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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自己是自己的倚仗(2 / 2)


他当作没有察觉她的异常。

她出了声“不要。”

嗓音无比清冽坚持携着颤颤的抖音。

傅令元眼波暗沉“你的身体明明想要。”

阮舒眸光凉凉只重复“不要。”

“你在害怕什么?”傅令元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他的手指就点在她的心口“你关了一只什么样的怪兽在里面?”

阮舒沉默。

傅令元的嘴唇紧贴向她的颊边“告诉我在我之前你有过几个男人?”

“你不是没有处、女情结……”阮舒的语音幽幽像飘在半空中。

“我现在想了解。”傅令元的嘴唇挪上她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触碰。

“我的坏名声三哥不是知道么?”阮舒嘲弄地笑了一下“太多男人了……多得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他知她这句话是在妄自菲薄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直视他“你曾说是和显扬打算尝试时发现自己的有厌性症的。”

当初告诉他这件事等同于在告诉他彼时她已经厌性所以没有和唐显扬做过。她眸光轻闪听他问出下一句话“那么在那之前谁进来过你的身体?”

“很重要么……”她凤眸的焦聚略微虚声音更虚“三哥现在才开始介意会不会太迟了……”

“我说过我只是想了解。”他眯眸捏住她的下巴继续方才的问题“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一语出她的脑中有遥远的影像骤然闪过不禁轻轻地抖了一下。

他正亲密地贴着她集中精力观察着她的每一分表情和每一个变化自然没有错过她的这一丝轻抖。

这一抖是因为提及的“第一个男人”这五个字?想起黄桑说过的话傅令元眸色陡深手上的力道加重“谁?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阮舒的目光透出一股子的空洞唇瓣嚅动不答隔两秒清清冷冷地说“我本来就是不堪的女人反正你不是第一个那么到底排第几个又有什么区别?如果介意以后就不要再上我。”

这番话的每一个字她都是忍着痛楚说的——他或许根本不知道他捏得她有多疼疼得她感觉下巴都快被拆卸下来。

傅令元黑眸湛湛“你非得这样说话?”

阮舒瞳仁乌漆漆“你非得问?”

他盯着她眉峰跳跃着恼怒掺杂着一种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她面无表情地任由他盯。

少顷傅令元霍然从她身上离开拎上衣服头也没回地离开房间。

阮舒挺尸似的闭上眼睛唇瓣轻咬脸色微微泛白手指紧紧拽住被子的一角慢慢扯过来遮挡住自己难堪的一丝不挂。

是啊她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生活搞成现在的模样……

一夜梦境虚虚实实浮浮沉沉。

她不知道傅令元是半夜与她不欢而散后就离开的还是早上才离开的阮舒起床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坐在梳妆台前她盖了好几层的粉非但没盖住黑眼圈反而显得脸色更加苍白无血色。

她多匀了些腮红口红的颜色也选得深了些。

傅令元虽不在但二筒和九思的职责依旧。

抵达公司踏进办公室阮舒发现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除了瞅她还往她的身侧瞅以及她的身后瞅。最后似乎没有瞅到想瞅的人气氛顿时散发一阵浓浓的失望。

陈璞走出门外张望两眼才跟在阮舒后头走进她的办公室。

两人同时问——

“他们在看什么?”

“姐今天姐夫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阮舒应声一滞坐进皮质转椅里听着陈璞回答她“不就是等着看你和姐夫喽。”

“有什么好看的?”阮舒不解。

陈璞笑笑“上个礼拜你和姐夫每天一起上班又一起下班上班期间姐夫基本与你形影不离你们之间的关系早成为办公室里最大的八卦。大家都在赌今天早上你们还会不会一起来。如果再一起来就差不多能下定论你们俩在谈恋爱。”

“他们哪里知道你们何止是谈恋爱其实根本就是夫妻。”

说完未得到阮舒的任何回应陈璞讪讪又问了一次“姐夫呢?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阮舒垂着眼帘“他本来就是挂职。来不来都是他的自由。不来才是他的正常状态。”

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淡陈璞小心翼翼地问“和姐夫吵架了?”

阮舒抬眸神情淡漠“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陈璞把手里的早餐放上桌“还有咖啡五分钟后给你端来。张助理今天感冒请假。”

“嗯。我知道早上看到她在微信上给我留的语音了。”阮舒淡淡颔首随即吩咐“半个小时后例会照常。”

陈璞却是盯着她的脸关心“姐你昨晚没睡好?”

阮舒眼皮子也不掀一下“出去。”

例会结束后林承志来她的办公室就例会上尚未解决的几个问题单独和她进行了商讨。

十分难得他不是为私事或者挑刺而找她交流过程中与她毫无芥蒂一切只从公司的利益出来尽他身为林氏副总之责任。

临末了他向阮舒告了假说是明天上午要陪王毓芬去做产检。阮舒算是看出来了现在他眼里恐怕未出生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阮舒自然没有不给他假的理由。

林承志状似无意地提一嘴“妙芙也会一起去做产检。”

“噢。”一个字给人无情无绪的感觉。

林承志眸底精光划过“小舒你现在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真不把林家当家了?”

阮舒不置可否。

林承志摇头叹息“没有娘家的女人在夫家是没有倚仗的。”

“多谢大伯父关心。”阮舒平平淡淡道“我不需要倚仗。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倚仗。”

林承志笑了笑本已经走出门回头又告知“你母亲貌似生病了你也不回去看看?”

