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刘倧依旧一身玄衣林豹追随左右走上了雅室。
当然皇太子殿下亲至整层楼都被下属分批订了下来再无其他人影。
“某见过皇太子殿下!”
“司大人不必多礼请!”
司业年近五旬却不见老态眉眼间透着年少之时的俊朗。
“不知殿下寻某何事?”
若说司不谦是个难缠的狗皮膏药手段层出不穷脸皮足够厚!那么司业就是端方的君子风范是宁可玉碎不可瓦全的人物。
所谓物极必反司业过于刚烈生下来的儿子便成了司不谦那个样子。父子二人是互相看不惯的当然司不谦不敢表露出来但司业可就毫不掩饰。
“先生请坐不必拘礼。”
“殿下请。”
刘倧和司业便先后落了座。虽说不是正式的场合皇太子殿下却是用了最标准的正坐而非胡坐。
他用的是款待名士的礼仪。
茶水滚沸刘倧慢条斯理地用着繁琐的茶具注重着火候和用量。
二人皆不言语。
待得茶香四溢刘倧才出口“先生请用茶。”
司业面不改色地接过轻轻尝一口叹道“殿下手艺精妙臣荣幸。”
刘倧并不自谦司业夸人那说明他确实觉得你好而非奉承自谦就显得虚伪了。
“请先生前来是有事相求。”
“请讲。”
“请先生前往北疆唯有如此边疆可安。”刘倧正坐躬身。
接下来是沉默。
司业是儒士更是儒将。自恩师被人陷害撒手南疆司业便不再为将。
如今党派相争司家是唯一一家不涉皇位之争的皇帝近臣。而司业做了闲散官职多年不涉朝政却依旧独得皇帝信任。只有司业出马北疆才不会成为皇位争夺的博弈场。
司业定定地看着面前神色平静的年轻太子恭敬的姿态却不减皇家威严叹道“殿下大义!”
司业站起身来望着车水马龙“某年事甚高闲散多年担不得此等大任望殿下另觅良才。”
说完作了一揖顿了半刻便告退了。
林豹不忿道“殿下正坐烹茶以礼相待这司大人怎能如此简直粗狂不识好歹。”
刘倧冷了神色“回去领二十杖!”
他一身玄衣站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想了什么。
林豹一边思忖着二十杖他得趴在榻上趴多久可还能赶得上端午塞龙舟一边苦恼太子殿下越发喜怒不定沉默寡言了。
刘倧没有那么多心思他是天潢贵胄他不爽就要有人比他更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