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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草木皆兵(2 / 2)


齐维不禁大笑一声:“你们要是胆小了我们也能放你们一马。要骊均和古庭之间罢手言和不是问题但你们也得有这个诚意吧?”

在场众人都是一头雾水诚意?戚执问道:“你的意思是?”

齐维笑着道:“这个杀父之仇我是一定要报但怎么报?何时报?不都得看你们有没有道歉的诚意了?赵秋说好了愿意加入我们古庭宫总不能言而无信吧?依我看不如赵秋就嫁了我两家永结秦晋之好?”齐维不禁大笑了起来身后的丁凌印却是一脸不悦阴沉着脸。

项影:“齐维你可真不害臊!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怂样?我师姐才不会背叛师门呢!别痴心妄想了!”

齐维:“什么师门?那个师父算计她、同门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她命的师门?得了吧!”

赵秋向前踏了半步:“齐宫主我不记得何时答应过你要当古庭宫的人。如今我们这是在给你一条退路劳烦你好自为之······哦对了刚才就看见你在望来望去在找我们掌门吧?实话告诉你!掌门早就带着刚到的三百骊均弟子绕到了山后。你们要是不肯离去你们就只有死的份儿了!”

齐维心头一震片刻后却道:“怎么你们以为我傻么?要是想议和掌门不亲自来哪里能显示你们的诚意呢。依我看你们那掌门要么是旧伤复发要么是练功走火入魔。此时不是病了就是死了。看来你们才是那个群龙无首的吧?”话音一落骊均几人心头都是一震。齐维继续道:“要我们退去可以。但高下还是得分!明夜我们派出三名弟子上场单挑。要是我们赢了我可是要把赵秋给带走的。”戚执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赵秋。赵秋立刻明白了戚执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拿要是你们输了呢?”

齐维:“我们要是输了那就撤回古庭宫去。三年内不再找你们麻烦。”

“不成。”

“什么?”齐维不禁讶异。

赵秋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成!要是我们赢了我们得把丁凌印带回骊均山。我们要废他全部修为!”

丁凌印看着赵秋那寒冰般的面庞便知道赵秋没在开玩笑。这话好似一把刀扎在了丁凌印的心上却是让他痛得开心。如今的他生不如死。与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索性以死谢罪。

戚执点了点头齐维留下一年狞笑扬长而去。

······

朔风起天凛冽。红日破云渐渐落。

骊均营内大帐间都插上了火把给傍晚带来了星点火光。大帐内点了三五盏灯笼微微照亮着众人的脸庞。花见子此时昏睡过去只发出轻微的呼吸声。赵秋坐在花见子的床边一双秋水般的双眸低垂愁眉不展。身后站着戚执、张旷、和项影三人。赵秋忧郁间道:“花见师兄癫痫······有多久了?怎么我从来不知道?”

戚执叹了口气道:“其实花见师兄这样子已经很多年了只不过之前发病没有那么频繁罢了。”赵秋点了点头没再过问。戚执无意间看了眼张旷才想起张旷未曾和赵秋正式认识便道:“赵师妹快来见过张旷师兄。”

赵秋站了起身向张旷行了一礼面带微笑道:“师妹赵秋见过张师兄。张师兄今日孤身犯险又将齐维一度打了个措不及手赵秋佩服。”

张旷憨笑了下道:“赵师妹说的是哪里话?大家都是骊均弟子自然都是一家人。这一家人岂有说两家话之理?”几人回头坐在了大帐内的竹椅上沏起了一壶梨花茶。茶香四溢悠而悦神。

赵秋心下甚悦:“骊均山又添一员虎将破古庭便不在话下。明夜第一阵师妹我愿先上为众位师兄打头阵。”大帐中的其余三人都是一震赵秋接着道:“都怪我当时在成都城外一不留神被齐维强行带走害得大家要为了我拼死拼活。自从我回到川地未曾为山门立过半分功劳师兄妹何不给我一次机会呢?还请戚师兄准许!”

