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龟壳中心占地三尺的火塘又被点燃了鸠面老妪在火塘边跪并念念有词随后殷红的鲜血一滴滴从她枯瘦的手臂落入火塘中她口念咒语的声音更是急促原来花白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白肌肉与骨头亦似乎发生了萎缩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当咒语停歇那火塘如被人浇了猛油噼里啪啦声大作腾腾热焰比先前足足胀大了三倍左右。
她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可望着巨大的火团她苍老的面孔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心中的石头落地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萦绕其脑海的压抑感仍未消退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向一边的储物架。
她凝望着其中的一层迟疑起来似乎下了决心颤抖着双手从其中选出六个刻画着不同图案的龟甲来最后盘膝坐在地上。
轻浅的咒语再度响起老妪双目紧闭将六个叠在一起的龟甲随手往地上抛去然后睁开眼睛万分紧张的向几个龟甲一个个看去神情极为紧张。
“啪”的一响如树枝断裂的声音。
其中一只龟甲光滑的甲壳像是被看不见的石斧砍中毫无征兆的一裂为二!
鸠面老妪的面孔如突然失血般变得煞白身体开始颤抖一颗心狠狠揪了揪了起来。
她又往剩余的几只龟甲看去好在再无龟甲出现一分为二的情况可龟甲上铭刻的图案随着时间推移却发生了变化原本清晰的纹路渐渐模糊起来以致最后几乎看不清楚上面原有的痕迹。
“这……就是代价吗……”
鸠面老妪下颌抖擞不停巨大的伤痛如流沙瞬息之间将她彻底掩埋浑浊而咸涩的眼泪伴随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无人的角落。
临近晚饭时分天空下起小雨灰石部的晚餐因降雨改在食堂进行。
说是食堂其实就是一个以木头做支撑屋顶以晒干的蒿草搭建而成的简陋草棚东面主位以石块混合黏土砌了一堵挡墙墙面挂着些风干肉之类的食物墙体下方放着几张草垫子这便是寨内几位德高望重者所坐之地了。
毫无疑问鸠面老妪坐在中间只是她形容枯槁端坐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远不是大家伙清晨所见时精神。
食堂中间如平时一样点燃了篝火食物就摆放在周围烤熟了就可食用了。
不知出于何种缘故整整大半个月没有熬汤了今儿却又以野菜、肉脯等熬了一陶镬按人头每人分了一份。
“娘亲汤不好喝我要喝上回那种。”有孩子嘀嘀咕咕抱怨起来这不说不打紧一有人提起就像在油锅里撒了几滴水几乎所有孩子都闹腾起来更有甚者在干草上打着滚嚷嚷鼻涕眼泪一大把定要喝上回喝的汤吵得不亦乐乎。
一众大人们虽嘴上不言语但也感觉这汤似乎少了点味道但具体少了什么味又全都说不上来。
姚猛单手端着盛汤的竹筒一手撑着膝盖斜视了一众哭闹孩童心情显得极为烦躁。
通常寨内晚饭时间是所有人团聚的时候一起说说白天狩猎或耕种时的见闻或与妇人插科打诨可今儿场内明显少了六人。
姚猛听族人谈及是鸠面老妪亲自相送这六人出门他们这么晚都没回寨子怕是瞒着众人在进行某种隐秘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