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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把后背的疤全部去掉(1 / 2)


x 这种时间点这种地方和傅清梨碰上褚翘着实是惊讶的。下一瞬她忽地意识地什么朝方才“梁道森”离开的方向望去。

“梁道森”头也不回背影已消失在门外。

褚翘转回脸来却看到傅清梨也在盯着“梁道森”满面狐疑“咦褚翘姐刚和你在这里讲话的那个男人是谁呀?”

“一个朋友。”褚翘扯谎。

傅清梨歪着脑袋“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他……?”

“你见过?”褚翘一愣“在哪儿?什么时候?”

傅清梨在数秒的苦思冥想之后放弃了摇摇头“记不起来了。大概认错人了吧。”

褚翘皱皱眉见状未探究问回正题“你在这里做什么?家里有人生病了么?”

“嗯是我爸。”傅清梨的眼睑处难掩淡淡的青黑明显是没有睡好。

“傅伯伯怎么了?”

“胃溃疡。半夜突然呕血紧急送来的。”

“傅伯伯的胃好像一直都有毛病吧?”褚翘对傅家一些情况是了解的以前春节的时候两家人聚在一起最经常给傅家送的礼就是些护胃养肝的营养品。

“褚翘姐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没什么大事。你知道的胃病都是需要慢慢养的一时之间无法好起来。我爸的性格又是个爱动肝火的人。”讲到最后傅清梨是有些无奈的。

“只有你一个人?”褚翘关心。

“还有我妈在呢。”傅清梨回答。

褚翘略略一忖“现在方便去探望么?”

“可以的。”傅清梨马上带路然后记起来“褚翘姐你还没说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我朋友生病我来邦点忙。”褚翘继续扯谎。

傅清梨“噢”了一声没有多问。

褚翘自己心里则有点打鼓——她用的是她外公的人情资源和傅家是有交集的……

…………

不知道为什么阮舒觉得自己嗅到了傅令元的气息。

夹杂在陌生环境空气里的属于傅令元的清冽气息。

那气息非常地近近到好像她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脑子却有另外一把声音在笑话她笑话她想傅令元想疯了才会做梦。同时更在提醒她以往哪一次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出现过在她的身边?

一阵挣扎之后心里的期盼还是敌过了脑子里那把笑话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边的一道人影。

模模糊糊的瞧得不甚分明。

而人影第一时间就发现她的苏醒即刻倾身凑近她。

“阮阮……?”

熟悉的嗓音轻轻地唤更有熟悉的指腹的粗粝感在她的脸颊上摩挲。

视野在缓了数秒之后渐渐清晰。

清晰地展现出和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指腹粗粝感相匹配的那张熟悉的沉笃面容。

阮舒定定地一眼不眨地没有动。

傅令元与她四目相对陪着她安静。

顷刻他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唇上吻着轻轻地笑“怎么了?呆呆的不认识我了?”

阮舒这才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用被他捉着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再摸了摸他的脸颊最后摸到他的嘴上。

停两秒她清浅的唇启开“三哥。”

“嗯是我。”傅令元重新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紧紧地“我在这儿。”

“好……”阮舒的神情间泛出一抹安心简单地一个字应完后阖上了眼睛像要继续睡。

不过两秒她又睁开盯着他不放。

“怎么了?”傅令元摸摸她的额头——其实她还在低烧但庄爻告知医生说目前没发现伤口感染低烧是药物在起作用毋需担心。

“没什么。”阮舒的嗓音轻轻的低低的平平静静地“就是想确认你会不会消失。”

傅令元黑眸深深眸底是浓烈的情绪在翻滚。

他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就势轻轻咬一下她的手指“不会消失。你赶我我都不消失。”

“嗯……”阮舒缓缓舒一口气眉心蓦然微微蹙起。

“疼?”傅令元盯向她的右边肩膀。

“嗯。”阮舒点头的幅度特别小——一直在疼虽然她在被闻野带上车后没多久意识就不太清醒但萦绕在这不清醒的意识里的全都是疼痛也只有疼痛。

绵长的不间断的细细碎碎的钻进骨子里的。从肩膀蔓延到身体。

“抱歉。”傅令元的神情和语气全是浓浓的愧疚“对不起……对不起……”

没具体说“抱歉”什么“对不起”什么。

这两个词已成为他的习惯。

即便今日她中枪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也将责任揽到他的身、上。

即便他讲过的次数那么多甚至一度和他的关系最冷漠最僵持的时候她也没有真的认为从他口中出来的这两个词不值钱。

因为她听得出来无论他说多少次都和他第一次说时一样发自内心挟裹着她真实的感情。

阮舒默一瞬眼神平静而平定“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会死。”

“嗯我知道。”傅令元讲她的手贴在他的唇上“我记得你说过你怕死。”

阮舒怔怔的——她发现在这次枪伤之前她对枪的恐惧都太虚了毕竟看到的全是它对别人造成的伤害。亲身经历之后完全另外一番感受。

“阮阮”傅令元在这时唤她“离开庄家吧。”

阮舒钝钝转眸看他。

傅令元严肃而认真“不用靠庄家我们会有另外的办法藏住你作为陈玺私生女的身份。不用靠庄家你用陈家的下属和我里应外合我尽力邦你救出黄金荣。陆家终有一天我会解决的你不用为了陈青洲强出头。”

他伏低身子更近距离看进她的瞳仁深处“我不想再看到你和那样的一群危险人物呆在一起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完全可以带着荣一到一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等我等我把陆家解决了。我就去找你。”

阮舒不作声眼神有数秒的蒙蒙仿若在认真思考基于他的这个美好的提议的思考。

须臾她眼神里的焦聚拢回恢复清明却是喃喃“你为什么要杀陈青洲……你手下留情了多好……”

乍听之下牛头不对马嘴但实际上她在说的是一切问题的根源症结所在。

傅令元眸色一深。

阮舒在这种情况下仍旧理智非常“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说离开庄家就离开庄家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决掉然后无债一身轻。”

“我也不是为了陈青洲强出头我是要为陈青洲报仇。你灭你的陆家我报我的仇我们在这件事上可以合作但不可能让我放下更不可能让我什么都不做只等你来找我。”

“等你来找我做什么?如果陆家解决你不是该进一步开拓你‘海上霸主’的雄心?我也该拿你去给陈青洲偿命。”

一条条全是针对他方才的话的反驳条理清晰。

只不过她不再是眉眼凌厉的而是温和地提醒他提醒他面对现实不要再讲那些没有意义的话。

大概因为她的平和或许因为看在她此时有伤在身抑或他已接受陈青洲的死亘在他们之间傅令元听言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平静而认真地回答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让你等等我去找你然后你拿走我的命偿给陈青洲。”

阮舒眼波微微闪动沉默片刻揭过沉重不再提反手捏住他的手掌“在这里陪我不要走……”

她其实根本使不上力。

傅令元邦她使力亦故作轻松地勾唇“嗯。我巴不得时时刻刻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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