项影劝阻道:“师姐这几日你身陷敌营疲惫不堪。这第一阵还是让我来。虽然我武艺不如师姐但也能为众师兄尽量拖长这战斗的时间好让各位看清楚古庭剑法。就算我输了也不至于丢了师门的面子。”赵秋仍然不服气但在张旷和项影的劝阻下才一脸愁容地勉强答应了下来。

张旷粗声道:“如今是骊均山门生死存亡之战。今日与齐维交手我才发现古庭武功路子十分阴邪宛如鬼术。纵然我们此时人数上占优真要打起来我们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齐维今日提出要和我们以武功比高下估计也是不想和我们两败俱伤。其次也是想再摸清楚骊均山的枪法。来日卷土重来之前也好思量破解我骊均枪法的武功。”

项影钦佩地点了点头:“张师兄所言甚是。今日在阵前除了齐维和丁凌印还有三人。赵师姐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赵秋肯定地点了点头滔滔不绝地道:“我做古庭宫的俘虏期间齐维曾与我聊起过这三人。那看似身材单薄的小子叫做明舟是古庭宫此行最小的弟子。我看他样子不过二十三四。齐维愿意带他与其他三十余岁的弟子同行想必他也有过人之处。身材高大的鹅黄色长袍男子名叫江岩是雷震仪大弟子。练的是双手长剑。而红袍身材细长者名叫徐豹是燎原仪大弟子。他看起来主练轻功但我看他路子是外功为主内功为辅。与我们青云宗内功为主外功为辅的路子相差甚远。”

戚执欣慰地点了点头:“多谢赵师妹。依我看不如让我对付徐豹张旷师弟对付江岩。如何?”见张旷面色稍稍变了变戚执又道:“怎么张师弟不愿意?”

张旷:“戚师兄这是瞧不起我?我何惧那大块头?我只是刚想到齐维如果也要打该怎么办?”这句话一出大家脸上都是一白。虽然众人不知道江岩和徐豹的修为如何但齐维的武功大家却是有目共睹的。齐维那双云煞双剑已出鞘紧接着来的就是一场令人胆颤心惊的剑影风暴。骊均山门内能与齐维一战的似乎就只有花见子了就连王泽副掌门估计都差一点。

项影不禁叹了口气道:“若是三长老无双枪在该多好五位长老的修为就数三长老最高。”众人不禁眼帘低垂帐篷内充斥了半晌的寂静。

“诶?我们虽然没有三长老但我们有赵师姐啊!”项影惊喜地道。赵秋拿手指了指自己道:“我?”

张旷也欣喜地道:“我们可是听说了赵师妹在建州城独战川荆五侠大长我骊均山门的威风呐!”

赵秋格格地笑了起来:“我运气好罢了猛虎难敌地头蛇嘛。只需要事先找好有利的地头再将他们引入陷阱就成了。师兄师妹谬赞了。”戚执脑子灵光一闪惊奇地道:“是了!我们不需要和古庭宫的人硬碰硬事先找好有利于我们的地头便是智取了。我们该将决战地点定在树林茂密处并在两侧埋伏大部弟子。如果我们输了就下令让弟子们冲出护我们离开。

项影面上泛起了一丝犹豫:“那······如果我们赢了呢?埋伏的弟子还用出手吗?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损江湖规矩啊。”

赵秋将一只手搭在了赵秋的肩膀上:“小影你觉得齐维会理会这些江湖规矩吗?对小人就不该期望他们会循规蹈矩。这种人为了一己之利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这次决斗无论我们设不设伏他们都会留一手准备。如果这次齐维也要打的话就让戚执师兄、张旷师兄和我三人上。如果古庭宫中明舟上就让小影对他。如果齐维敢趁你们战后疲惫偷袭我也能抵挡一阵。”

戚执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要是我们赢了我们自然要乘胜追击将古庭宫人一把都擒住······等等你刚才说的徐豹是不是那个徐豹?”

赵秋只觉得自己一头雾水:“还有哪个?”

戚执:“你们都不知道吧。徐豹和王泽有过过节······甚至可以说是深仇大恨了。”

赵秋:“如果王泽也能上的话我们的胜算倒是能多一分。如今花见师兄几时能醒尚且不知。只是不知道王泽如今是站在我们这边还是想坐观成败。”

张旷:“王泽说到底还是骊均山的弟子。唇亡齿会寒啊。要是把徐豹在的消息告诉了王泽不用我们请他自个儿都想寻仇呢。”

项影:“可我听青云宗的师兄们说过王泽昨日便离开骊均营中打算回山门养伤了。”

戚执:“这个王泽又是到了时候人跑了。你们还记得吗?两年前山门刚和川东马贼交战我们白玉宗弟子奉命增援王泽所率领的青云宗弟子。怎知刚到川东王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真是可恨。”

“那还等什么?快点派人去把王泽给追回来啊!”张旷道。“燕儿!别在外面杵着了快进来吧!”

