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一夜的思想建设在清早顶起的小帐篷下灰飞烟灭。
昨晚何爱国陪床不到后半夜呼噜声已经打的震天响。壁荷默默听着面对这个没心没肺的‘父亲’心却渐渐安稳不知不觉也跟着睡了过去。
早上睁眼何爱国已经起了正对着电话说着什么。见儿子醒了急急挂掉电话凑到病床边开始朝壁荷一番挤眉弄眼眼角挂的眼屎愣是被挤得拉出了丝。壁荷莫名其妙。
不理会儿子的淡漠何爱国边收拾边拿眼神往儿子身上来回扫还不停啧啧出声。离开前更是笑眯眯冲壁荷念叨:“好小子不错不错。”
壁荷越发觉着不对眼神往何爱国刚打转的地方瞄去。
“嗯?这什么?”平坦的被面突兀嵩起一个包壁荷心里咂摸我的凹凸有致凸错位置了啊!哎郁闷!
以为那位老爹恶搞自己不知在里面给塞了什么遂掀开被子查看。
“卧槽这这特么什么啊?”壁荷一个激灵差点吓的二佛升天。被子掀到地上一半也顾不得整理。左顾右盼想着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这怎么办。
那家伙直愣愣挺着透明管子还插在上面又丑又滑稽。
壁荷从未遇过这种事。修者炼神修心自身欲念早已能随心把控。而且资质好的修者入仙阶前更是不会念私欲的。毕竟仙家寿元漫长谁都不愿熬受相思之苦。当然将情感玩弄掌心的除外。
壁荷急得抓耳挠腮眼睛盯着那凸起。突然伸手隔着被子便朝下压去心里祈祷但愿能给按下了。可一松手小帐篷又顶起来再按继续顶异常顽固。导尿管因着壁荷粗鲁的动作被连带拔出一点又插入更深。壁荷吸气那酸爽……打了个摆子腰身弓起疼加委屈忍不住想飙泪。
病房很安静查床的护士还有多半个时辰才会来。昨天谢爱华说今早要开会过来大概会到中午。今早电话里刘翠英说要过来给金孙加营养因着现在还只能进流食她便大清早开始忙活煲汤大概也要八九点钟到。
壁荷扫了眼墙上挂钟七点半。
“呼!”庆幸没人见到自己这么尴尬的样子。壁荷收敛心神预备将这根讨厌的管子先处理掉。神识沉入体内内视透明管子位置:“这么深嘶~”壁荷小心翼翼往外拔一边认真观察有无异样。
操作很顺利只是在离体的刹那几滴血珠飙出溅到了洁白的床单和被子上。
壁荷嫌恶的捏着管子扔出老远拽了张纸巾擦擦手重新盖好被子。等了片刻那鼓包依旧没消停。壁荷绝望这该怎么办?
思索间余光瞄见桌角的玻璃水壶。隐约记得这是刘翠英给何必胜带来凉水用的。说是生水里细菌多给金孙擦洗身子得用开水放凉了兑着用这样才安全。
壁荷顾不得那些伸手抄过水壶里面还小半瓶水入手冰凉。她扯一段卫生纸将壶身一包直接塞进被子里。
突然贴近的凉意激得壁荷浑身一激灵。哆嗦着深呼吸两口开始念起静心咒。
“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
不知过去多久一道惊呼将壁荷拉回了神。
眼见着小护士急匆匆冲出房门壁荷迅速打量四周。小帐篷消失了地上安静躺着那根导管。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异样。
壁荷呼口气掏出水壶放回原位扔掉包裹用的卫生纸整理下被子安安稳稳躺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微微闭目养神。
不多会儿之前见过的那名中年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呼啦啦又围了进来壁荷有些无语这又要干什么?
没几分钟谢爱华也急匆匆赶来。见着地上那晃眼的几滴血红头有些晕眼神复杂的注视床上的儿子。
那么多双火辣辣目光盯着壁荷实在装不下去睁开了眼看着几人问道:“怎么了?”
“小胜啊你有没有觉着嗯不舒服?”中年医生开口问道。
“没有。”壁荷摇头这是她到这个世界至今最舒服的时刻没有帐篷没有管子没有不可控的恐慌她舒服的想尖叫好么!
中年医生与谢爱华对视一眼“检查一下吧确定没事也得好好消毒。”
谢爱华点头领着几个小护士一言不发出了病房。
壁荷不明所以刚想说点什么这唯一留下来的老男人上来就掀了自己被子。壁荷蒙了幸亏经过昨晚的央求谢爱华给自己套上了身宽松的病号服。这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