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听着她的话道:“你真想好了和他这么耗着?不管有没有结果?”沈聆澜在涮洗池里一边洗着菜一边道:“爸你要知道他现在成名有我一半的功劳啊他的工作室基本上也都是我在打理拿分成的人也是我他是我的责任啊不是你从小教育我做人做事要负责任吗”沈父对这女儿也是没了办法伸手翘了下她的后脑勺道:“我是怕你受伤怕是没有结果的事情到时候也都是徒增烦恼”沈聆澜也是被自己父亲唠叨烦了把手洗好的菜都递给沈父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道:“行了老头你怎么就知道没有结果呢是不是就算是没有结果我也没办法啊一厢情愿就要承担它带来的后果啊无论好坏好啦我出去了我们俩还有工作要聊吃饭叫我”说着就走出去了。
沈聆澜不是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其实如果她没见过海洋的宽广可能就会安分于鱼塘的温暖可当见过了大海又怎么会甘于鱼塘的狭小呢?
她知道父亲钟意顾珩之以及其他的那些有所谓安分职业的男孩子但是自己当年一眼就看中的男孩子又差在哪里呢。
之前的沈聆澜其实一直分不清当年一眼看中路远修究竟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觉得他适合那个角色就像现在他摸不清路远修一直说要娶她究竟是以为爱还是因为责任是一个样子一样的彷徨只是出现在了不同的年龄仅此而已。
沈聆澜走出来在饮水机前接水的时候发了好一会呆等路远修过来关上了水龙头沈聆澜才发现水都漫道地上了路远修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沈聆澜摇了摇头看着地上的水对这路远修道:“你去卫生间拿一下拖把拖一下我歇一会”说着就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
沈父出来看到的两个人是一个在沙发上吃东西看电视一个在擦地路远修觉着反正拖把拿都拿了顺手擦了一个屋子也行沈聆澜觉得他愿意干就干呗可当沈父看到
“好吃懒做”的女儿时不禁拉下脸道:“沈聆澜你起来你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沈聆澜吐了吐吐舌起身走向路远修拿过拖把直直带回了卫生间也没有继续拖下去沈父老脸一红对这路远修道:“别介意这孩子都让我惯坏了”路远修不介意的笑了笑道:“没事叔叔我去帮您端菜”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进了厨房。
晚上一行人边包饺子边看着春晚今年倒是《花城》的男主和苏觅一起都上了春晚沈聆澜看着这架势用胳膊肘怼了怼路远修道:“什么时候你能上春晚我真是死了都能闭上眼睛”路远修赶紧
“呸呸呸”道:“大过年的你在这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等着嘛慢慢来哪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沈父听着路远修的话还在一旁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沈聆澜一阵无语。
倒计时的时候他们拉着沈父一起去小区广场放了烟花卡着烟花在天边绽放和新年钟声想起的时候沈聆澜看着路远修道:“新年快乐路远修”路远修轻吻了沈聆澜的额头道:“新年快乐我的经纪人”沈父离得远也给他们留了足够的空间。
就在这个时候路远修的电话不解风情的响了两个人本来在看烟花路远修也着实不想接谁知道这电话一直响个不停这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是谁的沈聆澜为了以防万一拿过电话号接起来:“你是张思思的家属吗?”沈聆澜做名字口型给路远修看路远修轻声道:“我妈的名字”沈聆澜点了点头道:“是我是张思思家属您是哪里?”那边道:“我们是海津市精神病医院的您这两天方便吗?”沈聆澜道:“嗯有什么事您说”那边接着回话道:“是这样的我们联系了他的所有家属张思思患者最近闹得非常厉害对我们的女医生护士非打即骂我们联系了她的前夫有个女人给了我们这个电话告诉我们以后有所有问题都联系这个电话包括费用他们也不会再负责了。现在张思思女士的住院费已经拖欠了三个月这两天有空你们来交一下吧”沈聆澜接着
“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路远修有些焦急的问:“怎么了?”沈聆澜如实道:“他们让去缴费说阿姨闹得太厉害”路远修道:“还说什么了”沈聆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还说联系了你父亲有个女人说他们再也不负责关于你母亲的一切了让直接联系你”路远修握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贱人”二字之后道:“我现在就回去”沈聆澜拉住他道:“冷静点你看看几点了明天我陪你回去看看”路远修最终是被沈聆澜拉回了家。
一个晚上沈聆澜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还教她牙牙学语的母亲怎么换成了一副如此狰狞的面孔鸠占鹊巢不说还赶尽杀绝。
第二天两个人跟沈父说有活动要去海津市沈父不疑有他让他们赶了最早的飞机过去十点钟沈聆澜怕路远修惹出什么麻烦把他放在酒店后自己去了精神病院以家属的名义交了三个月的费用并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他们有事联系他就好之后再回到酒店的时候看到路远修颓唐的坐在窗边沈聆澜走过去问道:“你想怎么办?”路远修双目赤红仿佛刚刚流过眼泪一般道:“回家我不能放过那个女人还有我那个忘恩负义的爹”沈聆澜轻叹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远你要不要考虑把阿姨接到帝都的医院休养?这样你照顾起来也会方便”路远修点了点道:“好谢谢你聆澜”沈聆澜笑着摇了摇头路远修起身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道:“走我们回家好好‘过个年’”可是最后任谁也没有想到今年的新年这么好的日子里为那些日后刺痛人心的日子里埋下了怎样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