一女子之影飞身入帐。英姿飒爽两袖白云。一双卧蚕眼清秀异人樱桃小嘴紧紧抿住。她入帐后立刻半跪行礼:“张师兄唤我?”赵秋心中不禁叹道:“身手真快!”

张旷:“邱燕古庭宫人约我等单挑决战我们必须要王泽回来帮我们。你马快快去追回副掌门。就告诉他徐豹在。”

邱燕微微颔首又飞身出帐。赵秋面带钦佩之色好奇地问道:“看她一身白袍可是白玉宗的弟子?”

戚执:“不错她是我白玉宗弟子之一。一手寻鹤枪打得炉火纯青倒是年轻弟子中的翘楚。”

赵秋点了点头:“刚才听戚师兄说他姓邱?可是四长老的’邱’?我好像想起来了邱燕当年只是个四处玩儿的小姑娘吧?”

项影道:“不错邱燕师姐就是四长老无日枪——邱破月的族妹。四长老年近四十。虽然冤枉地瞎了眼但修为却是不输其他长老。邱燕自小随四长老游历江湖出生入死自然胆识过人。”

赵秋听得山门中有如此优秀的后辈心中既惭愧又欣慰。戚执站了起来道:“今日商议至此众位师弟师妹先休息吧。”说完戚执就先行离开了项影紧随其后。赵秋转身回到了花见子的卧榻之侧。看着花见子消瘦的脸颊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又泛起愁苦之色。

“他瘦了只怕是操劳过度······他本该闲云野鹤行走于江湖间逍遥自得无拘无束。”赵秋淡淡道。

张旷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罢了。赵师妹不也曾有过背井离乡的时候?”

赵秋回头道:“张师兄所言甚是我们不正是同病相怜吗?”

张旷大悦憨笑着点了点头:“赵师妹可愿与我痛饮几杯?”

赵秋面容转忧为笑和张旷一同坐在了帐篷外的地上。张旷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酒囊递给赵秋。赵秋未饮便闻出了梨花酒的香气。她直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在骊均山的日子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带着一抹微笑赵秋便倒了一大口入嘴中:“过瘾!还是那味道丝毫没变······张师兄我从小便生在街头要吃什么都要靠偷、靠抢。我没爹没娘一天少不了被打个两三回。”

张旷接回酒囊也是喝了一大口摆了摆手:“师妹你这算什么?靠偷靠抢并无性命之忧。我祖上是西凉人家中是农户。六岁那年因贪玩儿把家里的房子烧得一干二净。父兄想杀我是母亲硬把我抢了出来把我抛弃在了一个深山老林里。在山中三天三夜白日里酷暑难耐蚊虫四起。山中夜晚猛兽横行寒冷异常。我甚至差点被狼群给吃了。还好我跑得快又能爬树。一抬头又是一只金钱豹眼冒金光地看着我。还好我命大被一猎户寻得将那豹子杀了拿豹皮给我做了外衣。在猎户老头孤身一人在他家中住了个把月。他又被熊给吃了去。没法子一路朝南走去。路上还有过闹饥荒的地儿我被当地人绑起。差点被烹杀了。”

赵秋:“那你又是怎么脱身的呢?”

张旷憨笑着道:“我随手带了把小刀趁他们不注意时隔开绳子逃了出来。被他们追上时顺手就将他们一刀一个结果了。”

赵秋不禁感到惊讶:“你六岁就会杀人了?”

张旷反而感到诧异:“是啊稀罕吗?”

赵秋没说话抢过张旷手中的酒就大喝了一口。张旷大笑继续道:“就在我几近饿死时被我师父给捡了回去。”

赵秋:“就是六臂修罗关中枪王何绍?”

张旷:“不错就是那老爷子。”话毕将赵秋手中给你的酒囊拿过倒入一口酒。霎那间只发觉酒劲上头。

赵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那你······为何又——”

“师妹有话就问不必吞吞吐吐。”张旷受不了别人磨磨叽叽有话却不敢说出口。

赵秋默默点了点头道:“那师兄又如何被逐出师门的呢?”

张旷没有答话只是无奈地冷笑了一声。他拿着手中的酒囊看了看又摇了摇酒囊。“听声音好像酒不够了。师妹你还想喝吗?我再给你去拿一囊。”

赵秋刚发觉梨酒的劲儿上来了意犹未尽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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