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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你是我的男人(1 / 2)


x 空调的冷气丝丝渗入缓缓降下两人的体温。

但其实阮舒还是觉得挺热的。因为傅令元的身体很热贴在一起更热。

倒没觉得黏黏糊糊。她还挺喜欢的。

傅令元宽厚的掌心在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抚“知道不知道你刚刚就是一只突然浑身竖起盔甲的刺猬。”

“不知道。”阮舒屈起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

无声地勾了勾唇傅令元顺势问“我儿子真被你送人了?”

阮舒一顿轻轻地“嗯”。

傅令元低下头咬在她的唇瓣上“你一定没舍得。”

“别自以为是。”阮舒推开他的脸有些倨傲地呛“它现在确实不在我家了。”

“送哪儿了?”傅令元折眉。

阮舒抿一下唇没回答掀眼皮颇具衅味儿地觑他“那晚我说要把它送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关心它的去处。”

“我刚说了你一定不会舍得。”傅令元凝着她的神色眸子微眯一眼洞悉了什么似的笑了“不用撒谎了你没送人。‘现在确实不在我家’你把它寄养了之类的吧?嗯?”

阮舒“……”她觉得自己好失败不管在傅令元还是陈青洲面前好像总是被看穿就连晏西那个小家伙也越来越不拿她当回事儿了……

她好几秒没说话在傅令元看来等同于默认他不禁轻笑出声下巴就着她的脸颊使劲地蹭两下也不再故意窘她问“你是来医院看黄金荣的?”

心情随着话题的转变一下子又恢复沉重。阮舒瞳仁微敛淡淡地“嗯”旋即有点嘲弄地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传播得真是快。”

陈青洲所言果真不假这会儿青邦的人差不多全知道黄金荣患了肺癌。今晚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吧?虽然黄金荣目前的病情没到那么危急的状况但估计大家心里头都已经在计较着黄金荣过世后青邦内部的新局面。

新局面……

能有什么新局面……?

昔日的青邦三巨、、头彻底只剩陆振华一人陈青洲将更势弱陆家则更一家独大。

“你有什么想法?”明知不该问阮舒还是开了口“靖沣古镇的那时候陆少骢想杀陈青洲你故意从中作梗想留陈青洲一条命是为了令陈家继续对陆振华有所牵制以维持住背地里的三足局面。现在呢?如果黄金荣真的……”

她发现后面的话她讲不出来。

傅令元垂着眼眸眸底深沉将她的所有神色和细微表情收入眼底准确洞悉她的一切般。他的薄唇抿着丝极浅的坚冷沉默数秒启唇一语道破“你最终还是认了陈家。”

“我没有。”阮舒几乎是立刻否认。

欲盖弥彰的意味非常浓重只是她自己总是忍不清她自己罢了。

傅令元未与她争辩收缩手臂箍紧她的腰。

阮舒侧脸埋进他的颈侧手臂攀上他的肩紧紧地抱住他。须臾她的嗓音闷闷地传出“我没有认陈家……我只是……我只是……”

她滞住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对陈青洲和黄金荣的感情。

即便如此傅令元也好像读懂了她沉缓道“这很正常。人心都是肉长的。陈青洲和黄金荣确实待你不错。”

阮舒攥着他的衣服——曾经她以为她的心永远可以很冷很石更;曾经她以为她不需要任何人施舍的怜惜和关怀;曾今她以为她不需要友情不需要亲情不需要爱情。

可最近她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不知不觉无意识间她竟然好像拥有了全部。

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于是从未奢望过。她觉得自己不需要甚至于非常地抗拒。

如今她似乎走到哪儿都不再踽踽独行她的人生沉甸甸的如同一棵长满果实的树。

而她发现这样沉甸甸的感觉比以前更好。

闭着眼睛深呼吸两口气阮舒像是倾诉般坦诚相告“荣叔生病我心里很难受。看到陈青洲……那个样子”她含糊了一下言语才继续“我也很难受。”

傅令元没有详细追问单纯作为倾听者似的“嗯”一声谙着了然的意味儿在里头掌心在她后背轻轻拍宛若哄小孩子。

阮舒的心暖融融的趴在他的怀里脑子里转悠着许多事——华兴和保健品林璞和精神病院里毁容的男人晏西的存在和陈青洲的决定。一件件全塞在心里她都很想和他敞开来说让自己不那么憋能够舒、服一些可话临到嘴边她还是止住了。

她没有忘记傅令元和陈青洲两人从根本上讲是对立的。纵使她和傅令元关系亲密有些事情她依旧不能随意告诉他。

无关信任。而涉及原则问题。正如她在陈青洲面前从不透露傅令元的事情一般面对傅令元她也不能透露陈青洲那边的事情。

仔细想想他们两个男人竟也好像未曾担心过她会向另一方泄密该讲的从不刻意避讳她。可其实她夹在他们中间揣着两边的事情而说不得有时候真的挺痛苦的。

但是之前她问他的那个问题她仍然想知道答案。

“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阮舒觉得他是想要回避这个问题所以故意装傻。她稍离开他的怀抱凝视他的眼睛重新组织语言坚持问“你如今在青邦内越立越稳如果陈青洲再继续势弱失去了对陆振华的牵制意义三足鼎立维持不了你是不是会除掉陈青洲?”

