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色一片中,远处还?能看见萤火虫。
徐时礼松开温瓷的手,她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
夜风舒适,黄绿色荧光点燃沉闷的夜,点亮温瓷的眼眸,她转身看向徐时礼的一双眼睛弯起的弧度跟天边的月亮无二无别,瞳仁里头抑制不住地高兴。
徐时礼注视着她的眼眸,眸光微敛,心里一阵悸动。
这些日子来,小姑娘那双眼睛里的阴霾逐渐驱散,澄澈得一如初生的稚子般干净,明亮。
苍穹泛泛,人间寥寥,他们跟普通情侣一样找了个地坐下。
草坪上,温瓷脑袋一歪,靠倒在身边人的肩上。
她几缕发丝落到徐时礼颈边,让徐时礼心痒难耐,始作俑者仍然不觉,微扬了头,迎着月光。
周围寂静得还?剩几缕风声,温瓷突然想起来什么,“徐时礼。”
“啊?”
“季阿姨知道吗?”
徐时礼一顿,垂眸看她一眼。
他这反应不言而喻。
温瓷“腾”地一下坐直了,望着他陷入沉思,五秒后问他,“怎么办?”
徐时礼微抿唇,“什么怎么办?”
“季阿姨把我当女儿看待,我有罪恶感。”
徐时礼微愣,勾唇,“那只能我跟季女士断绝母子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