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轻轻颔首补充道:“因为一个女生。”
许君撷眨了眨眼嬉笑着挪了挪身子凑近她些许:“爱情故事啊?洗耳恭听。”
戚年看了她一眼才开口:“我知道的并不多也是听别人八卦来的他转到我们学校高二和那个女生同班那女生家里是做高官的清高的很但人并不坏刚开始她跟路离不对盘两人见面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大动干戈的搅的老师都不得安宁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相杀相爱了反正挺狗血。我后来跟路离因为组织社团认识从那时候起就叫他哥那时候他跟傅青青正热恋着我跟傅青青也算是有交集她真的挺漂亮第一眼就让人惊艳的那种。”
她一不留神就顺嘴说出了女生的名字戚年停住去看许君撷可许君撷并没有什么表情倒真的像是在听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
戚年没再细说:“分手是傅青青提出来的其实那时候路离学习挺好的他挺聪明没现在这么渣见谁都是风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模样哪知分手后就变了副模样自甘堕落留了一级被分到我们班他们相处的细节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知道那时候的他们真的很相爱。”
那时候的他们很相爱许君撷只记住了这么一句。可相爱又怎么要分开?成如一本书里说的任何一场爱的离散原因都只有一个——爱的不够。
其实路离现在也不见得学的多渣否则也不会考上a大到底是头脑聪明只是成日里拉帮结派的让人觉得游手好闲。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戚年笑:“提前给你打一剂预防针。”
许君撷抱着双膝侧着头静静看着戚年第一次在ktv见到戚年的时候觉得她心眼挺坏可现在看来人挺不错的。没有女孩儿的那股子骄作柔弱多了种男孩子的洒脱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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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离一个人坐着凝望夜空很久黑夜仿佛被人生生撕裂不见星空更不用说月光。
思绪飘散很远许君撷什么时候来的她都未曾发觉。
直到许君撷凑上去坐在他旁边的草坪上他才有所感应。初夏的晚风微凉吹动着她一头墨黑的长发在风中微微浮动她的头发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若有似无的抚撩过他的鼻尖酥麻的带着盛夏独有的燥热。
路离并不说话只沉默的看她褪了一份先前的痞雅许君撷忽然想起戚年刚才说的曾经的路离该是风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模样就如此时的他这般。
许君撷仔细观察他心里一跳难怪人家说深沉的男人才最有韵味。
她淡淡的笑了笑抬头看着无星亦无月的夜空自顾着开口:“我上初中的时候听人说长岛很美没有沙的海滩只有硌脚的鹅卵石于是心血来潮央求父母带我去长岛火车上又听人说日照很美于是忙不迭的跟人换了船票前往日照火车到站的时候却发现时间太晚前往日照的船已经开走长岛的船票也已售空沮丧间我们一家人只能滞留在青岛没有最早的日出也没有鹅卵石铺成的沙滩风景算不上鼎盛却是我去过最难以忘怀的地方。那里的人活的挺真实八月蟹肉满壳的时候跟几个朋友约在一起聚餐海吃下班回家路上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可以装上慢慢的啤酒挂在自行车帮上捎带回家成为餐桌上必不可少的饮品青岛的啤酒是真的纯正连泡沫都是细腻的那时候觉得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
路离挑眉:“你上初中的时候就喝酒?看不出来啊——”
许君撷推他一把气极:“这不是重点!”
路离只是觉得好笑:“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与其朝三暮四的最后孜然一身倒不如勉为其难的将就一下珍惜眼前?”
明明许君撷要说的就是这个理但她忽然觉得脸红她的话就跟若有所指一样于是看着夜空不假思索的转移话题:“小时候常听大人说通过北斗七星可以辨识方位可是你看现在。”
仰望星空再也找不到北斗七星的方向。
路离嗤之以鼻:“搞不懂你们这些中文系的。”
许君撷心直口快:“那是因为你还没能遇上个能让你心甘情愿打破所有原则为她倾其所有的女孩。”
路离神色一黯脑海里浮现出傅青青的音容笑貌嗓音喑哑:“遇见了但是错过了。”
许君撷忍不住起身戏谑:“怎么说我也是你现任女友吧你用的着在我面前缅怀初恋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吗?”
路离挑眉恢复了一贯的轻浮:“怎么你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
许君撷摆出一副吃醋的模样路离起身摸她的头像是安慰她一样洒脱的笑道:“谁还不能有个年少轻狂啊。你要装吃醋也装的像点儿别让我看着这么假弄得我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