阮舒眸光轻闪一下依旧无波无澜“谢谢我知道了。”

中午她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内线电话响起告知她楼下有位警察找她。

先前有过傅清梨来找她的经历加之昨天刚碰过面阮舒以为又是傅清梨所以未加细问就让人放行。

待门被叩响她抬头一看却原来是焦洋。

阮舒蹙眉盯着他身上的警察制服——周末在俱乐部只听说他年前刚从部队回来眨眼就成警察了?

焦洋满面笑意兀自迈步进来“我也只是路过楼下想着满碰碰运气还真见到你了。怎么还在忙不吃午饭么?”

他的口吻并非以警察的身份阮舒稍稍放下心眼下也没什么心力应付他便直接下逐客令“焦公子请离开吧否则我要把大厦的保安找来了。”

“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

“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一种妨碍。”

“林二小姐太不讲道理。”

“对你我没什么道理可讲。”

焦洋顿了顿忽而转口问“不是说傅三在你这里当副总?怎么没见他人?”

阮舒敏感地眉心一跳心思微动“你有事找他?”

“随口问问。”焦洋耸耸肩“想和他也打个招呼。”

阮舒并不相信但还是与他打马虎眼“我帮你转达你的招呼。”

“ok”焦洋没有意见“那我先走了也替林二小姐省下找保安的功夫。”

说走真的走了。

他出去后阮舒走到玻璃墙前将百叶窗挑开细细的一条缝看到焦洋在外面和两个留在办公室的员工说了两三句话。

阮舒心思微凝待他离开将那两个员工叫来面前问话“刚刚那个警察和你说什么?”

“他说他是咱们副总的朋友问我们副总今天来没来过公司。没有其他的了。”

果然是来打探傅令元的行踪的。阮舒凤眸眯起——他为何要打探傅令元的行踪?

傍晚她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和九思商量一件事“就今天晚上只今晚能不跟着我么?”

九思十分斩钉截铁地摇头并义正言辞道“我和二筒的任务就是当阮总的影子和尾巴。”

影子和尾巴……阮舒在唇齿间默念这两个词嘴角微弯出嘲弄。

甩不掉她只能带着偕同前往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她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如约赴诊马以也未曾打过一通电话春节期间她倒是给他发过一条拜年的微信却如同石沉大海未得只言片语的回应。

阮舒怀疑马以已经放弃她这个不听话的病人甚至将她拉黑名单了。

她没怎么怕过人唯独有点恐惧马以的冰山脸。所以今天来之前她没敢提前告知。

前台见到她满面忧心“阮小姐你太久没来了。”

阮舒扶扶额朝马以的诊疗室的方向瞟一眼低声询问“他里头现在还有病人?”

“没有最后一个已经离开了。不过我可不敢进去给阮小姐你通报。”前台知道阮舒和马以之间比一般的病人还多一层的朋友关系所以讲话随意一些。

阮舒表示理解回头看九思和二筒“诊疗室你们是真的不能再跟我进去了。”

约莫也看出情况特殊九思和二筒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顿时阮舒想她以后应该常来马以这儿。在这儿倒是能暂时摆脱傅令元给予的枷锁和压力。

叩了三下门里头传出马以说“请进”。

阮舒推开门。

马以抬头。他原本就是个不爱在脸上放表情的人此刻见是她更是没了表情比以往的冰山脸又多了分面瘫脸的感觉。

“好久不见马医生。”阮舒舔着脸和他打招呼。

马以一声不吭地从椅子起身走去衣架前脱掉白衣大褂换上自己的外套看起来是要下班。

阮舒抿抿唇说“我打算接受催眠治疗。”

这是她这回前来准备好的求得他原谅的杀手锏。

如她所料话一出口马以穿衣服的动作立即滞住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精光“你确定?”

阮舒关上诊疗室的门朝那张躺椅走过去摸了摸沉默两秒有些不太确定地说“大概……确定吧……”

马以盯着她看了片刻有所洞察“看来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也没有很多。”阮舒略一忖总结“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她撇开脸避开与马以的对视望向窗户外面的葡萄架曼声道“我和我丈夫做了几次。”

“成功?”不知该说马以的专业素养够硬还是该说他的心理素质太好这样的消息之于他而言竟然没挑起他的诧异而且还能即刻进入医生的状态。

“成功。”阮舒无意识地舔舔唇补充“但都是在吃了性、药的情况下。”

“没吃药的情况呢?”

“没吃药的时候啊……”阮舒盯着葡萄架上的枝干像是有新芽即将长出来的样子。

她略略眯眼“没吃药的时候我挺喜欢他吻我的。很享受。很舒服。我的身体会有正常女人该有的生理反应。”

马以推了推镜框——她的话比以前多了不再像以前能多简洁就多简洁;她的描述词比以前感性了不再像以前因简洁而显得冷冰冰的;从而她的口吻也比以前更具的情感色彩。

不仅是变化。是变化很大。

马以疾步走回诊疗桌翻出她的病历一边快速地记录一边听她继续道“不过即便如此每回到最后关头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拒绝他。”

马以停笔望向她眸光和话语一样犀利“每回的最后关头你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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