惊吓似地张大嘴瞠大明眸瞪着撑伞的男人!
这张带着份成熟男人味的性格脸庞若是年轻个几岁换成清秀点的男孩子脸孔不就是……
「啊~~你、你是安……泽崴……不你是……」鬼、鬼啊~~
眼前怎会蹦出安泽崴的鬼魂哩?
年少时的记忆蓦地闯进夏渼的脑海她狠狠地倒怞一口气胸腔的气一时顺不回来让她整个人僵直在安泽崴的面前。幸好「鬼」这个字没脱口而出要不她铁定让安泽崴气到跳脚。
「妳认得我?」在下着大雨的深夜又在这几乎没什么人烟的郊外安泽崴很意外自己遇见了认识他的人。
不过仔细想想他最近刚回国又接受了一家知名杂志的专访专访中还刊登了几张他的照片登时让他成为这阵子媒体的注目焦点。
看来眼前这女子只是认出他的脸而非认得他的人。
「我、我……」
鬼会说话
夏渼吓掉了半条命又脏又湿的脸蛋倏地刷白大气硬是喘不过来她的手勒着自己的嫩颈感觉自己可能会在这里暴毙身亡。
当年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拿没喝过的宝特瓶饮料丢他她只是一时气不过才会动手的结果却意外砸死了体弱多病的他而她自己也因此被学校退学甚至还因为自我谴责而得了忧郁症整整三年都待在家里足不出户因此误了学业。
直到她好不容易康复后再到其他学校继续未完成的学业时她已经是个超龄的高三生了。
「别你啊我的妳砸坏了我的车就、要、赔、偿。」微显丰厚的性感男唇掀动几下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彰显着他极度恶劣的情绪。
脑袋呈现空白状态的夏渼明眸直愣愣地瞪着他的唇。
他的话听进她的耳中变成了「还我命来」的哀怨索讨吓得她脸蛋血色尽失置在颈子的双手一松白眼一翻毫无预警的在安泽崴面前昏了过去。
咚地一声双腿瘫软的她猛地跪在泥地上上身一阵摇摇晃晃后往前一扑她的额头就这么大剌剌地朝安泽崴的腿间一撞。
「啊~~」安泽崴男性部位突然受到额头袭击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手一松大伞往后掉落并且自然反射的将双腿猛地夹紧;但这一夹却将夏渼的头夹在双腿之间。「天、杀、的!」
咬牙低头瞪着硬是晕倒在他两腿间的小头颅安泽崴的咆哮声没能吓醒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后车窗破掉的房车在雨幕中疾驰着半小时后驶入市区进入一栋欧式建筑的住宅大楼。
在地下二楼的停车位停妥车子后他下了车一身昂贵的衣裤被雨淋得湿透而他的头发也没能幸免。
一身狼狈的他怒气冲冲地甩上车门冷着眉眼绕到车后看了看「结了蜘蛛网」的后车窗俯低一双冷森森的黑眸看着躺在车内后座那个昏死过去的「罪魁祸首」。
他气得咬牙双腿间隐隐怞痛着他大步走过去打开后座车门将浑身湿答答且仍在昏迷中的女人拖出车外甩到宽肩上扛着走向一楼的警卫室。
「张伯这个女人是我在我的停车位旁捡到的她昏过去了一直叫不醒所以得麻烦你把她处理掉。」安泽崴朝正打着瞌睡的晚班警卫说道动作俐落的将轻盈的夏渼往警卫旁边的空躺椅一丢。
没将她丢在野外直接载回这里他算是已经够有良心的了。
「啊?这叫我怎么处理?」一个昏过去的女人耶!
张伯瞪大一双老眼他极度怀疑这是安泽崴甩掉女朋友的恶劣方法。
「随便你怎么处理都行反正别让她再靠近我的车子就是了。」摆摆手他转身就走身上湿黏的感觉让他浑身不对劲。
「喂安先生这样不行啦她一个女人被丢在这边还昏迷不醒万一……」这女人醒来后要是疯癫吵闹怎么办?若是被其他住户看见或者是吵到住户情况会很糟糕混乱耶!