问这话的同时她回忆起的是陈青洲告诉她的那一句“我不杀他就是反过来他邦陆振华杀我。”

她想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应该就像她所分析的那般。若陈青洲的存在没了价值傅令元便可以毫无顾忌地铲除自己霸业道路上的绊脚石一举两得的是傅令元还可借此事对陆振华进一步地表忠心。毕竟陈家之于陆振华而言才更加是眼中钉肉中刺。

傅令元折眉隐约彰显出不高兴“阮阮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不是想管。”阮舒摇摇头“我不是要干预你的决定我的立场还是没有改变不会参与你们的利益争夺。我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想知道你对陈青洲是否也存有杀心。”

傅令元眼睛危险地轻眯一下“也?”

阮舒闻言愣怔才意识过来自己无心间的言语漏洞。稳了稳她准备将这个“也”字解释为陆振华对陈青洲的杀心。

然而没等她张嘴傅令元率先冷笑“他倒是坦荡没瞒你。”

显然他已经调查出枪击事件有陈青洲搅混水的份。阮舒倒是庆幸自己刚刚的话没机会说否则多犯傻。仔细想想也对连她当时都会多一份心眼怀疑何况做为当事人的傅令元。微垂一下眼帘她淡声“嗯。他没瞒我。我问了他就跟我认了。”

“他还真是拿你当他的妹妹。”

这话依稀蕴了嘲讽。

阮舒知道傅令元是针对陈青洲而非她但她听进耳中里还是感觉有点刺。

傅令元在这时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要和陈青洲以及黄金荣走太近尤其不要听他们讲太多青邦的事。”顿了顿不知他突然哪来的念头“我有点后悔之前放任你和他们接触了。”

阮舒颦眉拂开他的手“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听你谈论三鑫集团的事。”

“不一样。”傅令元眸光是她所看不懂的深邃眉头折得比方才要厉害不满的意味浓重“陈青洲太把你当他的自己人了。”

阮舒挑眉反过来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颌笑得嫣嫣的半是玩笑地说“怎么?你吃醋了?担心我被拉进他的阵营里?”

“是。”傅令元虽斜起单边的唇角但神色还挺肃正的。不过讲话的语气还是笑意多一点“你只能归属我的阵营。”

因为腹部的伤口他不方便倾身所以手掌抚到她的后脑勺把她往他身前压他就势啄了啄她的唇。

啄完后他貌似觉得依然不够另外一只手抬起了一下要去搂她的腰然而那只手臂也是受伤的最终没能抬起来便颇为无奈地作罢只能没受伤的右手松开她的后脑勺扶箍上去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间的肉。

阮舒想起来道“我还没好好看过你的伤口。”

傅令元轻笑“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阮舒坚持边说着已兀自去捋他的袖子不瞬便看到他的手臂上包着厚厚的绷带。

“不碍事我运气好命大。这个手臂上的上子弹只是擦过现在不方便动作而已没有残疾。”傅令元的话显然蕴了安慰。

阮舒没吭气从床上跪坐起来又去解他的病号服。

胸膛赤果露出的又是绷带腹部圈了一整圈更是厚厚的此时也不出来伤口的具体样子以致于她脑海中只能记得那日伤口破裂之后鲜血淋漓的触目惊心。

腹部的这个伤口应该是最严重的。

阮舒抬眸看他。

傅令元没有像刚刚手臂的伤口那样安慰她只模棱两可地又说了句“不碍事”然后捉回她的手放到他的唇上润了润闲闲散散地笑“以前这里也挨过一枪当时的伤口比现在这个严重我都没事。”

阮舒自然记得。印象深刻。他还让她摸过问她什么感觉。她说没感觉。然后他忽然带着她的手从腹部往下握住了他的……哔——打住回忆太过了。

傅令元却是敏锐地从她的神色察觉了什么似的笑得荡漾问得特别故意“要不要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

阮舒翻他一记白眼视线继而移向他腿部的伤。

伤在小腿。

傅令元主动解释“子弹打到骨头一厘米左右的骨裂血管正常。”

顿了顿他冷不丁补了一句“可能以后走路姿势会有点跛。”

阮舒立时愣怔全然想不出他成跛子该会是怎样一副画面。

“会嫌弃我吗?”傅令元含着笑意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

阮舒闻声偏头撞进他湛黑的眸底。什么都没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倾过身体抱住他的脖子。

傅令元无法有太多的动作靠在床头单只手拢着她掌心轻轻摩挲她的后背笑“吓你的。破脚得多难看?为了不在你面前丢面子我也会努力康复。”

阮舒不吭气半晌迟疑“你不能换个野心?”

傅令元微微一怔。

“‘霸道总裁’如果干得好也可以支配很多人也可以耍威风也可以有很多钱赚也可以招很多女人喜欢为什么……一定要混道上?”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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