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阴影之后缓缓走出。身着一袭灰袍腰间是一柄朴实无华的短剑。
上一秒他与台子上的铸锭有十几米的距离。
下一瞬那枚铸锭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嘈杂与喧嚣在顷刻之间停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锁定于那名不速之客身上。
“喂兄弟地方是我们找的怪物是我们打的这东西理应归我们。都是道儿上混的大家留一线别撕破脸皮。”年轻女子一看有人动了她的蛋糕声音当场就变了沉声喊话道。
“……”
德莉莎拔出了长剑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而剑尖已经指向了来者。
“放下那块铸锭否则别逼我们动手!”
“……我只说一次。”那名灰袍来客只是缓缓从内侧口袋里随手扔出一把名片——那些普通的卡牌旋转着飞舞却精准地落在了在场每一个人手中“……n巢直属1阶收尾人代表n巢拿走这块东西。”
“你敢!”德莉莎眉头一蹙不再废话挺剑而上!
彼得有些茫然地看着德莉莎冲了上去。
他看着那名巢属收尾人的手背一翻短剑已在手中。
然后那把短剑无比迅捷地扑向德莉莎的咽喉。
彼得只觉得他的呼吸开始愈发急促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脑内敲响警钟!
【……你或许会忘掉很多事。】
当这句模糊不清的话语在脑海中浮现之时彼得只感到眼前一花。
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然站在德莉莎身前左手将她护在身后右手一把捏碎了那柄疾驰而来的短剑。
他的瞳孔中幽幽地亮着金色的辉光。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那名巢属收尾人立刻意识到事情急转直下他瞬间放开了那柄碎裂的短剑扔下那块铸锭眨眼便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沉寂了两秒之后凝结的空气终于被一声惊叹打破。
“……卧槽?你……原来这么强的吗?”年轻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碰撞彼得回头一看德莉莎正吓得腿软跪坐在地上一手拉着他的衣角。
“那……东西到手了咱去——嗨皮一下?”彼得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1小时后——
“哈哈这个b给你装到了啊——彼得老弟你说你搁着儿扮猪吃虎这么多天时不时就是为了今天装一把?”
“哪里敢来接着喝!”
各色饱和的灯光攒动跳跃酒吧里的氛围颇为热切。两瓶酒下肚彼得已经微醺。他同那名兄弟一样的年轻女子喝了一瓶一转身德莉莎似乎也脸上微微红着看向自己。
“呐——前辈你这么厉害怎么平常什么事情都要我来做啊……”
说着她戳了戳彼得的手臂。
“这个啊高手一般不轻易出手~”彼得喝得有些高了说话也开始有点没轻没重的。
“那——我、我敬你一杯……”德莉莎也醉醺醺的样子捧着酒瓶在彼得面前晃了晃。两人的酒瓶实实在在地一碰发出响亮悦耳的一声“咚”半瓶酒便咕咚咕咚下了肚。
不出一会儿彼得开始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的。
他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迷失感。
这一切好像不太对劲?
我的生活……真的是这样的吗?
那些力量本就属于我?
他感觉有些无法理解似乎某些细小的逻辑出现了问题。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从心底里冒出令他有些不安。但当更多的酒精涌入之后一股疲惫感缓缓攀附上身体为他的眼睛盖上眼皮彼得便陷入到一片昏死般的黑暗之中——
——
……
当彼得带着宿醉迷迷糊糊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狭小屋子的床上。
他似乎记起了点什么——可那些记忆却又模糊不清……
自己好像是个收尾人?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他心下嘀咕着没成想脑袋上血管一鼓他顿时感到头疼欲裂。
真是烦透了嗓子还在冒烟彼得索性不想那些东西。
昨天陪领导喝酒喝太多了现在这个脑袋真是让人真是痛不欲生还得上班晚上的自愿加班也铁定逃不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只是个后巷里被压榨的小公司职员呢?
“那个……大哥哥要喝点水吗?”
彼得稍微坐起了点身子。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乖巧地坐在床边手中端着一杯温水。
“……谢谢马丁。”
彼得摸了把脸接过水杯拍了拍男孩的脑袋。小家伙立刻笑了起来眼睛里带着光。
马丁是彼得从贫民窟那里捡回来的孩子。他本来注定会成为一名无父无母的耗子但彼得看出了他眼中的那一份光。不知怎的彼得突然有了一种培育他的使命感他似乎有什么必须保住马丁心中一些高尚之物的理由。
具体的原因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总之他决定收养马丁。
“大哥哥要去上班了你在家里好好看家噢。”
临走前彼得回头叮嘱道随即推门而出。