「万一我再看见她出现在我的车子旁边我绝对会报警处理并且对管委会提出申诉说你上夜班却懒于巡逻又勤于打瞌睡才会让一个非本大楼的人闯进来占用住户私人车位!只要我一提出我相信你的工作马上会不保。」
倏然兜回身安泽崴不惜对老实的警卫语出恐吓只为了赶紧甩掉那个奇怪的女人。
很需要这份工作薪水养家的张伯当下脸色发白的噤了声根本不敢跟这大楼内最有钱有势的住户对抗只好认命的乖乖回到警卫室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着躺椅上的年轻女子。
麻烦一摆脱安泽崴随即搭电梯直接上楼回到自己位于高楼层的住所。
进屋后他踏进拥有六星级水疗设备的浴室内脱去淋湿的衣物露出瘦削却精壮的躯体按下控制键站在中央让来自三面的水柱冲击着他疲惫的身体。
很快的他忘了今晚的倒楣事将夏渼抛到九霄云外冲过澡后就舒服地躺上水床闭上眼沉沉跌入梦乡。
同时间在警卫室内的夏渼捧着晕眩的头醒了过来她眨着茫然的大眼看向天花板上嘎嘎转动的电风扇。
「咦……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昏沈中夏渼依稀记起自己遇见了安泽崴的鬼魂他在死了十年之后终于来向她索命了。
当年她就已经有被他索讨性命的心理准备只是等啊等的等到她都要忘了他时他却毫无预警的出现害她当场吓到魂飞魄散还直接一命呜呼。
「啊小姐妳可醒来啦!妳要不要紧?妳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吗?妳千万不要伤心哦像安先生那种有钱的男人一定很花心妳就算被他抛弃了也不要这么伤心嘛像他脾气这么坏的男人以后要是跟他结了婚少不了挨几顿揍的啦……」张伯眼见女子清醒赶忙趋前询问外加安慰。
他相信自己的猜测绝对没错!这女人一定是被安泽崴抛弃然后心有不甘的在下大雨的深夜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潜进地下停车场躲在安泽崴的车位附近等安泽崴回家。
结果安泽崴一回来却不想见她还动手将她打昏然后直接扛到警卫室这边来佯装不认识她还要他帮忙处理。
张伯的话夏渼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在看见张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时直觉自己来到了地狱遇上了地狱的卒吏吓得怔然无神地看着张伯的嘴巴不停动着耳朵完全没注意听他在些说什么。
这地狱卒吏是在叫她下油锅还是上刀山吗?
「喂小姐妳到底醒了没?怎么张大眼睛瞪着我看却一句话都不说?」要不是怕被指控性蚤扰张伯真想伸手摇摇她的肩膀。
「我……该说什么?」夏渼又怔愣了好久才吐出细微到让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看来这女的头脑可能有点问题张伯撑额苦思了下然后说道:「嗯……我看妳干脆告诉我妳家的住址好了。」他决定自掏腰包付计程车费送这个麻烦回家去。
这地狱卒吏要她的住处地址干么?送她的魂魄回去做最后的巡礼吗?
好吧既然有这种机会她也想回去看看年迈的老爸。
「我住在……」她抖着苍白的唇瓣说出了住处地址。
张伯拿纸笔记了下来马上打电话叫无线电计程车。
计程车很快就到了夏渼被张伯搀扶着上车后孤伶伶地让计程车载走了。
「啊?这里也有计程车哦?」夏渼显然还是认为自己身在地狱对于这里还有计程车可搭连司机也会嚼槟榔感到十分讶异。
嚼着槟榔的计程车司机怪异地从后视镜瞥了夏渼一眼他虽然没说话不过心里却认为自己载到一个头壳坏掉的女人了。
不过她头壳坏不坏都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拿了车资只管负责将她载到目的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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